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爵以為累了,也就沒有多想。
在旁邊躺下,將抱進懷裏,小心嗬護著:“睡吧。”
白千池的額頭抵在他的膛上,黑暗中,緩緩睜開了眼。
眼中,是一片紅
第二天
烈風猛地睜開眼,看著悉的天花板,大腦有些沒反應過來。
兩秒之後,他霍然坐起。
轉頭看向窗外。
窗外,太很暖,卻也很刺眼刺烈風的眼。
中午了!
烈風看了眼床邊坐著的飛羽,抿了抿,一句話沒說,直接掀被,下床,穿鞋
他因為太過急切,顯得手忙腳,好不容易穿好一隻鞋,然而一隻手的他卻連鞋帶都沒辦法係好
飛羽看得眼眶發熱,直接說了句:“帝已經走了。”
烈風穿鞋的手一頓,僵。
很快,他再次瘋了似得急切地繼續穿鞋,顯得很是急躁。
“已經走了七個小時了,你追不上的。”
飛羽再次補了一句。
烈風拿著鞋的手一寸寸收,他猛然抬頭,眼中盛著怒火質問飛羽:“為什麽給我下藥?”
“帝的命令!”飛羽的一句話,如盆冷水,將烈風的火氣澆滅。
“”他手中的鞋掉落在地,頹然地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飛羽出手,想拍拍他的肩,最後卻還是收了回來。
想說兩句安的話,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好一會兒,烈風喃喃說了句:“果然是廢了。”
“帝沒有這個意思,他是真的不想你再跟著一起冒險。”
“我這次就不應該跟著一起回來。”
飛羽聽到這句話,手指微曲了一下:還好這次,你跟著一起回來了。
就他現在這個況,這次如果不回來,下次,可就不好說了。
過了一會兒,飛羽突然問道:“這場仗,有多勝算?”
“百分百。”
“那你為什麽還執意要跟著去,在家等帝凱旋不是一樣嗎?”
“勝算是百分百沒錯,可是對方不是別人,是赫連塵蔚,帝不願,也下不了手。”
“”飛羽沉默。
“每次等完一場仗,不管是勝是敗,帝都一個人躲著喝悶酒,天知道每次他下命令的時候是種什麽樣的心。”烈風說得痛心疾首,聲音極度抑,讓人聽著忍不住跟著難。
“我跟著帝不是為了打仗,隻是想在他孤立無援,茫然無助,痛苦掙紮的時候提醒他一句,夫人還在家等著他。”
飛羽深吸口氣,眼淚在眼眶打轉:“夫人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些事,以後盡量不要再提起,更不能讓知道,現在懷有孕,可不起任何一點刺激。”
兩人並肩坐在床邊,心很是沉重。
腳步聲響起,房門被推開,白千池的影出現在門口。
飛羽和烈風立馬站起了:“夫人。”
“嗯。”白千池應了一聲,走了進來,視線落在烈風那隻空的袖子上。
啞著嗓子問了句:“疼嗎?”
“不疼。”烈風笑了笑,笑容裏卻滿是無奈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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