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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面上不顯,心里卻有幾分焦急。
“許是我們來早了?”
按理說這個時辰縣北的百姓已經陸陸續續開始上工,總要來吃早飯的。
別說豆花一碗都沒賣出去,就連路過的人影都沒。
不僅是們這個攤,旁邊幾個流攤位也一樣。
覃宛沉,叮囑秦氏看好攤位,四打探打探。
前頭沒幾步路就是西文街,包子店,春餅店,餛飩店里頭滿了人。
上工的壯漢,早起讀書的秀才,趕集的嬸子媳婦,都待在店吃著熱乎乎的早飯。
早春寒涼,就是窮苦人家也不愿意在外頭吹風,也難怪們外面擺攤的沒生意。
覃宛思忖半晌,回過頭去找秦氏。
豆花攤位前,秦氏正端著碗豆花攔住幾位匆匆趕路的行人:
“嬸子,來嘗嘗咱覃家特制的手工豆花?”
幾位行人忙著趕路,搖頭擺手,看都沒看豆花一眼匆匆離去。
“喂,小嫂子,請你吃一碗豆花好不好?你嘗嘗看?”
那二八小媳婦扭著小碎步斜眼瞧了手上的碗,嫌棄的甩著手絹走遠:
“嘁,誰吃這玩意兒,送我都不吃!”
秦氏不氣餒,放下豆花碗,呸了一聲:
“吃不吃!這麼好的東西都不肯吃,沒眼。”
覃宛走過去,接過手上的碗。
定睛一看,方才熱騰騰香噴噴的豆花早被寒風吹涼,結糊糊狀的豆花,看得人毫無食,也難怪別人嘗都不想嘗一口。
“娘,算了。大冷天的,咱們就別強求人家了。”
秦氏道:“你懂啥?當年你爹剛在鎮上擺攤的時候,娘就這麼陪他吆喝的。萬事開頭難,只要有人肯吃一口咱家的豆花,總是有回頭客的。”
秦氏這話也不是沒道理,但是這起步速度也太慢了,覃宛可等不及。
旁邊幾個流攤位的人見狀對視一眼,有好事的攤主忍不住道;
“嫂子,你不如送我們一人一碗唄。我們哥幾個幫你吆喝吆喝,省的你便宜了別人。”
幾個人的眼落在覃宛上有些不懷好意,本來這麼冷的天生意就艱難,還來個寡婦帶著個俏姑娘搶他們本就不多的生意,他們幾個豈能忍?
秦氏瞪了他們一眼,理也不理。
自己都沒客人,還幫們吆喝?
騙鬼呢!
那幾個大漢見不識好歹,狠狠啐了一聲:
“呸,破豆花,誰稀罕?”
秦氏向來不起激,擼起袖子:
“你說誰家豆花是破的?”
“就說你家的!聽說你是個寡婦?寡婦家的東西吃不得,晦氣!”
那幾個攤主狀若嫌棄。
秦氏氣的要死,差點沒跳起來上去打人。
覃宛趕忙攔下,把人護在后對著那幾個攤主道:
“寡婦怎麼了?寡婦家一個時辰就能把豆花賣?你們呢?”
覃宛指著賣包子的攤主道:“聽說你爹被你克死了?你賣的包子我可不敢吃!怕被你這不孝子克死!”
那攤主臉鐵青,這話只沒把“我是你爹”四個字說出口了。
“還有你。”覃宛又指著剛才呸們的攤主道:“聽說你是個賭鬼,你娘子為了你大冷天出去給人洗補,你個大男人也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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