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恪苦笑搖頭:“自強,沒人能做到,武人們之前的要求,其實也不算太過分,只是和朝廷政策側重略有分歧,征伐蒙古自然不需要裁軍,這個要求也在理之中,只是現在突然要以紫英當皇帝來作保證,不肯再相信我們這些人,卻給我們出了難題啊。”
徐啓也接上話:“武人們對我們的印象恐怕糟糕到了極點,就算是紫英勸說他們,他們也未必肯信,而把紫英推上皇帝之位,那其實就是著紫英與我們決裂。”
崔景榮點點頭:“正是如此,這一手相當狠辣,沒準兒就是六吉公想出來的招數呢。”
“可真走到這一步,我們怎麼辦?”柴恪反問。
崔景榮默然不語,心卻心如麻。
還是徐啓嘆了一口氣,“不僅僅是我們,其他同僚恐怕都面臨這個問題,紫英若是被挾持過來,推上座,當今皇上爲了保命,肯定也會配合主禪讓,那等時候,到我們這些人表態,你我三人首當其衝,該如何?”
這是最現實的問題。
武人刀斧擺在面前,三個閣老首當其衝需要表明態度是否擁戴馮紫英爲帝,崔景榮更是需要第一個表明態度,模糊或者閉口不言,都很難過關。
崔景榮嘆息不止。
從心來說,他當然不太認可武人的這種方式來更替王朝,對於作爲士人來說的他,這種方式也更難以接,但是要說對馮紫英黃袍加爲帝本這件事來說,崔景榮反而沒有那麼牴。
從萬統帝到宣順帝,甚至可以推到前兩任皇帝,元熙帝和永隆帝,除了永隆帝的表現稍好外,元熙帝幾乎就是驕奢慾如同隋煬帝一般的表現,而萬統帝則純粹是折騰,而宣順帝就幾乎是傀儡了,這幾任皇帝給崔景榮的印象都很不好。
馮紫英接這麼些年,除了在科舉改革上太過激進外,其他觀念和政策都是很符合崔景榮的觀點的,而且崔景榮也不像韓爌、孫居相這些士人那麼激進,認爲與士大夫共天下,更應當是士人掌權,皇帝居於弱勢地位才更符合士人天下的角,他更傾向於皇權和相權相得益彰的平衡。
柴恪的觀點和崔景榮相似。
馮紫英與其私更爲切,但是這不是他支持馮紫英爲帝的理由,只是於這種形下,好像也別無選擇,若是要人冒自和一大家子命危險來反對,柴恪覺得自己也很難做到,所以這種形下,馮紫英真的登基爲帝,也並非完全無法接。
相比之下徐啓心態就要比崔景榮和柴恪要開放得多。
他本來就是一個較爲純粹的學僚,對士人份並沒有那麼太在意,否則也不會信西教。
在他看來馮紫英很多觀點和他十分投緣,而且他也很贊同馮紫英一些在很多人看來十分激進甚至離經叛道的政策,比如科舉改革加格財計,所以從心來說徐啓認爲馮紫英登基爲帝只會讓未來更明好。
見二人都沉默不語,臉上糾結的神卻是清晰可見,徐啓也能理解二人的爲難,便道:“你們二位可能難更大,若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便由我先來表態吧。”
崔景榮和柴恪大爲震驚,“子先?”
“我沒你們那麼顧慮,虞臣也好,伯輔也好,孟暗也好,他們本來對我也沒多好,我也不需要獲得他們的認可,真不讓我當這個閣臣,我回去自己繼續琢磨格,更悠閒輕鬆,沒準兒還能做更多的事。”徐啓坦然道:“從我心來說,紫英真的登基爲帝,我反而覺得是好事,可能抱有這種心態的人不,只是他們都礙於這樣那樣的原因無法啓口,更不敢第一個開這個口,那就不如我來打破這個忌,也好緩解他們的尷尬和力。”
徐啓的這個態度說實話讓崔景榮和柴恪都鬆了一口氣。
若是徐啓率先主願意奉馮紫英爲帝,那崔柴二人力就大減,哪怕隨後也附和,起碼不至於招來其他士人太多攻訐,徐啓可以不太在乎這些,但他們倆現在是北地和湖廣士人領袖,卻不能不在意。
沉了一下,崔景榮才道:“子先,你這麼做,可得要做好招來漫天謗責的心理準備啊。”
“我有這個考慮,不過有些人是明罵實喜,說不定罵一陣後,還非要跟著我一樣,甚至我覺得也許局面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糟糕,真正死頑固的,也許沒有我們預期的那麼多,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句話,也許用在這個時候正合適。”
徐啓話語裡有了幾分淡淡的嘲諷,也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嘲弄別人。
就在催柴徐三人議時,韓爌、孫居相以及李邦華和朱國禎也在商議。
“那些武夫真要著我們擁戴紫英爲帝,我們當如何?”韓爌看著孫居相孫鼎相兄弟倆,也瞥了一眼李邦華和朱國禎。
孫居相孫鼎相兩兄弟異口同聲:“可以不做,這事兒我們兄弟倆斷不會屈膝!”
李邦華和朱國禎卻是訥訥半晌,始終沒能吐出一個清楚的話語來。
韓爌算是明白這幫江南士人了,沉聲道:“若是自強、子舒和子先他們都從了呢?”
孫居相和孫鼎相兩兄弟臉越發難看。
“伯輔,若是他們都從了,另外其他人也都從了,那該如何?”韓爌再問:“不要覺得這不可能,我倒是覺得這種可能很大,有些人吶,可不像這表面上表現得那麼鏗鏘激烈,真到了最後關頭,保不準就是最先倒戈的。”
孫居相孫鼎相兄弟倆面面相覷,但是仔細想一想,好像還真有可能,沒見這李邦華和朱國禎二人態度現在都開始猶疑起來了?
江南士人首領都是如此,那北地士人就能都是骨頭?再說了,練國事與馮紫英關係如此切,他們倆在年輕士子中威信都很高,誰能說得清楚這些年輕士人的心裡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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