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氣糊塗了。
自打大爺在狩獵場中毒被抬回府,王妃就得了失眠癥,沒有安神香本睡不著。
一年前,大爺毒發,昏迷了三天,趙院正都說他難過去,王妃哭的肝腸寸斷,王爺安,也不知道怎麽就說出再生一個這樣的話,王妃怕王爺不救大爺,打那天起,就不讓王爺了。
這些事知道的一清二楚,結果被王爺錯過上早朝給了分寸,南康郡主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王爺可是為了救斷過一條胳膊,這麽多年邊除了太夫人他娶的王妃,宅連個暖床丫鬟都沒有,走出去,哪個世家夫人不羨慕。
卻把王妃當個威脅,都覺得自己可笑。
想到這裏,南康郡主就越發恨太夫人,本來王妃和大哥是一雙璧人,王爺和更是一對神仙眷,就因為太夫人的堅持己見,讓這麽多人痛苦,要不是太夫人是王爺最敬重之人,南康郡主早讓人去刨了的墳了。
打消對王妃的猜忌,南康郡主趾高氣揚的走了。
王爺錯過上早朝,這事不止在南康郡主這裏引起了軒然大波,滿朝文武也都奇怪,畢竟一個一向自律的人做出這樣的反常之舉,就格外的引人注意,何況王爺還手握重兵,他的一舉一關乎朝廷安危,再加上又是在皇上免朝三日之後,就更讓人揣測紛紜了。
王爺進宮皇上請罪,皇上上下掃視他,“想不到你靖南王也有錯過上早朝的一天,是何原因讓你這麽反常?”
王爺倒也不瞞,如實道,“起晚了。”
皇上端起茶盞,意味深長的看了王爺一眼,“溫鄉確實讓人難以自拔。”
王爺額頭了下,昨晚確實放浪形骸,不知節製了些,未免皇上刨究底,隻能先發製人了,“皇上又為何免朝三日?”
這個問題功讓皇上不再問王爺的事了,但不問歸不問,為異姓王,還是手握重兵的異姓王,不上朝也不告假,不能不罰,是以皇上罰了王爺一個月俸祿。
當然了,對王爺而言,別說隻罰一個月俸祿了,就是罰他一年的俸祿也不算什麽。
王爺就是來請個罪,道,“沒什麽事,臣就去軍營了。”
這邊王爺剛出書房,那邊信老王爺拎了個食盒走過來,很明顯是給皇上送吃的,王爺詫異,“老王爺這是?”
信老王爺笑道,“替孫兒善後來了。”
信老王爺的孫兒那就是蘇棠的兄長了,剛回京就讓天下第一樓關門大吉,因為打了信安郡王、齊國公府大爺還有寧侯世子被抓到巡城司,蘇棠和謝柏庭去撈的人,一時間為京都茶樓酒肆的談資。
信老王爺這會兒拎食盒來找皇上,應該是為天下第一樓的事。
王爺沒多問,給信老王爺做了一揖就出宮了。
再說蘇棠,出了天香院,穿過花園往靜墨軒走,那邊謝謝梨還有謝綺給老夫人請完安也到了花園。
四姑娘謝綺手從牡丹花瓣上過,道,“這些日子三姐姐一直忙著繡百壽圖,都沒空出門和我們一起玩,了一個人無趣了許多。”
二姑娘謝梨提議道,“要不我們去南院看三姐姐繡的怎麽樣了?”
謝綺欣然讚同,謝梨又看向謝,謝興致缺缺,“沒幾天就是太後壽誕了,到現在都沒繡好,我們去沒得打擾。”
謝綺就道,“不會的,我前幾日去給三姐姐送糕點,說今兒就能繡完,這會兒沒準兒已經繡好了。”
“是嗎?”謝的聲音被風吹散,手著一朵山茶花,隨手扯下幾片花瓣,一朵開的正盛的山茶花頓時被摧殘的慘不忍睹。
妄想搶的風頭,會讓知道什麽心付之東流。
蘇棠回了靜墨軒,沒回屋,而是去了書房。
書房,謝柏庭正在看書,蘇棠悉的腳步聲傳來,他以為是來找他的,角往上勾了勾,信手翻頁。
結果蘇棠推門進來,看了他一眼,就直接從側門去藥房。
謝柏庭重重的咳了一聲,把蘇棠的眸吸引過來,蘇棠腳步停了一瞬,送來五個字,“多喝點熱水。”
謝柏庭,“……”
陳青在一旁憋出傷來。
蘇棠進了藥房,打開屜,從一堆瓶瓶罐罐裏拿出來一小瓷瓶,給半夏道,“送去給王妃,就說是賈大夫調製的,效果不錯。”
半夏點頭如搗蒜,接過小瓷瓶就轉走了。
靜墨軒距離天香院不算遠,可半夏這一走,兩刻鍾人都沒回來,蘇棠還指著半夏給打下手,半夏遲遲不回來,心底突然躥過一陣不安。
擔心半夏出事,蘇棠放下手裏的活出了藥房,剛從側門進書房,書房的門被咚咚敲響,丫鬟急切的聲音傳來,“不好了,大,半夏闖下大禍,老夫人要打死。”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半夏隻是去天香院送瓶藥膏,怎麽會惹惱老夫人呢?
而且半夏是的丫鬟,還是從清州帶來,論分,靜墨軒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及半夏一個在心中分量重,老夫人怎麽也該給一點薄麵,半夏是闖了什麽大禍?
蘇棠快步走過去開門,問丫鬟道,“半夏犯了什麽事?”
丫鬟倒豆子道,“半夏在花園小橋上灑了山茶油,三姑娘帶丫鬟冬梅送繡好的百壽圖給老夫人過目的時候,冬梅不小心倒了,百壽圖掉到了水裏……”
丫鬟說的時候都替三姑娘到心疼。
三姑娘生慣養,以前哪裏做過什麽針線活啊,隻是靖南王府去年沒了臉麵,三姑娘氣不過,拚著一口氣開始學做針線,起初那半個月,三姑娘十手指都爛了,老夫人沒差點心疼壞,勸三姑娘放棄。
三姑娘咬著牙堅持下來,繡了整整一年才完那幅百壽圖,興高采烈的送去給老夫人看,結果在去的路上毀於一旦,別說三姑娘和老夫人氣憤了,換做是誰,都會氣的恨不得殺人泄憤了。
從小丫鬟的話裏,蘇棠就到了老夫人的憤怒,可半夏哪來的山茶油,還潑在小橋上。
蘇棠抬腳就走,趕去鬆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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