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東西的時候,盛夏不小心將床頭櫃上擺放著的結婚照給摔在了地上。相框頓時四分五裂,隻剩下裏麵單薄的一張照片。
盛夏神微怔,蹲下子去撿玻璃碎片中的照片。
玻璃都被摔碎了,很快就將的手給割傷。盛夏也沒管,視線落在了婚紗照上。呆呆地看著照片中的兩人,眼神無比的蒼涼,角蒼白的笑容卻是怎麽都掩蓋不住。
照片中的和言景祗笑得很高興,言景祗抱著自己的腰,看著自己的眼神中滿是意。
以前言景祗出去找人的時候,還能看著這樣的照片來麻痹自己,想著言景祗也是喜歡自己的,隻不過他現在厭倦了這樣的生活而已。但現在盛夏看到這樣的照片隻覺得惡心,不知道一個男人居然會虛偽到這種地步。
麵對自己不的人都能做到這地步,這世上也隻有言景祗能做到這樣了。這寵溺的眼神……讓人看了都覺得是真的。
盛夏嗤笑了一聲,將地上的照片撿了起來。雖然恨急了言景祗,但同時也在心底裏恨極了自己。
恨自己為什麽會這麽不爭氣,為什麽會讓自己弄到如今這地步。當初言景祗出麵的時候就應該知道的,畢竟當年言景祗喜歡的人是溫言,怎麽會相信言景祗後來喜歡的人會是自己呢?
正如笑笑所說,言景祗之所以會和自己結婚,一是想氣氣溫言,二是因為答應了爸爸。所以這些年來,他所表現出來的對自己深意重,那都是虛假得不能再虛假了。
原來他所表現出的深都是為了麻痹自己,都是為了麻痹父親,好讓父親放心。現在父親出事了,言景祗不想再抑自己的天了,所以他就這麽肆無忌憚的欺負著自己。
盛夏扯了扯角笑了起來,一切都怪自己,怪自己太過蠢笨,居然真的相信了言景祗的鬼話。像他這樣的人,哪裏懂得人心的可貴。
想到這就覺得心寒,陸懷深傷了的心。又拿出傷痕累累的心給言景祗,希他能好好的保管,結果卻是言景祗傷自己最深。
哪怕是笑笑做了什麽,說了什麽難聽的話,都可以不在乎,因為對笑笑不在乎。可對言景祗在乎啊,他怎麽能這樣對自己呢?
不就是不,他是怎麽做到麵對一個不的人還能裝出一副深義重、非不可的樣子?這種本事是沒有,不就是不,何必強求為難自己呢?
盛夏的神忽然變得沉穩了,緒也逐漸冷靜下來。有些事不是自己強求就能得來的,比如言景祗的。他所有的在三年前都給了溫言,正如的歡喜都給了陸懷深一樣。
盛夏將照片撿起來放在了床頭櫃上,將照片反著放,似乎是不願意看見,然後繼續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的東西並不多,收拾起來也很簡單,言景祗給買的,什麽都沒帶走,隻是隨隨便便裝了點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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