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岑頌抬眼看向對麵的時候,視頻突然被掛斷。
岑頌:“......”
還開什麽會呀,岑頌輕歎一口氣:“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這才八點多一點就不早了?
昨天他們這幫人可是忙到了十一點才回去休息。
一行人心照不宣地整理完桌上的材料,默默退出了客房的會議室。
李旭走過來:“岑總,要現在給您餐嗎?”
“吧,”他說:“我先去洗個澡。”
趁這時間,他還得想想要怎麽解釋曲添雅這個人。
隻是岑頌沒想到,等他洗完澡出來拿起手機,收到的卻是一條【我睡了】的短信。
才九點不到就睡了?
岑頌有點不信,試探著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結果等了一頓飯的時間,小姑娘都沒有給他回。
岑頌輕歎一口氣,看了眼時間,略顯無奈與失落地又給發了一條【晚安】。
閆嗔才沒有睡,正抱著雙膝窩在樓下的沙發裏,看著對麵的端景牆在發呆。
腦海裏一會兒想他今晚開會的都有哪些人,一會兒又想起曲添雅那張臉。
最後鬼使神差地上網搜了【岑頌】這個名字,隻可惜網上關於他的消息之又,照片也就可憐的兩三張,還都是他在集團年會時發言的照片。
極紳士格調的戧駁領西裝,口袋上巾折疊出花樣,穩重的同時又不失英氣。
這樣的男人,邊肯定不缺人主。
可他怎麽就一味地纏在邊呢?
閆嗔想不通。
總不能說他是看上這張臉吧?
雖說長的還不錯,但比漂亮的也不是沒有,就比如那個曲添雅,長相也足夠驚豔。
怎麽就不得他的搭理呢?
想到之前的幾次見麵,岑頌對人家那不冷不熱的態度,閆嗔突然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就因為岑頌去接自己,就哭了好幾個晚上?
閆嗔沒暗過誰,所以無從知曉暗的心酸。
不過若是換位思考......
腦海裏僅僅閃過岑頌和曲添雅站在一起的畫麵,心裏就瞬間不舒服了一下。
而後再回想吳的話,竟然還覺得有點仗義。
可仗義是對的朋友,對這個外人,就隻能用心機這個詞了。
閆嗔深吸一口氣又吐出,再拿起旁邊的手機,這才看見岑頌在一個小時前發來的短信。
沙發鬆,竟一點都沒覺到手機的震。
看著那條【晚安】短信,閆嗔心裏覺得暖暖的。
大概沒有哪個孩子能抵擋得了這種‘睡前有晚安,天亮有早安’的問候吧。
“場老手...”閆嗔在心裏默念了兩遍後,笑了聲。
或許人家也沒有冤枉他。
*
再回京市,已經是周五。
岑頌這一趟差,原本隻說三四天就能結束,結果中途出了點意外,一走就是一個星期。
下了飛機,岑頌先是回了一趟公司。
離開一周,自然有很多文件需要他簽字,最先敲門進來的是關明輝。
“岑總,你可算回來了!”
岑頌目淡淡掃過他一眼,不著緒的臉上帶了幾分淡淡的客套:“濱州那邊的分公司事太多,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辛苦關總了。”
關明輝也很客套:“和岑總比起來,我這點辛苦算什麽!”說著,他將這周有關明盛基金的工作報告放到了他麵前,並問:“岑總晚上有時間嗎?我在廣潭酒店定了包廂,岑老也會去。”
在公司,關明輝都會稱呼岑頌爺爺岑老,私下裏才會喊姑爺。
不過請吃飯這事,一個小時前,老爺子已經跟岑頌說過了。
“我就不去了,我今晚還有其他的安排。”岑頌婉言相拒。
關明輝故作可惜:“我以為我這約的夠早了,沒想到還是被別人搶了先啊!”
岑頌今天也難得與他有了言語上的周旋:“主要是今天晚上這頓飯也是我主約的人家,爽約了實在說不過去,還關總理解。”
這段時間,關明輝除了賭錢也不是沒做正事,就比如他現在已經知道岑頌在自己的別墅‘養’了一個人!
雖說關明輝猜到他約的是誰,可還是試探著問了句:“岑總該不會是約了孩子?”
岑頌垂眸一笑,再抬頭,臉上現出了有的窘意:“真是什麽都逃不過關總的慧眼。”
關明輝當即笑出爽朗一聲:“理解理解,孩子嘛,被放了鴿子免不了要發小脾氣,那行,那我們以後有空再聚!”
隨著辦公室的門一關,岑頌角的笑也隨之一收,他撥了線:“你進來。”
很快,李旭推門進來:“岑總。”
岑頌將簽完的幾遝文件往前一撂:“最近關明輝有沒有去過悅璽墅?”
李旭一怔:“我這就去查。”
*
這兩天閆嗔忙著在學校排舞,空閑的時間不多,昨晚更是在學校待到了近八點才回去。
為了給一個驚喜,岑頌並沒有提前告訴自己已經回到了京市。
副駕駛放著一束他跑了很多個花店才湊齊的29隻雙心哈娜,岑頌一路飆到了學校門口。
結果一連三個電話打過去都沒有人接。
這會兒離兩點還有半個小時,並沒到上課時間,岑頌下車在門口邊轉悠了兩圈後又撥了電話過去。
每響一聲,岑頌的眉心就擰一下,就在保衛科室的窗戶探出一直腦袋的時候,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一聲“喂”。
岑頌懸了半天的心終於落到了實,他長吐一口氣,在腰骨上的手也跟著放了下來,“幹嘛呢?”
“在排舞——”
一道略顯稚氣的“閆老師”打斷了的話,同時也從話筒那邊傳到了岑頌的耳裏。
閆嗔扭頭看過去一眼,揮了揮手的同時問他:“你有事嗎?”
一個星期沒見了,想迫切地見一麵,算‘事’嗎?
沒等岑頌說“有”,話就被閆嗔打斷了——
“要是沒有要事,我就先掛了。”
當時,岑頌特別想無理取鬧地問一句:我重要還是你的學生重要?
結果小姑娘連讓他一顯稚的機會都沒給。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岑頌抬手勾了勾眉骨,自言自語一句:那你先忙。
閆嗔現在每天的課程,岑頌可謂是背的滾瓜爛。知道今天下午是兩節課,他幹脆就沒在門口等。
既然沒能在學校門口見到,那等放學回家也是一個不錯的驚喜方式。
沒有旁人的眼神,講不好小姑娘一激,撲他懷裏也說不準。
這麽一想,岑頌角掀起一縷笑。
今天岑頌開的這輛跑車當初在業那兒登記過,檢測到他的車牌,道閘桿立馬抬了起來,他油門一轟,開了進去。
別墅的每一扇門都存有他的指紋,岑頌抱著那束哈娜,儼然一副男主人進了院子。
原本是想把花親手送到小姑娘手裏的,隨著他在客廳轉悠一圈,岑頌又改變了主意。
他把花拿去了閆嗔的房間,立在了戒指型的臺燈旁,卻又不經意瞥見了旁邊一個眼鏡盒。
眼到一眼就認出了他也有一個同款,不過這個牌子的墨鏡,盒子都一樣。岑頌隨手打開看了眼,沒想到,款式也一樣。
突然就想到那次送去學校,他就是戴的這副墨鏡,當時還是親手從中控臺的儲箱裏幫他拿出來的。
所以......
岑頌轉了轉眸子,心裏有猜想,不過不確定,他不聲地將墨鏡放了回去。
出了房間,岑頌去了廚房,冰箱裏就隻剩幾顆橙子和一瓶鮮。
就這瓶鮮還是岑頌讓薑雪送來的。
他搖頭又歎氣:真是有夠不讓人省心的。
夕陷落,大片的金從舞蹈訓練室的落地窗撒進來。
閆嗔站在此次也要參加比賽的郭苒麵前,正在給糾正姿勢:“下略抬的時候,眼睫要適當地收一點......”
整個星懷,就隻有閆嗔一個人參加過五場國際舞蹈賽事,而且還捧回了兩個很有分量的獨舞金獎。
所以這兩天,隻要是在的舞蹈室,來觀的老師比指導的學生還要多。其中就包括田老師和吳。
瞥了眼旁邊那雙都要看直了的男人眼,吳好笑一聲:“田老師,你多也含蓄一點。”
“什麽?”田老師反應慢半拍地扭頭看一眼,也就一眼,那眼神又立馬回到了閆嗔的上。
吳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嘲諷他一句:“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男的是不是都喜歡這種清湯寡水型?”
人看人的眼和男人看人的眼,其實有很大的不同。
你今天塗的口紅號,是讓男人一眼淪陷的櫻桃紅,又或者是冷豔的枯玫瑰,這些,其實男人不是很在意。
他在意的,反而是你化的妝是否清淡,最好淡素的樣子。
當然,素也好看的才能他們的眼。
所以田老師在聽用‘清湯寡水’來形容閆嗔的時候,簡直震驚。
“你說閆老師清湯寡水?”
吳給了他一記【難道不是?】的眼神。
田老師卻好笑一聲:“吳老師,其實你作為老師,完全沒必要化這麽濃的妝,”他朝閆嗔的方向挑了挑下:“你看人家閆老師,素不就好的嗎?”
吳被他堵的一時無語,視線投到對麵。
那時,閆嗔剛好在給一名學校做示範。
側而站,西落的,攏著白皙的臉上,將一筆勾勒出的側臉廓替出朦朧的剪影。
好看嗎?
吳隻覺乏味得很!
蔑蔑收回視線,“那就不打擾田老師欣賞這人圖了!”話落,剛想走,卻又不甘心。
“對了田老師,聚餐那次,把閆老師抱上車的那個男人,你還記得嗎?”
見他臉突變,吳心裏頓時舒坦了:“說不好人家閆老師是個有主的,你抱著這種覬覦的心態,不好吧?”
說完,撂下一記耐人尋味的眼神走出教室。
太一旦西沉,天就黑的特別快。
岑頌下午去了一趟超市,回來就把冰箱填滿了,這會兒,他晚上做菜用的食材都準備好了,可閆嗔還沒回來。
岑頌甩掉手上的水漬,點了一下手機屏幕,已經七點了。
就兩節課,結束才四點多,這麽長時間不回來......
岑頌不想猜,直接發了個短信過去。
可惜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回信。
原本還想給回家的驚喜,但聯係不上人,岑頌就有點坐不住了。
因為舞蹈比賽臨近,學校規定所有參賽的學生都要在當天下午課程結束後接兩個小時的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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