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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滅妻?這侯門主母我不當了!》 第43章 敲打

第43章

“夫人說笑呢,妾怎麼知道那東西誰扔的。”

竹青的眼神閃爍著。

藺云婉繼續低頭撥弄著算盤。

過了一會兒,竹青才忍不住了,凄苦地說:“夫人,妾只是想助您一臂之力。”

藺云婉:“是嗎?”

竹青強笑:“當然了,妾也有私心。”

就是不喜歡蒙在鼓里的覺,陸爭流突然就讓喝避子湯了,葛寶兒卻春風滿面。就算是想多害錯了人,葛寶兒要是無辜的,這件事也害不著

藺云婉淡淡地道:“你想你為你自己做點什麼,我不想管。不過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要承擔得起責任。”

“竹青,不是每次都會這麼幸運的。”

竹青低著頭,說:“是,夫人。妾再不敢來了。”

萍葉進來傳話:“夫人,那婆子來領賞了。”

藺云婉說了要賞,絕對不會食言,吩咐道:“去抓一把銀錁子給。”

萍葉在箱籠里抓了銀錁子出來,雙手捧到藺云婉面前問:“夫人,夠了嗎?”

這份量不輕了,藺云婉點頭說夠了。

那婆子月例銀子可趕不上院子里伺候的丫頭,捧著一把銀錁子,對著月亮仔細看,銀閃閃,真是耀眼!

喜滋滋地大聲說:“謝謝夫人!謝謝夫人!”

萍葉皺著眉打發:“這麼晚了,嚷什麼嚷,快回去吧。”

婆子走了之后,竹青也走了。

萍葉和桃葉兩個丫頭在外面其實聽到了主子們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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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姨娘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人,夫人要提防。”

萍葉格潑辣些,然而格單純,怕和這種心思復雜的人打道。

藺云婉道:“無妨,翻不出風浪。”

竹青的也是了解的,只要不和自己作對,便是很好的助力。

不過誰要是得罪了竹青,咬人也是很疼的。

幸好是先把竹青接了回來。

次日。

藺云婉一早就吩咐丫頭:“世子回來了就和我說一聲。”

桃葉一喜:“夫人要去見世子了?”

“是要見他一面了。”

竹青出了手,總該讓得償所愿才是。因為滿足了,葛寶兒才恐慌。

桃葉應下之后,就親自去了二門一趟,讓門房婆子仔細盯著,一有消息就去垂堂回稟。

陸爭流回了家,要去給長輩請安,也順便看一看葛寶兒。

婆子一見到他,立刻醒神跑去向藺云婉匯報,跑得匆忙,就跟見了鬼似的。

陸爭流看見了,還皺了皺眉。

瘋婆子!

“祖母。”

陸爭流進了與壽堂,卻看到陸老夫人臉發灰,十分的不好。

他兩步并作一步,過門檻關心:“祖母,您怎麼了?”

嚴媽媽嘆息一聲,言又止。

陸爭流往廂房那邊看一眼,道:“又生了什麼事?”自己不是已經什麼都由著了嗎!

陸老夫人不想細說,只擰眉道:“你長姐一家子不日就要過來借住,我跟寶兒說了,讓近日不要出去上香。闔府上下云婉也敲打過一番,你這里——我就不再多說了,你自己有分寸些。別人看了笑話。”

聽到“笑話”兩個字,陸爭流聯想起慶哥兒念書的那些事,心里警鐘長鳴。

“是,孫子明白。這些日子,孫子沒事也不隨意出門了。”

晦地表明,自己不再和葛寶兒去寺廟里見面。

陸老夫人索說:“爭流,我想……將留在寺廟里修行一段日子,你看行不行?你也知道,不是個安分的,等到親戚們走了,再接回來。”

陸爭流沉默著。

他怎麼會不懂,這是祖母的懷手段。

說是等以后再接回來,“以后”究竟是什麼時候?

“祖母,要是慶哥兒要他娘,您讓我怎麼答?”

世子太固執了,嚴媽媽都不好勸。

陸老夫人嘆息一聲,說:“我明白了。”

陸爭流一言不發地離開。

陸老夫人眼神變得犀利,死死握著佛珠,咬著牙說:“要不是投鼠忌都活不到現在!”

嚴媽媽也說:“隨便丟到哪個莊子上去,您一聲吩咐,小命就沒了。”

“哎,還不是為了世子。”

陸老夫人無奈地說:“先等夏家安頓妥當了,再。要想個長久的方法才是,像這樣一次兩次折騰,我這把老骨頭實在是折騰不了……”

嚴媽媽問:“什麼長久方法?”

陸老夫人冷笑:“不是不想離開陸家,又想和爭流長相廝守嗎。”

“您要讓世子收做妾室?世子怎麼肯!又怎麼肯!”

要做不早就做了!

陸老夫人把佛珠一收,冷聲道:“不肯也要肯!怎麼竹青做得妾室,偏做不得?”

嚴媽媽憂心:“這事在夫人哪里怎麼代過去?葛寶兒名義上是您的侄孫,要是讓人知道您把自己的‘侄孫’塞給世子做妾,您的面子和夫人的面子都沒地方放了。”

“我管不了面子不面子了。等到生米煮飯鬧出事來,爭流也無話可說。除非他想讓葛寶兒死。”

“不過這件事不能在親戚們面前辦,不然我們沒臉,嫁出去的大姐兒在婆婆面前也沒臉。陸家就太讓人笑話了。”

嚴媽媽替老夫人順氣:“您先安心養一養神,等夏家人走了之后再慢慢籌謀。日子還長,咱們有的是時間。”

陸老夫人點點頭,因為這幾天心緒起伏太大,咳嗽了兩聲。

嚴媽媽一邊服侍休息,一邊念叨著:“明兒就去請大夫來給您把平安脈了……還沒秋,怎麼就咳嗽起來了?”

暗下來,侯府各都開始掌燈。

安靜的夏夜,只有蟬聲不停歇。

陸爭流沒有去雨杏閣,而是去了一趟書房,沒料到會在自己的書房門口,見到藺云婉。

站在廊下,頭頂一盞紗罩的紅燈籠。

他走過去,眉頭微微,并不是皺眉,他也說不清是什麼心:“你……怎麼來了?”

藺云婉回過頭。

陸爭流:“找我有什麼事?”

他推開書房門,和藺云婉說:“進來講。”

藺云婉沒有足他的書房,而是站在門外,淡淡道:“我只有一句話,就不必進去了。”

陸爭流看著,他面容冷峻,一般的下人都怕他。

但是不怕,甚至于上的氣勢比他還要盛些,尤其是那雙明艷卻冷淡的眼睛。

他想不明白,一個宅婦人,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

好像已經過盡千帆,連自己的丈夫都不放在眼里。

“什麼話,你說吧。”

陸爭流聽到自己的聲音也是冷淡的。

藺云婉語氣平平地道:“請世子停了竹青的避子湯。”

陸爭流直勾勾地看著,冷冷一笑。

“你就是為這個來找我?”

藺云婉反問他:“世子難道沒有聽到什麼流言?我實在是費解,世子冷落正妻,不許妾室有孕,究竟是為了什麼?”

“因為世子有不可告人的?還是像外面的傳言——世子你有疾嗎?”

陸爭流黑了臉。

他有疾?

是想說他那方面有問題?

陸爭流走到面前,一字一句說:“藺云婉,我是你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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