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過了,云漫夏就暫時先放下了這件事。
治的事也急不得,不讓紀鳴川驗證一下話的真偽,怎麼可能會愿意相信?
而都說得這麼明白了,紀鳴川應該也不至于那麼蠢,真的一個字也不信。
現在,只需要慢慢等著就行了!
噔噔噔跑到樓下,沙發上,白鶴渡抬起頭來,雙眸深暗如淵,“放好了?”
“放好啦!”揚起笑容,跑到他邊去。
晚飯的時候,紀鳴川下來了。
他有些心不在焉,笑容沒有之前明顯了。
飯桌上,他有意無意地看了云漫夏一眼。
椅子和白鶴渡拉得很近,兩人幾乎挨在一起,正對他九哥撒,說想吃另一邊的菜,要他幫忙夾。
而他向來冷心冷的九哥,竟然也不覺得不耐煩,竟然真的幫夾了,并且看起來不是第一次了!
紀鳴川驚得筷子都差點掉了!
“不吃你的飯,看什麼?”白鶴渡抬眼,語氣淡淡。
云漫夏跟著抬頭,沖他懶懶笑了一下,語氣關心:“鳴川啊,是剛到這邊,水土不服嗎?怎麼看你有點吃不下的樣子?”
紀鳴川:“……”
白鶴渡:“……”
這仿佛長輩關心晚輩的關切語氣,這一聲熱絡的“鳴川”,直接把兩人弄沉默了,齊齊看向。
云漫夏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怎麼了嗎?他之前自己說的啊,讓我他鳴川就好。”
“而且,他不是我嫂子嗎?那我作為長輩,關心他一下怎麼了?”
紀鳴川迷了一秒。
嫂子……算長輩嗎?
可他怎麼記得好像是平輩?
白鶴渡沉默片刻,給夾了一筷子菜,面如常,“吃飯,他不是小孩子了,用不著你關心。”
“好的哦,老公。”云漫夏乖乖地說。
臨睡前,云漫夏下樓了一趟,再上樓,就在樓梯口撞上了等在那里的紀鳴川。
對方目著審視,
邊彎起風流倜儻的笑,“小嫂子,之前那些話,是你自己想說的?”
云漫夏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然呢?”
“可我沒聽九哥說過,他的新婚小妻子還學過醫。”他眼中的懷疑十分明顯。
尤其這個香囊他也戴了不短的時間了,那麼多醫生從他邊來來往往,可沒誰看出什麼問題來。
紀家請的都是醫學界大佬,沒道理他們都看不出來的問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也沒聽說學過醫的十九歲孩,就能看出來!
云漫夏漂亮的角翹了一下,歪了歪腦袋,清明亮的眼睛看著他,“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不過后果……我可沒法保證哦。”
說完,轉回了臥室。
紀鳴川看著臥室門關上,搖了搖頭。
云漫夏那些的確是說對了,但他剛剛往帝都那邊打電話詢問了下,醫生說以他目前的況,那些都是正常現象。
估計是從他九哥那里聽到了幾句,就跑到他面前信口開河來了,也不知道圖的什麼。
“那三,香囊……”下屬遲疑。
紀鳴川揚眉,想了下,“就聽的,先拿開。”
倒不是信了云漫夏的話,他只是要用事實來打打這位小嫂子的臉,看到時候還有什麼好說的!
周末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周一。
早上,云漫夏收拾收拾準備去學校的時候,白鶴渡也讓人在準備東西。
紀鳴川看著有些不對。
“九哥,你要去哪?”
看他一眼,白鶴渡面不改,“夏夏要去上課了,景園太遠,來回不方便,現在回學校公寓那邊去。”
“等等,小嫂子上學,九哥你為什麼也要一起?”
白鶴渡手上作一頓,面無表,“你廢話怎麼這麼多?”
這時云漫夏跑過來,叉腰,“我離不開老公,就要他跟著一起,怎麼了?”
紀鳴川震驚。
他九哥是這種人嗎?
新婚妻子離不開他,所以他就百依百順跟著搬到學校旁邊去?
——要是讓他知道,真實況其實是白鶴渡離不開人,他恐怕要下都嚇掉了!
回過神來,紀鳴川突然意識到,他們倆都走了,那景園不是只剩他孤零零的一個了?
當即道:“我也要去!”
云漫夏和白鶴渡齊齊看向他,毫不掩飾眼神里的嫌棄。
云漫夏:“你去做什麼?”
白鶴渡:“沒你的房間。”
紀鳴川:“……”
十分鐘后,目送兩人上車離開的紀鳴川,坐在椅上,像個被父母無拋棄的小孩,莫名有些凄涼。
云漫夏:“……”
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覺!
急忙收回視線,甩甩腦袋,甩掉這奇怪的想法。
車子在校門口停下。
云漫夏下車,揮揮手,看著車子離去,才轉往學校里走。
有人認出了。
“是云漫夏!”
“送來的人是誰啊?”
“不知道,但我剛剛瞄到一眼,好像是個男人……”
云漫夏沒理會那些目和竊竊私語,手機震了下,正要拿出來查看——
“表姐!”
悉的聲音響起。
扭頭,顧靈薇朝跑了過來。
挽著的手,顧靈薇小聲問:“剛剛是表姐夫送你來的嗎?”
云漫夏笑了起來,“你看見了?”
“我沒看見,我猜的!”顧靈薇語氣里都是放心和高興,“表姐夫對表姐真好!”
雖然接還不多,但是對白鶴渡已經沒有之前的刻板印象了,儼然已經接納了這個表姐夫。
察覺到這點,云漫夏很高興。
雖然不接納也沒什麼,但是親的家人愿意認可他,怎麼會不開心呢?
“表姐,今天就是周一了……”顧靈薇語氣又擔憂起來。
“是啊,今天就是周一了,云依依和蘇浩那兩個爛人要完蛋了。”
看了眼手機,云漫夏悠悠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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