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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宛一個眼刀飛過去:“大人,這幾人當眾辱人,滿口噴糞,為何不把他們一道帶回衙門?”
衙差了眼那幾個攤主,用眼神暗暗告誡他們別說話。
沒想到這丫頭被套上鎖鏈還不忘拉人下水,頓時牢牢閉。
等下了大牢,七十二刑罰都嘗一遍,看還敢不敢這麼!
“啰嗦,快和我回衙門!”
“你家故意把壞掉的豆腐賣給眾人,想以次充好!”
覃宛眉頭鎖,腰被秦氏抱住:“衙差大人,你拉我去吧,我這丫頭還小,都是我這做娘的錯。”
覃宛道:“娘,我們沒錯,為何要認錯!”
那些客站在一旁,忍不住幫腔:
“大人,許是有人誣陷們了。這覃娘子的新品雖臭,可咱們也都一口沒吃啊!”
腐壞不腐壞難說,就是這臭豆腐真壞了,但到現在一碗都沒賣出去,齊齊的擺在覃娘子的鍋里,何來有罪一說呢?
“哼!等賣給你們吃進肚里上吐下瀉,就晚了!”
衙差狠狠瞪了他們一眼,眾人喏喏便不敢再說話。
覃宛方才飛速想著解救的辦法,此時腦中靈一現,悄悄對秦氏說了句話。
秦氏一聽,撒丫子就往家的方向跑。
“你看看,一聽兒犯下罪,這會就想著要逃命了!”
那幾個攤主忍不住嚷嚷。
眾人一看秦氏上一秒還在哭,下一秒就臨陣逃,不生疑。
難道果真如這衙差所說?
賣腐壞的東西才心虛?
覃宛被這些人氣笑了,愣是不愿走:
“我好端端的做生意養家糊口,何必賣腐壞的東西吃壞大家的肚子,對我有何好?”
油鍋在滋滋作響,方才第一鍋炸的臭豆腐已經好了。
覃宛見狀,用沒被鐵鏈綁住的手眼疾手快的撈起來放進調制好的醬里。
“今日我便把這臭豆腐吃下去,若半個時辰我有異狀,那我無話可說。若本個時辰我好端端的無任何事,那大人須得放了我還我清白!”
說罷也不顧剛出鍋的臭豆腐燙口,用筷子夾了放進里。
“咔嚓”一聲,脆的聲音自齒間傳來,熱辣辣的醬淋滿蓬松的細孔中。
說來也奇怪,不知是站在這邊聞習慣了還是怎得,炸過的臭豆腐并無剛才那般奇臭熏人,反而有香的味道。
那衙差見狀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心知這覃家食攤并無問題,本就是他那堂哥尋個由頭要他過來抓人。
誰料這小娘子寧死不屈,還仗著人多勢眾要他給個清白,他哪里能還什麼清白?
“廢話說!你若真無辜,等到大人面前自會給你清白!”
大人今日不在衙門,這丫頭要殺要剮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覃宛把口中的臭豆腐咽下去,燙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雙眼眨幾下瞬間紅了,在外人看來這是泫然若泣:“冤枉啊!諸位父老鄉親,你們一定要給我覃家做主啊!”
那鐵鏈子沉重,掙不出,便不顧形象,一屁坐在地上掩面啜泣:
“自從小子喪父,便一心想重振家業,都說寧遠縣民風淳樸,最是重商重義,我們才拖家帶口不遠千里趕來。”
“沒想到剛來寧遠縣就被人冤枉吶!”
這話里話外,明褒暗貶,面上是夸獎寧遠縣,實是進行道德綁架!
若今日不給覃宛一個公道,那就是寧遠縣民眾不講義氣,冤枉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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