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前來稟報,西廂房有異,燈火俱滅偶有聲響,不知裏頭鑽進了什麽東西,太子殿下不敢靠近。”
“哦?西廂房乃深宮門庭,什麽人敢在裏麵搗,帶林軍前去看看,讓太子小心行事……”
皇宮出了異常,一時間人心惶惶,各個神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莫不是刺客……那可怎麽辦?忽然有人出聲:“對了,五皇子去哪了?”
“不知道啊,一直沒出現。”
……
宸妃揪手絹,覺得出事了。五皇子一個時辰前就該來的,以為是又喝多了還在路上,現在看來卻奇怪的很。約莫一刻鍾的時間,林軍統領來報:“啟稟陛下,西廂房的不是別人,正是五皇子。”
眾人舒了一口氣,不過五皇子去西廂房做甚?喝多了?
統領吞吞吐吐答:“五皇子和呂姑娘……一同在西廂房……”
一夜無眠,除夕宴徹頭徹尾變了鬧劇。
五皇子和呂筱筱二人衫不整地被帶到長寧殿時,一個醉的不省人事,一個淚如雨下好不可憐。孤男寡想也不用想便知道他們做了什麽事,還是在這麽多人麵前,萬萬抵賴不得。
夜已深,長寧殿一團。陸驍辭走近捂了捂季的手,差人將送回東宮。今夜,陸驍辭注定回不去了。
直到第二日清晨,季才見到陸驍辭。
彼時他一夜未眠,眼睛都熬出了紅。進屋關門遣散一堆伺候的宮人,陸驍辭才攬著季的腰,說:“我辦事,你放心。”
熬了一夜他似乎累極了,下擱季肩上一直彈不得。季也傻,竟就這樣站著甘心當他的人型靠枕。最後還是陸驍辭反應過來,攬著季回到床榻,一個翻將人倒,懶懶地說:“再陪我睡會。”
昨夜驚心魄,季也沒休息好。索窩在他懷裏,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管他外邊鬧得天翻地覆,他們相擁而眠,夢裏相見。
這一覺就睡到了傍晚,季醒來時寢殿一片昏暗。緩緩從陸驍辭懷裏挪出來,了一天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音,季輕手輕腳地站起來,打算先吩咐宮人備好吃的。
床榻且寬,一腳踩下去有輕微的凹陷,四周籠罩著層層疊疊的金帷幔,為昏暗的室增添了幾分旖旎。
平時都是陸驍辭睡在外側,季要下床必須經過他。一隻腳已經邁出,此時下的人忽然翻了個。季嚇得大氣不敢,實在不想擾殿下好眠,昨夜陸驍辭太累了。
等了片刻,陸驍辭沒靜似乎又睡過去了。季鬆一口氣,三步並作兩步迅速下床,然後便被人拉住了手腕。
“要喝水。”陸驍辭聲音悶悶的,似乎才剛睡醒。
季不敢耽擱,也不知怎麽在昏暗環境下到床榻旁邊的矮櫃,拿起杯子倒上水,小心翼翼喂到陸驍辭裏。
“殿下嗎?”兩人已經一整天沒進食了。
陸驍辭似乎點了下頭,“。”
“我這就喚翠珠去準備晚膳。”說著季便要出聲喊人,陸驍辭一把捂住的把人帶上床榻,說:“不急。”
他的作又疾又重,隔著錦被,季額頭撞上一個梆梆的東西,似乎是陸驍辭的膛。他的膛有多,季是見識過的。
季簡直莫名其妙,這廝又想做什麽?了不傳膳,把擄到床上肚子就能飽嗎?
捂著額頭直起子,季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現在的作簡直一言難盡。雙分開坐在陸驍辭腰間,這個令人想非非姿勢,和前天晚上一模一樣。
想起某些不堪的回憶,季憤死:“你放開我。”
陸驍辭巧妙地轉移了話題:“乖一點,不是你問我不的嗎?”
第51章寵妻是不是有孩子了?
時節進四月,落英繽紛春正好,孝誠皇帝的生辰快到了。
每年皇帝生辰,皇宮必定大擺筵席熱鬧整整三天三夜。隻是今年宮裏不太平,太後娘娘生病沉迷
丹藥法,五皇子與呂氏婚姻不睦,三天兩頭鬧到聖上跟前……這麽多糟心事堆一塊,皇帝沒心思過生辰,隻想簡單一點來。
近來陛下心生懈怠,朝政之事全權由陸驍辭打理,自己隔三岔五跑頤心園懶去。好在陸驍辭有多年外放為的經驗,邊也時時有一幫老臣點撥,理起來倒也算得心應手。
這日,陸驍辭在勤政殿與朝臣議事,李公公來報:薛崇明求見。
經提醒,陸驍辭才想起來,前幾日替陛下籌備生辰的事,他讓老臣隨便找個人吩咐下去,原來到了薛崇明手上,今日宮想必是來稟報進展的。
“殿下有所不知,薛崇明乃是薛尚書府上三房嫡出的長子,家中排行十二,年有為行事頗有章法……”
薛十二郎?
陸驍辭神一凜,想起去歲的舊事來。這不是他的敵嗎?當著他的麵給季獻過好來著。
“殿下?”
陸驍辭回神,聽老臣道:“薛十二郎還在殿外候著呢。”
無非是不要的人和事,陸驍辭心眼沒小到這種地步,當即點頭把人召進來。
好巧不巧,薛十二郎前腳剛稟報完陛下生辰的籌備事宜,李公公後腳進來,稟報:“殿下,太子妃來了,正在後殿等您。”
自從陸驍辭接任陛下之職,季就了勤政殿的常客,每回來都等在後殿。送午膳還不行,等天晚下值還要親自來把人接回去,一幫老臣背地裏天嚷嚷著要被這對新婚夫妻酸掉大牙。
都是為國勞碌的命,太子殿下就有人噓寒問暖整日惦記著,再看看他們,除了勤政殿的清湯寡水,也隻盼著每日案牘上的折子幾封,早點下值回家陪妻兒。
已經到了午膳休息的時候,李公公稟報完就在一旁等著殿下起,沒想到,陸驍辭忽然改了子,道:“讓太子妃到這兒來,孤有事找。”
不李公公,其他朝臣也是一臉懵,不過殿下的事他們也不好多問,隻當作沒聽見。
陸驍辭這麽做當然有他的理由。即便薛十二郎裝的再有模有樣,跪的再恭順,當李公公稟報太子妃的消息時,陸驍辭也沒過薛十二郎眼中那點忽然投出亮。
還不死心呢!陸驍辭冷哼一聲,心道再給你添一劑猛藥。
這邊,季聽聞陸驍辭有事找,不敢有片刻耽誤便往勤政殿來了。翠珠在殿外候著,季親自拎了食盒,一進來便瞧見陸驍辭衝招手。
當著外人的麵,季十分主意言辭舉止,陸驍辭卻不在意那麽多。隻見他一把摟過季,一隻接過食盒,用略帶責備的語氣道:“這些事自然有下人心,哪用得著你勞心傷神,過來陪我一起吃。”
以往在朝臣麵前,陸驍辭還算有所收斂,今日忽然這樣親昵,又是當麵摟又是當麵以“我”稱呼的,一時間季還真沒猜他賣什麽關子。
“先到這裏,卿去用膳吧,午後再議。”陸驍辭發話,一眾朝臣連忙起往外走,不想留下被當眾喂狗糧。
陸驍辭眼神噓過薛十二郎,隻見薛十二郎一眼季,終是低頭退回到了殿外。他是聰明人,豈會不明白殿下的意思,那是一種無聲的警告:不要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更何況,大局已定,他其實並沒有別的想法。隻是去歲那一瞥驚鴻在夢中停留太久,他悄悄一眼,權當告別罷了。
“進來後沒見著人嗎?”陸驍辭作練地將一隻醉蝦剝殼去甲,放到季麵前,漫不經心提醒。
季進來後全部目都在他上,哪注意過有什麽人。“殿下說的是誰,我方才顧著看你,沒注意別人。”
陸驍辭莞爾,無論何時季總是能一陣見地安到他。該敲打的也敲打過,他又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罷了,反正是不重要的人。”
四月二十六,是孝誠皇帝的生辰,這日景宮設宴,眾人聚在一塊簡簡單單吃了頓家宴。景宮正廳,皇後陪在陛下左右,妃嬪兒的位子依次往兩側延至殿門。
近來陛下不理朝政,據說連飲食起居都搬到了頤心園。日日在河邊喂魚賞花,日子好不快活。他在宮裏束縛了一輩子,前半生困於呂氏,後半生困於國事,老年終於品出點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豁達來。
孝誠皇帝喝酒正酣,皇帝宸妃等人也隻能陪著敬酒,底下皇子皇妃卻高興不起來。
三皇子還是那副紈絝樣,陛下生辰對他來說無非是換個地方取樂。酒一杯接一杯下肚,徐純勸也勸不,便由他去。
這廂三皇子喝醉,眼神富有深意地在幾位宮上流連,簡直毫不遮掩。徐純氣得指甲掐進裏,隻能裝沒看見。
的日子過得這般憋屈,再看看季,與簡直是天差地別。
陸驍辭與季並排而坐,一邊往季盤中夾菜,一邊著背替順氣,輕聲囑咐什麽。不多時,隻見季低頭咳嗽幾聲,陸驍辭立馬喚人端上一碗熱湯,放在邊吹散了熱氣喂到季裏。
徐純看的氣不打一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原本以為,都是陛下的孩子,太子殿下對季肯定也像三皇子對自己那樣,三天熱度一過就不理不睬了。沒想到自從婚以來,這都過多久了,太子殿下與太子妃非但沒有離心,還越來越深厚。
看到這些,徐純再心不甘不願,也不得不承認:季那丫頭,似乎真的比自己好過那麽……一點點。
五皇子和呂筱筱這邊,氣氛就更是劍拔弩張了。呂筱筱,不,現在應該三皇子妃,一個月前雖然如願以償地當上了皇妃,但事發展越來越離的掌控。
楚行也就婚當晚進了的院子,其他晚上呂筱筱本見不著人影。是陛下欽賜的皇妃,但顯然楚行,宸妃娘娘都沒有將放在眼裏,反而因為此事對滋生了恨意。
宸妃娘娘恨呂筱筱可以理解,可楚行也躲著,呂筱筱就想不通了。因此二人自婚以來,三天兩頭吵架,吵得兇的時候楚行十天半個月宿在外頭。
自己的日子水深火熱,再看見季和太子殿下濃意,呂筱筱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季和陸驍辭本沒空搭理旁人。季今早起床就不大舒服,嗓子仿佛堵了一團東西,悶悶的難,吃東西也不大有胃口。一桌子好吃的,嚐過兩三口就放下筷子了,因此陸驍辭才一直著,變著法子哄多吃一點。
“是不是涼了?不應該啊,昨晚我抱著你睡的,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絕對沒有凍到。張,再喝一口……”陸驍辭舀一勺金燕窩喂到季邊。
季搖頭,蔫蔫的沒什麽神,“不喝了,沒胃口。”
陸驍辭隻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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