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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你的意思，這一路上，朕也在考慮。”

“半鬼之，對人有，將校可以克制自己，普通的士卒總有忍不住的。”

帝知道龍辰的擔憂，如果戰士忍不住襲擊人，事很嚴重。

七萬多士兵解甲歸田，等于將七萬多吸鬼放下去，以后整個中原，遍地都是半鬼。

“還有那些武林門派，當初需要他們出力，放任他們變半鬼，如今也該收拾了。”

“想起來，當初不該讓武林門派參與戰爭的。”

帝事后覺得當初的決定有問題。

“當初匆忙應戰，武圣、鬼麾下的兵馬個個武皇修為，普通的戰士不堪一擊，只能調一切可以調的力量，當初的決定沒有問題。”

龍辰不認為當初小題大做，那時候的局勢危如累卵，必須集結一切可以集結的力量。

武林中人當時的修為比普通戰士強，所以才想著利用他們。

現在戰事結束了，這些人也該置。

“你的打算呢？”

“我打算在云城、雁門關兩個地方屯兵，同時傳令各門派，所有獲得鬼的門派，不得離開山門，擅離者斬！”

妙音問道：“你這命令他們不遵守怎麼辦？”

江湖中人最是懶散不守法，的擔心不無道理。

紫云說道：“他們會遵守的，擊敗鬼族的消息傳出，天下哪個不怕。”

龍辰點頭道：“正是借著兵威他們，讓他們老實。”

帝點頭：“朕同意你的想法，可是以后呢？你讓虞世南尋找解救之法，找到了嗎？”

龍辰搖頭：“沒有回音，如果不能解除戰士上的毒...哎..”

將士可以接暫時留在雁門關、云城，可如果要他們一輩子留在邊關，一定會造反兵變。

帝說道：“仗打完了，卻不覺得輕松多。”

龍辰點頭道：“人生就是如此，山一程水一程，沒有停歇的時候。”

“我先傳信一封，問問虞世南況如何。”

帝點點頭，龍辰起，妙音笑道：“不留下？”

龍辰笑道：“當著岳母大人的面，你讓我干嘛？”

妙音笑罵道：“小崽子，說什麼呢！”

紫云笑道：“說，你讓他干嘛？”

龍辰起離開，走在黑森林，見到孟一刀正在散步。

“這麼晚還不休息？”

“拜見武王。”

“別多禮了，手臂恢復如何？”

孟一刀右臂扯斷，左手腕沒了，龍辰從鬼族中找到了合適的手，替孟一刀續上。

“恢復得很好，就是覺不是自己的東西，還有點別扭。”

孟一刀搖頭嘆笑，繼續說道：“我斷了手還能續上，可惜有些同袍再也沒了。”

龍辰又想起了宇文凱和甘震、甘辛，嘆息道：“打仗，總會有傷亡，不說了，休息吧。”

說多了傷心，龍辰回到帳篷，寫了一封信，連夜飛鷹傳書京師。

...

京師。

一彎殘月掛在天際，唧唧的蟋蟀聲傳閣樓，虞世南趴在書堆里翻閱，旁邊的子小心地扇風伺候。

“老爺，早點歇息吧，快子時了。”

子困得眼皮都睜不開了，他很想睡覺，虞世南卻還在翻找。

“你先去睡吧，這里不用你伺候。”

子以為虞世南生氣了，連忙晃了晃腦袋，說道：“我不困...”

虞世南接過扇子，說道：“去睡吧，不用了。”

子這才拜了拜，拖著疲憊地腳步出了閣樓，迷迷糊糊回房睡覺去。

閣樓里，虞世南繼續翻找。

燭下，虞世南翻出一本志怪小說，里面記載的是一些民俗稽故事。

虞世南將書丟在一邊，這等無稽之語不是他要找的...

翌日天亮時，子推開閣樓的門，蠟燭已經燃盡，地板上一團蠟油凝固。

“老爺，老爺...”

虞世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老爺，青云觀的玄真道長來了。”

虞世南起，就看見玄真道長帶著小道來了，后還跟著鄒凱。

見到鄒凱，虞世南眉頭微皺，這小子皮得很，他不喜歡。

“失禮了，昨夜看得太晚。”

虞世南笑呵呵行禮。

玄真道長笑道：“虞大人廢寢忘食了，貧道昨夜找到一卷道書，或許有用。”

虞世南大喜，說道：“請坐。”

又吩咐子燒茶、送早餐過來。

這麼早的天，估計玄真道長也沒吃早飯。

奇怪的是，小道和鄒凱怎麼在這里？

兩人落座，玄真將道書遞給虞世南，兩人開始說起來。

其實小孩子睡得早，所以醒的就早。

昨夜小道和鄒凱在道觀一起睡的，一大早醒來，玄真要來，他們就跟來了。

“解頤集？”

鄒凱看閣樓全是書，甚是無聊，便撿起一本書，封面上寫著《解頤集》三個字。

“什麼是解頤集？”

小道不識字，不懂意思。

鄒凱說道：“就是講笑話的。”

小道聽說是笑話書，便覺得有趣：“給我念念，有什麼笑話？”

鄒凱翻了翻，讀了幾個笑話：

一莊主請道士做法，道士顛倒道書，滿口胡鄒。莊主怒，罵曰：“鳥道士瞎眼念經。”道士答曰：“莊主請我做法，才是真瞎。”

小道不識字，卻不傻，氣呼呼地說道：“你在說我。”

鄒凱笑嘻嘻說道：“便是說你，你能打我？”

鄒凱經過龍辰指點，武藝高強，小道打不過。

“哼，不聽了。”

鄒凱見小道生氣了，連忙拉住，笑道：“我再找找。”

一旁，虞世南已經看完了玄真道長帶來的書，憾地搖頭：“沒用，這個我已經看過了，是假的。”

玄真道長嘆息道：“哎，道書我快翻遍了。”

小書送來茶水，仆人送來點心。

玄真道長看了一眼小道和鄒凱，虞世南招呼兩個孩子一起吃。

鄒凱卻正在胡念笑話：

一南蠻子染病，求于庸醫，庸醫曰：你上之毒須北地之冰才能解。南蠻子曰：我死在須臾，如何能得到極北之地的冰？庸醫曰：然則用鬼可解毒。南蠻子曰：何曾見鬼？庸醫曰：你死后便是鬼，你死了，毒便解了。

小道聽得哈哈大笑：“是庸醫，倒也伶牙俐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