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過了二十分鍾, 轎車駛進一綠意盎然的別墅小區。
又過了十分鍾,舒下了車。
那幾個壯漢領著進了一扇大門,又穿過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彎彎繞繞的小路,才來到正門。
一進去,那幾個壯漢立馬關上了門,也沒有跟著進去。
舒只看了閉的大門一眼,便沒有猶豫,邁開步伐往裡面走去。
屋裡中式的裝修風格,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開燈,還是拉了簾子,明明是大白天,可屋裡卻昏暗極了。
舒有了前車之鑒,心裡跟明鏡似的。
前面讓人裝歹徒綁架,這會兒又製造出這樣昏暗的氛圍,百分百又是想嚇唬。幸虧早就猜到了是黎洲父親,不然這會兒肯定要害怕。
打了手機的手電筒,邊走邊打量著周圍,見到好看的藏品,還停下腳步,細細欣賞,還頗有閑心地拍照。
本來是打算速戰速決的,可眼下黎洲已經知道的位置,趕來也是遲早的事。他父親今天弄出這麼一樁嚇人的事,仔細想想,覺得沒必要配合。
尊重是相互的。
更何況,這位公公,對老公就不太好,還是個濫的人,像的父親一樣。向來厭惡這樣的人,本來相安無事的,如今非要綁過來,那也別怪不給長輩面子了。
舒越這麼想,便越替自己的老公到不值得。
要不是他父親,他也不會如此缺失安全。
作為有類似遭遇的人,一直都知道,原生家庭造的心理影會在年後的每一段裡表現出來。
比如,又比如黎洲。
不幸的年需要用一生去治愈,而幸福的年又能治愈一生。
很不幸的是,和黎洲都是前者。
很幸運的是,他們又遇到了彼此。
就在舒還在開閃燈給花瓶拍照的時候,冷不防的,昏暗的環境倏地明亮了起來,不知何時,遠的一扇木門打了開來,燈灑落,照亮了全屋。
舒這才慢吞吞地收起手機,朝亮走去。
趁著亮,不著痕跡地打量所在的屋子。
果不其然,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監控。
果然和猜測的一模一樣。
將屋子弄得烏漆嘛黑的,就是為了嚇唬,又或者是考驗。
真是無聊的把戲。
舒徑直走了過去。
一穿過木門,裡面是一間寬敞的房間,一面牆是個博古架,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藏品,另一側是茶桌,而正對著舒的,是一張紫檀木桌。
桌後坐了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脖子上戴了一串翡翠項鏈,也不知有多顆珠子,但每一顆都像鴿子蛋一樣碩大,翠綠到了極致,手指間也在把玩著兩個紫石頭。
舒對翡翠玉石不太冒,也不懂價格,只知道一眼看過去就是價值不菲的玉石。
那一雙帶著褶皺的眼睛漫不經心地打量著,掌心把玩的玉石發出清脆的聲響。
舒毫不帶膽怯的,扯開角,不卑不地說道:“沈先生好大的陣仗,第一次被這麼迎接,真是讓人寵若驚。”
沈建國慢吞吞地說道:“你和我調查到的資料不一樣,都說人有兩張臉,你就是用這樣的伎倆哄我兒子跟你結婚?”
舒問:“你是希我離開你兒子?”
沈建國說道:“你是個聰明的孩。”
舒忍不住笑了。
沈建國面不太好看:“你笑什麼?”
舒說道:“笑您異想天開,您兒子早就年了,能負責起自己的行為。他的年您都沒有參與過,您憑什麼手他的婚姻?是因為您是他緣關系上的父親嗎?還是因為您一直認為,是你的孩子,你賦予了他生命,所以不管你做什麼都是對的嗎?”
舒實在為黎洲抱不平。
他是一個多麼聰明優秀有責任心的男人,可偏偏遇到不著調的父親,放任私生子肆無忌憚地傷害他。
他真以為自己白手起家,創造出一個商業帝國,就是土皇帝了嗎?
非要讓自己的孩子爭寵,博取他的歡心?
真當人人想繼承他的事業嗎?
黎洲從來不稀罕。
他心裡一直有個孤傲清高的自己,他的才華,他的天賦,不需要任何加持,只要是他想做的,就沒有不功的事。
舒越想越氣,擲地有聲地道:“你以為把我綁來這個地方,是能給我下馬威還是能給我老公傷害?他小時候你都沒法掌控他的人生,你憑什麼認為長大後把他老婆綁過來就能乖乖聽你的了?沈先生,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裡了,他以前到不公正的待遇沒人護著他,但現在他和我領證了,我才是他最親近的人,誰想傷害他,我會跟對方拚命,哪怕對方家財萬貫,有權有勢,我也不會害怕。”
沈建國面鐵青。
“你一個小姑娘竟然敢這樣和長輩說話?你的家教呢?”
舒說:“您一個長輩不惜用刀威脅我,強迫我的行為,難道不是違法行為嗎?還是說您覺得這是在考驗我,是我的榮幸?您錯了,有監控有證據,我隨時能報警。不知道過幾天鬧出某某著名上市公司董事長綁架某著名網紅這樣的新聞,是否會對您公司的價造影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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