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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黎停下給他倒水的作,抬眸向他。
“我從洗手間回來不是要經過隔壁,他們包間的門虛掩著,有打麻將的聲音,我往里了一眼,發現季銘坐在沙發上看雜志,他和我大舅形影不離的,我大舅肯定也在里面。”
說著,傅司翹起二郎:“跟我大舅打牌的,十有八九都是政府部門的人,不年底了嗎,像這種飯局牌局就特別多。”
他想喝水,目及唐黎的右手,心里又生出怯意來。
傅司了:“我突然有個好主意。”
“什麼?”唐黎問他。
“我覺得我們可以去隔壁。”傅司越說越覺得自己這個辦法可行,包間里人一多,他肯定就不會再有這種骨悚然的覺:“隔壁人多熱鬧,你看這里多冷清,吃宵夜還是得講氣氛。”
這時,服務員端著一盤“海陸空燒烤”過來。
“幫我們送去隔壁。”傅司忙抬手,指揮著服務員:“在隔壁打麻將的宋財長是我舅舅,你順便給我帶句話,就說我馬上過去吃海鮮。”
“……”唐黎。
傅司往后退開椅子:“走吧,早吃完早回去。”
“你不是說隔壁很多政府部門的人,我們過去是不是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傅司挑眉,神略顯嘚瑟:“他們還不都聽我舅的,說是打牌,其實就想拍我舅的馬屁。”說完,他就想去拉唐黎:“你見過我大舅的,我們在邊上吃海鮮,不打擾他們,他們估計也會直接忽略我們。”
剛要到唐黎的手,傅司忽然想起什麼,訕訕地收回手,五指大開,有些尷尬地在自己口蹭了幾下:“如果你真不想去,我們也可以把海鮮打包。”
“那就去吧。”唐黎已經起。
隔壁包間,在門口就能聽見嘩啦啦的洗牌聲。
傅司率先推門進去。
門開的那瞬,唐黎聞到一煙味兒。
傅司的步伐溜達,發現季銘已經不在沙發上,他走去屏風隔斷后,果然在那幾個打麻將的男人里找到自家舅舅,當即道:“舅,這都快12點,怎麼還不回家休息?”
說著,他從旁邊的水果盤里拿了個砂糖橘:“我媽還說我爸夜不著家,你這也不遑多讓!”
這番話引得其他人紛紛說笑。
“還真是宋財長外甥,我以為那服務員在開玩笑。”
“這位就是傅董家的公子?一表人才啊!”
傅司接腔:“可不是,都說外甥肖舅,我舅這樣的人,我能差到哪兒去。”
聽著他這番牛哄哄的自夸,宋柏彥也微微笑了笑,打出一張麻將牌,爾后開腔問他:“大老遠的,半夜和朋友來這里吃海鮮?”
“什麼時候過來不是我能控制的。”傅司剝著橘皮解釋:“唐黎剛參加完一個頒獎典禮,出來就晚了。”
說完,他扭頭看向包廂門口:“唐黎人呢?”
宋柏彥跟著抬頭。
“可能有些不好意思。”傅司把橘子放在茶幾上:“我去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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