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室裏,墨漓握著墨寒逐漸冰冷的手,哭得歇斯底裏,撕心裂肺……
被噩夢驚醒的白千池猛然坐起,心髒快得仿佛要破膛而出。
抬手一自己的臉,卻到一手的淚。
白千池看著指尖泛著微的淚水,愣愣出神,似乎還沒從噩夢中回過神來。
而眼淚,也一直流個不停,仿佛沒有停歇般。
房間,很安靜,也很冷,冷到白千池抱了自己。
看著漆黑的房間,莫名的悲傷和失落鋪天蓋地頂而來,從未有過的害怕讓突然就哭了出來。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哭,還哭得這麽傷心,更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
隻是覺自己的心在剛剛那一刻仿佛缺了一個口。
但知道,這害怕,不是因為擔心征戰中的帝爵……
在床上坐了一夜的白千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再次將墨漓和墨寒的電話打了個遍。
甚至本就沒有去考慮現在不過是早上六點……
好在這一次,墨漓的電話通了。
正調整著自己心的白千池在電話接通了半分鍾裏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而電話那邊,也始終保持著沉默。
因為電話終於被接通,白千池心裏欣喜之餘本沒注意到這點。
隻是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緒,然後開口,然而不管怎麽強裝鎮定,開口的那一刻,聲音已然抖得不像樣,好在,完整地將話說了出來。
“墨漓,你父親昨天給我打電話了,我因為有事沒接到,後來我打回去就一直沒人接,還有你的電話,為什麽也一直接不通,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
手機那邊,很安靜,安靜到讓白千池以為手機旁邊本就沒人。
“墨漓?你在聽嗎?”白千池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握了,心跳,也在加速。
“……”
又是一陣沉默,讓白千池心裏除了擔心之外也有疑。
“墨……”
就在白千池再次嚐試詢問手機那邊的墨漓時,手機裏,終於傳來了聲音。
“五月二十號,你結婚嗎?”
白千池愣了愣:“你……是墨漓嗎?”
這沙啞到連說的什麽容都聽不太清的聲音,真的是墨漓的嗎。
手機那邊的墨漓沒有回答的問題,隻是重複了剛才的話:“五月二十號,你結婚嗎?”
“……是。”
“……”手機那邊,又是一陣沉默。
白千池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墨漓的答複,於是問道:“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他的聲音,明顯是剛剛哭過,而且哭了很久。
是墨董事長出事了嗎?
這個猜測一出現,立馬被白千池打消了。
因為烈風失了一條手臂的事,白千池現在承不了一點兒不好的事。
墨漓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背靠著牆,一隻手拿著手機。
那雙哭得紅腫不堪的眼睛,一直盯著手臺上那已經冰冷的。
他絕的眼中,蓄滿了淚水,蒼白的臉上,滿是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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