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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眼一片純白,隨后眼前彩猛然閃爍,白黑紅綠……
蘇淺覺得眼睛要閃瞎了,用力閉上再睜開,彩閃爍終于停了下來。
畫面變了。
一個人,如果清醒著重復死亡,該是多麼的絕,那麼在死亡前自我覺醒,發現一生是被支配的呢?
一分鐘都足以回顧半生的過往,無能為力卻不得不接死亡的結局,又該是如何的崩潰。
蘇淺腦中對原著的容,更多是書中的文字描寫,現在看到了畫面。
眼前是原主死亡前的場景,原本歇斯底里的瘋狂突然變得平靜,眼神里充滿了茫然,死亡的前一秒,是原主一生最為清醒的時刻。
腦中回憶起了自己從生到死的全過程,原主能夠選擇生下孩子,在母親極力阻止反對的況下,仍然生了蘇楊。
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在蘇楊認回爸爸后,聽從母親的話,一步步都按照母親設定走?
覺得母親說的話有道理嗎?或許出發點是好的,但這不是想要的。
如果真想要榮華富貴,大可以不去生孩子,憑借自己的樣貌和設計的天賦,找個有錢的男人很容易。
明明那麼喜歡蘇楊,為了自己的兒子可以放棄一切的人,但為了嫁到簡家,可以不顧及兒子的,仿佛沒有這個兒子一樣,滿腦子都是要當簡家主人,為何有這樣的思想?
……
死亡前的回溯讓原主很迷茫,這不是,不是這樣的人。
一遍遍重來,一次次的死亡,原主覺醒了,但都是在死亡前一秒才清醒,本無力做出任何改變。
后來,原主自我清醒的時間提前了,但仍無力改變,永遠都是失去理智去做七八糟的舉。
每次的死亡都更加痛苦一回,不知過了多久,原主終于和簡詹言說上了話。
一個小小的舉,讓意識到,簡詹言也發現了問題。
倆人通后,發現了問題所在,他們好像被控的木偶,一切都是設定好的結局。
二人找各種解決的辦法,一次又一次的無用功,讓蘇淺看著心極為沉重,然后驚訝發現,這不是無用功。
一世接著一世,上演相同劇的容有了變化,男主的越來越冷淡。
對主,對兒子,對另外龍胎兄妹……
好像男主越來越離了這個世界,然后二人迎來了轉機。
他們腦中突然浮現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他們作為這個世界本存在的人,是無法改變這個世界的,除非有變數,一個命定的變數。
然后蘇淺看著兩個人想辦法尋找什麼是變數,不知道又重復了多世,到最后,來了。
蘇淺恍然,怪不得原主會對說謝謝,說我們功了,眼中充滿了解。
原來自己的到來不是鳩占鵲巢,是原主一世又一世的努力,他們只想擁有自己的思維視角,不想按照作者筆下所寫去生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作者的描寫無法將文中出現的每一個人都表現的全面,所以劇自然有所偏頗。
如果那個人覺醒了,面對無法控制且無法隨心的況,便是異常的痛苦和折磨。
如原主,如簡詹言,所以他們尋求解的辦法。
蘇淺來了,他們功了,世界的錮破除了,每個人都可以不用再強迫走劇,而是可以憑借自己的意愿去做事。
然后,蘇淺的視角里,看著一世世的況都發生了改變。
某一世的原主沒去派對,所以也就沒有后續那些故事,某一世的男主他選擇離開簡家,最后拋卻了在上的重擔,和周薔更是連面都沒見過……
世界,活了。
唯獨看到上一世,也就是蘇楊重生而來的那一世時,蘇淺眼前一黑,聽到了耳邊簡詹言焦急的呼喚,睫輕,再次睜開眼睛,眼仍是一片純白。
只不過這里不再是夢境虛空,而是所存在鮮活世界里的病房。
還沒有看到大蘇楊的那世。
蘇淺的神有些呆愣,看到眼前簡詹言的手在晃,轉過頭嗓音嘶啞問道:“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已經將子彈取了出來,沒事了,你比小楊傷得反倒更重。”
說這話時,簡詹言指了指旁邊的床位,蘇淺看到床上的兒子,懸著的心并未放下來。
“兒子醒過來了嗎?”
蘇淺想知道,大蘇楊還在不在。
簡詹言搖頭,他說道:“醫生說明天才能醒。”
不過醫生的話也做不得準,明明說蘇淺得后天能醒,在旁守著的簡詹言聽到蘇淺閉著眼睛仿佛做到噩夢似的哼唧,他嘗試將人醒,蘇淺醒了過來。
沉默,二人一同沉默。
他們都想到了那一點,昏迷之前,大蘇楊那好似離別的話語,讓人心里止不住發沉,總有種不好的覺。
看蘇淺的眼眶又紅了起來,簡詹言趕轉移話題。
他道:“淺淺,襲擊的人已經查出來了……”
如簡詹言最初擔心的那樣,和簡氏敵對的勢力他們盯上了這件事,不過他們想的不是殺了蘇淺和蘇楊,讓簡詹言痛苦。
想的是借著這次機會,槍殺簡詹言。
簡氏集團能走到如今的就,所有人都得承認,集團的掌權人簡詹言占極大的原因,若是簡詹言出事,短時間簡氏集團或許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但長久來看,影響相當大。
作為領導者,是否有明確的方針,以及所選擇的方向是否適合集團,這對集團的存亡都有極大的影響,便是不再往外擴張也不行,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沒有了英明的指揮者,那就是猶如卸了翅膀的雄鷹,天空不再是它的天下。
敵對勢力認為此刻簡詹言正是尋人疲于應對的時候,安保肯定也不會做到那麼嚴謹,跟蹤簡詹言后頭,果然讓他們找到了機會。
往日簡詹言旁的保鏢們,肯定會先將蘆葦叢等周圍的位置都排查干凈,確定安全,然后等著簡詹言過來。
現在的況是簡詹言帶頭在郊外尋找,本沒有清場,當時簡詹言抓蘇淺的時候,那個人拿著槍就在十米遠的地方。
后來,他抓準機會,對簡詹言開了槍。
結果失敗了。
“淺淺,謝謝你我。”
簡詹言講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然后他紅了眼眶,淚水從眼睛里流出,接著哭到嗚咽。
他第一次哭得如此脆弱,就像是叢林里重傷又突然得到溫暖保護的。
蘇淺知道,簡詹言是說自己為他擋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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