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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霆輕咳一聲睜著眼說瞎話:“正打算去拍呢。”
慕容淵哼了哼:“我知道你不愿,但你別想糊弄我,答應了就得做到。”
他轉而語氣溫和了一些:“小歌兒在你那里住的還適應吧?”
慕容霆怪氣道:“您放心,適應的不能再適應了,每天學學做飯,上網購購,其他時間都閑著,逍遙得很。”
這個人好吃懶做的臉,他必須讓爺爺知道,早點清醒。
料,慕容淵聽完,樂開了花:“對嘛,這才是咱們慕容家孫媳婦應該過的日子,不過,你這臭小子可不能太欺負,不是有保姆嗎,哪能讓小歌兒天天做飯。”
慕容霆:“……”
慕容淵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對了,公司的事我聽說了。”
說到這個,慕容霆的神鄭重了一些:“公司的事您不用心,我會理好的。”
“嗯,這次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些年來你風浪也見得多了,我相信你有能力理好。不過……”
慕容淵的語氣一轉,帶了幾分上位者難掩的鋒芒:“如果泄配方的事真的是你二叔做的,你整治他,不必顧忌著我,有需要的話,阿誠可以調給你用。”
阿誠是老爺子邊的心腹,跟了老爺子二十六年,他出手,還沒有辦不的事。
慕容霆心底劃過一陣暖流:“不用了,我自己能理,您別想東想西的,好好養病要。”
“我的你也不用太費心了,把你在國外找蟬的人手調回來吧,最開始就因為人在國外不好查,如今又回去了,多半是命。”
“老頭子我活了七十多歲了,已經滿足,唯一放不下的大概也就是你和小歌兒的事,還沒看到你和小歌兒再給我多添幾個孫子孫,怕是我最大的憾啦……”
慕容霆深吸口氣,下心頭的意:“爺爺,您別瞎說,蟬我肯定會找到,想看著再多幾個孫子孫,您就好好養病。”
“好好好,不過大夫可說了,這個病啊,也需要有個好心,你快把小歌兒喊過來,一起讓我看看,我心好了,或許用不著蟬來,我就痊愈了。”
又開始了……
慕容霆撒了個謊:“這麼晚了,早睡了,就別吵醒了,等我空拍好,微信發您吧。”
“哎吆,阿霆也會心疼人了,好好,但你要記住,視頻不是這一次,是每天都要匯報。”
慕容霆:“……好。”
“行了,你忙吧。”說完老爺子掛了視頻。
慕容霆就知道老爺子是在和他賣慘,偏偏他又毫無辦法。
畢竟老爺子的病是真的。
雖然他放下話來,一定會找到蟬。
但派出的人在國外半點有價值的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再繼續下去,老爺子又能多久?
慕容霆閉了閉眼,半晌睜開。
不論如何,他都要努力到最后一刻。
蟬是老爺子最后的希。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起來。
微信跳出一條消息——
花開富貴:都十秒了,快去拍!
慕容霆:“……”
深吸口氣,他將自己的緒都下去,額頭繃著青筋,推開書房門出去。
走向孔婉歌房間的每一步,都極其艱難。
畢竟拉這麼丟臉的事,他還沒想好怎麼開口。
到了門口,他發現房門沒關嚴,里面似乎傳來吹風機吹頭發的聲音。
他一咬牙,敲了敲門。
里面沒有回音。
他又敲了敲,依舊沒有。
估計是吹風機的聲音太大,沒有聽到。
他想了想,推門直接走了進去。
就在他進去的一刻,吹風機的聲音止了。
正好,吹完了,他可以進去直接抓著拍個十幾秒,速戰速決。
這麼一想著,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此刻,房間里的孔婉歌正在換服。
浴袍的帶子扯開,剛褪下襟,耳邊不遠就傳來腳步聲。
微微一怔,一抬頭,就見到材高大的慕容霆。
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住了。
慕容霆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一幕!
眼前的人渾散發著清淡的花香,衫半褪,頭發微,披在后。
烏黑的長發襯得肩膀和大出的白得格外晃眼。
帶著水汽的眼里一無措一閃而過,宛若一頭被驚擾了的小鹿。
慕容霆的手不自覺攥了拳,一說不清的燥熱倏然襲遍全。
他結不自覺地滾:“你……”
下一秒,一個羽絨枕頭直接飛到他上,伴隨而來的是人聲呵斥:“流氓!”
慕容霆:“……”
他后知后覺轉過,有些尷尬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進房間不敲門,還說不是故意的!”孔婉歌看著他的影就氣得要死。
這男人……簡直就是沒有底線!
“我敲了,你沒回。”
“我沒回就是你不能進的意思,不明白嗎?”孔婉歌氣不過又扔了他一個枕頭。
慕容霆又被砸了一下,一火也涌了上來。
轉頭他大步走了過去:“現在知道害了?五年前你設計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害?”
說著他上下掃了一遍,冷笑道:“五年前沒看清,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孔婉歌怒氣翻涌,一掌就要往慕容霆臉上招呼:“你不要臉!”
慕容霆一把攥住的手腕:“當年你算計我的賬,我不和你算就罷了,你還反過來說我?”
孔婉歌心底氣惱,當年如果不是為了救他們的兒,怎麼會出此下策回來算計他?
“慕容霆,就算五年前我算計了你,是我不對,但你好好想想,你就沒有做錯什麼嘛?不就翻舊賬,你還算不算個男人。”
“呵,我做錯了什麼?當年將孩子扔下來不管不顧的人難道是我嗎?”
宸寶是孔婉歌心底一直的痛,盡管現在孩子找到了,但當年的確是將孩子留到了不靠譜的人邊,導致他們五年母子分離。
眼眶有些發紅,咬牙冷聲道:“我知道當年我有不對的地方,但自從知道小宸的存在,我也在努力彌補,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慕容霆沒想到孔婉歌會哭。
看著強忍眼淚的模樣,他心底莫名有一煩躁:“我又沒讓你怎麼著,你……你哭什麼?”
設計他,丟了兒子,沒有負起做母親的責任。
騙他錢,和兒子吹牛說自己是蟬。
這些他都不和計較了,怎麼還不知足?
孔婉歌也覺得有些,扭頭吸了吸鼻子:“你來找我有事嗎,沒事就出去,我要換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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