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送了。”這是這一路,閆嗔對他說的第二句話。
相比的固執,岑頌也很執拗,他還是用那副輕的調子,帶著央求:“連坐什麽航班都不能跟我說嗎?”
像是猜出的顧慮,岑頌角現出苦:“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全,不會纏著你的,”他停頓了幾秒,目纏在臉上:“真的不能說嗎?”
是啊,都走了,他隻是想知道的航班時間,有什麽不能說的呢......
“九點十分。”
說完,朝岑頌手,岑頌這才將手裏的行李箱給。
但是他沒有走,一直跟著閆嗔,同時上網查了九點十分飛往倫敦的飛機。
幸好還剩兩個商務艙,可他卻在訂票的那一瞬,遲疑住。
他不可以在這個時候纏太。
他太了解閆嗔的脾氣了。
這個時候把了,隻會起反骨。
到了機場大廳,從閆嗔排隊領取登機牌開始,岑頌就一直跟在側,到行李托運,兩人都沒有流。
直到排隊安檢,看著離安檢口越來越近,岑頌終於按捺不住了。
“會回來嗎?”
閆嗔沒有理他。
岑頌盯著的側臉,開始試探:“如果你不回來,我會追過去。”
閆嗔還是沒有說話,但是岑頌看見眼睫了兩下。
所以對他也不是完全的無於衷。
岑頌想到那次生他的那場大氣。
也是這樣,怎麽都不理,一副真要與他徹底斷掉的絕。
可一旦他出了事,立馬就慌了......
前麵的人已經進了安檢口,閆嗔攥著包帶的手指無意識地了兩分。
直到經過安檢員的檢查,踩下安檢臺階,終於沒忍住,回了一下頭。
接到看過來的眼神,岑頌灰暗的眼底突然一亮,他幾個大步衝過去,在被工作人員攔住的上一秒,他視線裏的人背過了。
“嗔嗔——”
他口中的人沒有回頭。
岑頌一直以為自己足夠理智,可當時,他看著的背影,突然意識到這場被提出分手的離別,他如果不這個時候追上去,就真的要失去了。
可是天都不隨他的願。
還剩下的兩個倉位也已經售罄。
而且今天直飛倫敦的另外兩個航班的票也都賣完了。
所以要今天飛倫敦,他就隻能中途轉機,比直飛要多花七個小時。
七個小時......
那也比明天追過去要早一些見到。
*
接到岑頌的電話,靳洲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問這個幹嘛?”
岑頌著腰坐在機場大廳的椅子上,見他不直接回答,頓時急了:“你先告訴我,家住址是不是我剛剛說的那地方!”
靳洲這才反應過來幾分:“閆嗔回英國了?”
“不然呢?”
這人像是吃了炮仗似的,靳洲悶出一聲不冷不熱的笑:“你這是又把人氣著了?”
岑頌單手了把臉,聲音悶下去:“都知道了!”
靳洲愣了一瞬:“知道你騙的事了?”
岑頌現在不能聽到‘騙’這個字:“我那騙和一般的騙能一樣嗎?我就是花了點心思想把弄到邊來,除此之外,我犯過原則錯誤嗎?”
靳洲不和他爭:“那你現在什麽意思,是要去英國把人追回來?”
“不然呢?”
“我覺得你還是等等,現在正在氣頭上,你這麽衝到英國去,講不好會弄巧拙。”
以前岑頌把閆嗔惹生氣還會問問他意見,這次靳洲主給他建議了,結果岑頌卻嗤出一聲笑:“你懂個屁,這個時候不哄我什麽時候哄,你一個沒過朋友的能不能別瞎給意見!”
雖說靳洲子溫和,但他也不是沒脾氣:“那你還給我打電話幹嘛,自己追去看看不就得了?”
靳洲鮮會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掛人電話,這次也是被岑頌的脾氣給氣到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岑頌看著回到通話記錄的手機屏幕,眼睛無辜眨了眨,最後哼出一聲氣音:“我就不信,沒你我還找不著人了!”
第二個電話,他打給了李旭:“我在機場,你把我辦公室的筆記本送來,再去悅璽墅給我拿幾服!”
李旭愣了一下:“岑總,您、您這是要去哪?”
他說:“英國。”
李旭不敢多問,應了聲好,“給您準備幾天的換洗服?”
岑頌也不知道自己這趟過去要多久,但是這兩個星期的小長假加上今天就隻剩五天了。
他在心裏算了算:“一個星期的吧!”
李旭又問:“商務簽和護照,您都帶了嗎?”
岑頌開始有點不耐煩了:“沒讓你帶就說明在我這!”
李旭聽出來了,這趟去英國怕是沒什麽好事,“好的,岑總,我這就去準備!”
第三個電話,岑頌打給了老爺子。
老爺子一聽他說要去英國,整個人懵了好幾秒,反應過來,隔著電話都能聽見他的笑音。
“是、是要去見孫媳婦的爸爸嗎?”
昨天下午岑頌從他那走的時候,跟他提了一說會在十月份的時候和閆嗔一塊兒回去。
如今二十四小時不到,高高興興回去見家長變了萬裏追妻。
岑頌不想老人擔心,低低應了一聲。
也就是他那悶悶的一聲“嗯”,讓老爺子起了疑,“你得了吧,你要是真回去見家長,會是這個腔調?”那尾還不翹到天上去!
不等岑頌開口,老爺子就重重哼出一聲氣音:“可真有你的,談個朋友,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人生氣,我要是個的,我也一腳踹了你!”
“爺爺——”
“上次把人氣那樣,好不容易追回來了,你還不知道珍惜!”老爺子氣不過:“活該你追妻火葬場!”
岑頌:“......”
*
英國和中國有七個小時的時差,閆嗔下飛機的時候是當地的中午時分。
回來這事沒跟爸爸說,也沒什麽心的朋友,想來想去就去了姨家,也就是靳洲母親喬夢的住。
相比上一次和岑頌‘分開’,閆嗔這一次沒想過原諒他,所以帶著分手的難過,一看見親人,眼淚就決了堤。
斷斷續續聽閆嗔說完事的大概始末,喬夢也著實被氣到了。
“這臭小子,騙人還騙到你頭上了,他這是不念和靳洲的兄弟還是不把咱靳家放在眼裏!”
閆嗔又了張紙巾了眼淚:“叔叔也一定知道這事的。”
“靳洲也知道?”喬夢眼睛都睜圓了:“這人怎麽還胳膊肘往外拐了!”氣不過,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靳洲。
“媽——”
“你怎麽回事,當初我怎麽跟你說的,我是不是讓你照顧好,你倒好,幫著岑頌合起夥來欺負,虧還喊你一聲叔,你好意思嗎你!”
在母親連續的質問,靳洲啞口無言。
閆嗔拽了拽姨的服:“你別兇叔叔了。”
其實剛剛說那麽一也不是告狀,從昨天晚上到剛剛下飛機,腦子裏都是岑頌,沒其他的心思想別人,也就是來了姨家,說起自己和岑頌那些事,才想到了靳洲在這件事裏可能充當的角。
其實也能理解,自己雖然和靳洲是親戚,但相比岑頌和他的兄弟,這層親戚關係其實算不上什麽。再加上,這件事如果是岑頌的本意,那站在靳洲的角度,也不可能去掀兄弟的底。
甚至在換位思考的時候還慶幸岑頌能有靳洲這麽一個朋友的。
不像自己,失了都沒有一個朋友能傾訴。
喬夢將閆嗔的手握到手裏,繼續訓斥自己的兒子:“你一個三十歲的人了,不擔心自己的婚姻大事,一天到晚參合別人的,你怎麽好意思的,嗯?”
隔著電話,看不見靳洲無奈呼出一口氣。
“我沒參合,”他就解釋了這麽一句:“媽,我還有事,先——”
“你掛一個試試?”喬夢打斷他。
自己的母親,靳洲也了解,不讓把心裏的火撒出來,這事過不去。
“行,您說,我聽著。”話落,靳洲把手機擱在了一旁。
喬夢哼出一聲:“還真當閆嗔娘家沒人啊,三十多歲的大男人了,欺負一個小姑娘,你們可真有出息。”
靳洲很反駁母親的話,但字句都把自己帶上,他多也有點不樂意,“您別總是你們你們的行嗎,這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喬夢本來想著說他兩句就完了,結果被他這麽一爭辯,暴脾氣也上來了:“怎麽跟你沒關係?我就問你,岑頌瞞著閆嗔這前前後後,你知不知道?”
靳洲回答得坦:“知道。”
見他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喬夢氣得都想錘他:“知道你怎麽不跟閆嗔說?”
“說了,然後呢?”
靳洲從來都不會被人質問道啞口無言,他沉默,多是因為他不想爭辯,但這次,他覺得不把話說清楚,一來會讓母親誤會他和岑頌的本意,二來是想再幫那個吃了炮仗的兄弟一把。
喬夢被兒子的話問住:“什、什麽然後?”
“然後看著他倆分道揚鑣?先不說岑頌對閆嗔的深到什麽程度,您自己問問閆嗔,是不是真的舍得岑頌!”
喬夢扭頭看向閆嗔,小姑娘剛哭過,通紅的眼底讓人看著就心疼。
然後就聽靳洲說:“最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把岑頌說要追當回事,想著他可能就是一時興起,後來有次和他去香港,吃完飯他還想著打包一份吃的回來給閆嗔,我才知道他對這份的認真。這麽多年,我是第一次見他對人這麽上心,但如果說他這份隻是單方麵的,而閆嗔從來不給他任何回應,那我一定不會讓他有一丁點再靠近閆嗔的機會,但那段時間......”
靳洲不知道怎麽去描述兩人那段時間的‘如膠似漆’,“所以您自己問問閆嗔,到底喜不喜歡岑頌。”
喬夢順著他話反問道:“所以他這是仗著閆嗔喜歡他,就能滿謊話地騙人了?”
靳洲是個條理清楚的:“我剛剛說的是針對您問我為什麽不阻止的回答,不是後來岑頌騙瞞的解釋。”
喬夢:“......”
所以這事,解釋起來就會沒完沒了,靳洲也很鬱悶自己怎麽就趟上了這趟渾水。
可是沒辦法,話都說到這份了,隻能耐著子盡量將來龍去脈說個清楚,不過他也是撿重要的說。
“後來他們倆鬧了別扭,閆嗔不理他的那段時間,正好是岑頌理集團部人事的轉折點,本來他沒打算騙閆嗔的,偏偏趕上了閆嗔和他冷戰,他也實在沒轍了,急之下就想用賣慘這一招讓閆嗔心——”
喬夢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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