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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況下，‘孔宣傳承’就是孔宣的命。

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膽敢覬覦他的特殊傳承。

除非他主讓出‘孔宣傳承’，否則旁人想要從他取走，必須要先殺了他才行。

而今，孔宣的靈外，充斥著金的靈。

他仍是孔宣，跪在了楚休的腳下。

他仍是孔宣，打心眼里敬畏、相信楚休。

他仍是孔宣，主獻出了的‘孔宣傳承’。

“靈……”楚休無法平靜，伴隨著越來越多的靈滲進孔宣靈，他對孔宣的掌控，越發深，已經能夠掌控孔宣的所思所想，還不會被孔宣察覺分毫。

他能夠讓孔宣堅定不移地信仰某事，能夠改變孔宣的認知…

這太可怕了。

即便是掌握著這種靈之威力的楚休，心中亦泛起一縷寒意。

這種使用靈的方式，簡直算是破壞平衡，讓他忍不住開始思考生命的本源和意義。

“萬皆有靈…”楚休輕語，影一閃，化作五神，轉瞬間來到了虛無之地外。

他從孔宣剝離了‘孔宣傳承’，直接吞噬煉化之后，算是獲得了傳承中的天下極速、五神、圣，以及孔雀雙翅。

對他最有用的，當屬五神，這是一種強大的攻擊手段；至于天下極速、圣，即便沒有孔宣傳承，楚休也已擁有這兩項能力，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萬皆有靈，天地是否也有靈呢？”楚休盯著虛無之地對岸，一顆心正在躍躍試。

檢驗天地是否有靈…用自家天地，顯然顯得太冒失。

用別家的天地，那可就沒什麼心理力了。

“金的靈，太顯眼了…”楚休心說，眉心泛起一縷縷無形的波，一粒粒無無質的靈，悄無聲息地流出眉心祖竅，飄進虛無之地。

眉心的波消失無蹤，無無質的靈，涌流不斷。

楚休第三只眼張開了一條不易察覺的隙，清晰地看到了無靈涌流進虛無之地的畫面。

“我能這樣做，那對岸的佛門……”想到這里，楚休心頭微凜，當即不再猶豫，大力輸出祖竅之靈，同時第三只眼徹底張開，掃視著整片虛無之地。

“虛無之地倒是很干凈。”楚休沉不語，這整片空間裂，除了他剛釋放的靈之外，并沒有其他的靈。

“靈在虛無之地…”

仔細知一陣，發現靈于虛無之地，自己對靈的掌控力度，至下降了九。

距離越遠，掌控力度越小。

“這片虛無之地，就像是一座護城河…”楚休眼里閃過幾分明悟，他猜測，若是佛門真對荒天域有所謀，派出的那四人，必定會有很大的問題。

不得不防。

“還有時間，先讓我看看你們對天地的防…”

楚休眉心不斷涌流出無無質的靈，滲虛無之地，蔓延向對岸天地。

當第一縷靈，跟對岸天地裂接時，剎那間化作虛無，消失無蹤。

“天地本的防嗎？”楚休若有所思，雙輕開，一縷五彩氤氳混沌涌出，滲虛無之地，覆蓋在靈周圍，向著對岸天地蔓延而去。

有五彩氤氳混沌包裹，楚休能夠清晰地到，自對虛無之地里的靈的掌控力度，大大增強。

待五彩氤氳混沌蔓延至對岸天地的裂時，氤氳混沌自融向裂周圍，連帶著楚休的靈也在氤氳的護持下，融到了裂之中。

“靈太了…”

楚休第三只眼地盯著對岸天地的裂，眉心瘋狂涌出無無質的靈，順著氤氳混沌，傾涌向對岸天地。

半天后。

楚休沒有選擇繼續滲靈，而是停了下來，開始運轉三元歸一，以彌漫在虛無之地的靈為介，嘗試吞噬對岸天地的‘天地之靈’。

如果存在的話！

時間在流逝。

滲進對岸天地裂當中的一粒粒靈，宛若墨水一般，正在不斷往更深滲，同時又似擁有著無上吸力，正在不斷吸吮著天地裂當中的一些奇異波。

當這種奇異波，沿著靈傳到楚休眉心時，楚休到了些許悉的律。

天地屏障。

這奇異波，自然肯定不是天地屏障，而是擁有著跟天地屏障相似的屬。

“天地之靈…”

楚休一邊吸納煉化著從靈里傳來的這種奇異能量，一邊悟著。

“游離狀態…”

在裂里的這種奇異能量，似乎取之不盡一樣，不斷沿著靈，匯涌向楚休。

吸收的越多，楚休對于對岸天地的悟便越深。

他覺，他吸收的這種奇異能量，似乎并沒有完全型，就像是不懂修煉的人，渾靈游離在渾上下每一…

“以天比作人…”這樣一想，楚休眉梢輕輕挑了起來，一些難以理解的地方，忽然就像是豁然開朗了一般。

“當我的靈滲的足夠多，活足夠復雜時…”楚休又想起了墨滴清水當中的場景。

只需一滴墨水，就有可能染黑整杯水。

而只要自己的靈滲的足夠深和廣泛，那這幽天域的天地之靈，或許就是……

“我的形狀！”

楚休眸中綻放芒，繼續吸吮煉化從幽天域傳來的奇異能量，同時自靈也開始繼續往幽天域的裂里滲。

轉眼間，半月已至。

曹春秋攜帶三位僧人歸來。

讓楚休有點發愣的是，這三個和尚都是面孔。

來自爛柯寺的龍象大師、七妙和尚，來自靈山寺的一塵大師。

“我去佛州的時候，一塵大師也在那邊。”曹春秋傳音。

“十三先生。”龍象大師、七妙、一塵大師，皆是主招呼楚休。

楚休也沒客套，直接道：“你們知道，去了對岸的幽天域，意味著什麼嗎？”

一塵大師道：“來的路上，大先生已經跟我們解釋清楚了。”

“我們都是自愿的。”龍象大師微笑道。

楚休瞧向七妙。

七妙眨了下眼，嘀咕道：“我也是自愿的。”

楚休看向龍象大師，“我想問大師一個問題。”

“十三先生請講。”龍象大師道。

“眾生可平等？”楚休問道。

龍象大師一怔，眼里閃過一抹深邃，緩緩道：“眾生自然平等。”

“你佛門所謂的佛，可算眾生之一？”楚休繼續問道。

龍象大師一時無言。

楚休沒再看龍象大師，轉而再次看向七妙，“此去幽天域，你可能會消失，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真的愿意去嗎？”

七妙眨了下眼，點了點頭，“小僧很確定，是自愿前往。”

“我送你一劍，危機時刻，或許能保你一命。”楚休說著，影一閃，剎那間眉心在了七妙的眉心前。

七妙一驚，當即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