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是謝天養救的,涅公主哪還好意思惱謝天養,再者和謝天養之間其實也沒什麽大矛盾,就是意外多了點兒,那些意外他們誰都不想發生,可偏偏就發生了,而且是一而再,就像是一張巨網朝他們撲來,躲都沒地方躲。
兩人男俊俏,走在街上,不知道惹來多人側目,心生豔羨。
買個香包還被誇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誇的涅公主滿臉紅,謝天養心花怒放,然後就把人家小攤上的荷包包圓了。
就是可憐了後麵跟著的護衛和琥珀,手上拎滿了還不夠,脖子上還掛滿了。
護衛是有話不敢說啊,這裏不是東厥,也不是寧朝,在千裏之外的東澹買這麽多東西怎麽拉回去……
逛了兩條街,涅公主有些乏了,謝天養便送回了行宮。
一連幾日,他們都和信安郡王他們一起出門,但不論是遊山玩水還是逛街,總是很快就剩他們兩個了。
兩人相也越發融洽自在。
之前幾日逛街回行宮,謝天養隻送到花園,這次直接送到了寢院外,再送就送進屋了,涅公主紅著耳尖道,“就,就送到這兒吧……”
“嗯。”
聲音頗有些不舍。
涅公主抬腳上臺階,然而才上了一級臺階,手就被抓住了。
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謝天養抱住腰,帶到了假山後。
涅公主耳朵脖子臉全紅了,“你,你要幹什麽?”
聲音綿的就像是羽在撥人心尖兒。
謝天養沒說要做什麽,他知道涅公主清楚,他凝視著涅公主的眼睛,半晌,才出聲,“可以嗎?”
涅公主惱極了,哪有這樣不就喜歡親人的,還以為他真改了子,結果才幾天就原形畢了。
涅公主沒說話,謝天養眸底芒閃爍,“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我沒……”
涅公主才說了兩個字,就被堵住了。
這不是第一次了,但之前涅公主都格外抗拒,這回要順從的多。
但是——
謝天養已經不是之前的他了,涅公主塞給他的畫本子他從頭到尾都看了一遍,之前親吻都是蜻蜓點水,現在他知道該怎麽親了。
涅公主隻覺得一子激流從腳底下瞬間躥上頭發梢,四肢百骸都麻了,與此同時,一張被火苗吞噬的兒不宜的圖在腦子裏炸開。
那張圖上畫的就是在假山後麵……
畫麵一閃而過,涅公主子一僵,謝天養察覺了,聲音濃烈沙啞,“怎麽了?”
涅公主能告訴他自己想到什麽了嗎,什麽都沒說,隻紅著臉推開謝天養,跑回了寢殿,將門閉。
涅公主著自己發燙的臉頰,隻覺得要瘋了,絕對是被帶壞了,以後還是離平都王那混蛋遠點兒好,太恥了。
涅公主的不行,突然一道聲音從後傳來,“你想到什麽畫麵了?”
涅公主猛然回頭就看到謝天養站在後,涅公主睜圓眼睛,驚道,“你,你怎麽在我屋子裏?!”
謝天養道,“你突然跑開,我擔心就過來看看。”
他怕涅公主又惱了他,他也後悔沒忍住,可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親,就跟著了魔似的。
他跟來想看看還能不能補救,就見涅公主捂著臉懊惱,他道,“你還沒回答我。”
回答他什麽?
沒惱他聽就不錯了!
涅公主氣的拿眼睛瞪他,隻是惱頭上,瞪眼毫沒有殺傷力。
謝天養湊近,笑的焉壞,“你不會是想到……”
他還敢說?!
涅公主推謝天養往窗戶走,“走,你快走……”
涅公主一路把謝天養推到窗戶,謝天養跳窗前對涅公主道,“信安郡王他們說雲居寺風景不錯,讓我帶你去逛逛。”
走之前說這樣的話,擺明了不答應就不走了。
早見識過謝天養的無賴勁,涅公主擺爛了,“我知道了,你快走,我要休息了。”
謝天養親了下涅公主的臉蛋,在涅公主要捶他前,翻窗走了。
謝天養走後,涅公主臉上紅暈遲遲不退,想著要去雲居寺,索坐下抄佛經,讓自己心靜下來。
翌日,謝天養就和涅公主去雲居寺了,這次去的隻他們兩個,信安郡王他們之前去過了,就沒陪他們一起了。
謝天養騎馬,涅公主坐馬車,直到雲居寺前才停下。
兩人一起進寺。
上香。
拜完出大殿,就見一老婦人帶著兒媳婦過來,邊走邊叮囑,“這雲居寺求子最是靈驗,一會兒你誠心點,爭取早點幫我們劉家添個大胖小子。”
那兒媳婦紅著臉應下,“娘,我知道了。”
兩人說著話進大殿。
涅公主和謝天養看著大殿懵了。
雲居寺是求子的?
兩人心下響起這句話,那邊琥珀已經問一位大娘了,“大娘,雲居寺求什麽的?”
那大娘看著琥珀笑道,“來雲居寺都是來求子的,你們都到了還問,是外鄉來的吧。”
涅公主和謝天養兩人臉齊齊一紅。
他們都還沒親,求哪門子的子啊。
更要命的是都沒弄清楚就直接拜了……
在求子的寺廟裏求平安,沒得菩薩懷疑他們腦子有病。
真是丟臉都丟到菩薩跟前了。
涅公主心下哀嚎。
為什麽和平都王湊到一起就有丟不完的臉。
雲居寺的風景確實不錯,但涅公主沒心逛了,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來賞風景求平安的,傳揚開,還不知道怎麽非議他們呢。
人言可畏,涅公主要走,謝天養便依,兩人怎麽來的怎麽回去。
下山時,謝天養騎在馬背上,打在他上,散發一淡淡暈,心異樣的好。
隻是這樣的好,被一支從暗來的冷箭打破。
“王爺,小心!”
看到箭朝謝天養過去,護衛驚呼出聲。
謝天養子後仰,堪堪避開那支朝他心口來的箭。
躲過一箭。
又來兩箭。
竟然追到東澹來取他的命——
謝天養臉冷若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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