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春桃,急急忙忙去了牡丹院,南康郡主質問真銀票是不是都送去給了雲二姑娘,把春桃問懵了,道,“兩萬兩,一人一萬兩,這是事先說好的啊。”
雲二姑娘的那一萬兩,在把銀票給碧蘭之前,就已經派人送回信王府了。
謝氣道,“你沒有騙我?”
春桃舉手做發誓狀,“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騙您和郡主啊。”
南康郡主晾丫鬟也沒這膽子,“是不是換的時候拿錯了?”
春桃起初搖頭,可謝再加重聲問一遍,春桃腦子就不敢確定了。
當時確實比對了幾張銀票,看著一模一樣,反正是分不出來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不會真是對比的時候弄混了吧……
應該……不會吧……
春桃腦子已經漿糊,完全想不起當時的形了。
謝氣的想踹幾腳才好,事不足敗事有餘,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雲二姑娘當初是怎麽挑的陪嫁丫鬟。
謝氣的跺腳,看著南康郡主道,“娘,現在怎麽辦?”
南康郡主眉心,眼底寒芒閃爍,“是不是這丫鬟把事辦砸了,找機會看一眼大手裏的銀票就知道了。”
藥房,謝柏庭在泡藥浴,蘇棠在給他施針。
半夏坐在藥房外回廊上看天,對麵屋頂上有幾隻鳥,愜意的曬著太,偶爾捉一下自己的羽。
因為看的專注,聽不見書房外的敲門聲,等聽到腳步聲,半夏側頭就看到許媽媽過來,連忙從回廊上跳下,上前迎道,“許媽媽怎麽來了?”
半夏輕呼一口氣,許媽媽再往前兩步,就看到窗戶大爺在泡藥浴了。
真是好險。
許媽媽道,“王妃讓大去那兒一趟,丫鬟敲了書房門半天也沒人應,不敢擅,我就親自來了。”
“大可在?”
半夏點頭,還未說話呢,蘇棠的聲音就傳了來,“我這會兒正忙,要一會兒才能去王妃那兒,許媽媽讓丫鬟回一聲。”
大有什麽事忙的連王妃找都要讓王妃等會兒的?
許媽媽要進屋看看,往左邊,半夏攔左邊,往右邊,半夏攔右邊,許媽媽道,“我不能進去?”
怕許媽媽生氣,半夏隻能撒謊,“大在給大爺捶背。”
許媽媽,“……”
大爺也真是的,哪有這麽使喚大的。
院子裏那麽多丫鬟呢,哪個力氣不比大大啊,他也不怕大回信王府告他的狀。
許媽媽轉走了。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蘇棠才從書房出去,下臺階的時候還在手腕,看的許媽媽都心疼,都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大以前肯定沒吃過這樣的苦頭,大爺也忒不會心疼人了。
天香院。
王妃坐在羅漢榻上喝茶,三太太坐在王妃下首,蘇棠進去的時候,正看著自己指甲上新塗的丹寇,聽到腳步聲,側頭見是蘇棠,笑道,“大可是三嬸和你母妃好等。”
又沒人你等我,蘇棠心下腹誹,還是解釋了一句,“相公讓我給他捶背,不肯放我來。”
三太太輕笑,王妃道,“庭兒怎麽這麽不聽話,你別慣著他。”
蘇棠耳微紅,上前給王妃行禮,“不知母妃我來是?”
王妃把手中致的茶盞放下,才道,“先坐下,讓你三嬸與你說。”
蘇棠在三太太對麵坐下,三太太笑道,“吏部尚書夫人和長春侯夫人想合夥開間綢緞,商議的時候,正好我在,就想一,們分了我一萬二千兩的份額,隻是我近來手頭,就問王府公中不,老夫人心疼你,讓我想著你這個新進門的大點兒,這不,我就來找你母妃來了。”
蘇棠瞬間了然,這哪是開什麽鋪子,這是借口看手裏的銀票呢。
蘇棠著王妃,王妃道,“長春侯夫人還不錯,你要想一,應該不會虧。”
蘇棠還未接話,三太太就道,“豈止是不會虧,兩年準回本,不然我也不會豁出臉去開這個口。”
蘇棠一臉為難,言又止。
三太太見了道,“都是自己人,大有話就直說。”
“……我想,但我沒錢,”蘇棠耳微紅,聲音低不可聞。
這話把三太太和王妃都聽懵了。
尤其是三太太,道,“怎麽可能沒錢呢,信王府不是把給雲二姑娘的陪嫁都給你了嗎,我記得禮單上明明白白寫著兩萬兩銀票的啊。”
這還是明麵上的,私下箱底有多都不知道,怎麽可能沒錢?
蘇棠如坐針氈,尷尬道,“我也看到禮單上有兩萬兩,但我不知道信王府給我放在了哪口大箱子裏,今兒回門之前還記得要問,結果一回去就給忘了,快到王府才想起來,不好回去,左右用錢的地方也不多便準備下回再問……”
蘇棠一臉我腦子不大好使的表,看的三太太那張臉就跟便了七天似的。
兩萬兩!
那可是兩萬兩啊,有錢都不知道放在了哪裏,回去問都能忘,怎麽不連自己姓甚名誰一並忘了。
王妃哭笑不得,一看就知道是養長大的,沒那麽看重錢財。
三太太扶額,一點沒懷疑蘇棠在撒謊,畢竟蘇棠出嫁當日還上吊自盡了,醒來就被塞進了花轎,不知道陪嫁錢放哪的很正常。
但不知道不會問嗎?
脖子頂著的那是腦袋,不是榆木疙瘩。
三太太眼底閃過一抹對蘇棠愚笨的嫌棄,道,“哪裏用得著回去問,信王府的陪嫁丫鬟都在靜墨軒,你不知道,總有丫鬟知道,問一下不就了?”
蘇棠一臉恍然,忙對半夏道,“你快回去問一下。”
半夏道,“那拿多來?”
蘇棠看向三太太,三太太道,“就五千兩吧。”
半夏轉就走。
取銀票要一會兒,屋子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大部分時候蘇棠都在聽三太太和王妃說話,王妃麵容溫和,三太太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差不多一盞茶,半夏跑進來,把銀票遞給蘇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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