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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孜被人抬了進來,肩膀上還扎著一支箭。
“去,立即把老薛過來。”虎威對守衛道,“先把人抬進虎營。”
蒙孜被送到虎營后,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就背著個藥箱趕來了,他是虎營里的大夫,平時就負責為虎營的人看病,偶爾也會到老虎營別去做游醫。
因為失過多,蒙孜臉有些蒼白,“別急,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虎威眉頭擰得更了,“你先別吭聲,省點力氣。”
蒙孜閉上了眼,沉沉的吐出一口氣。
老薛將他的服剪開,查看傷口,那支箭完全貫穿了蒙孜的肩膀,箭頭都從另一頭冒出來了,“這箭法氣勢夠強勁的,你先忍忍,我先把箭弄出來。”
蒙孜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老薛拿了剪子在火上烤了烤后,將箭的兩頭剪斷,隨后緩緩的把箭取了出來。
“啊!”
蒙孜痛得渾繃,背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老薛趕給他傷口敷上藥止后將傷口包扎了起來。
虎威讓人去熬了藥拿來給蒙孜喝了進去。
“怎麼樣蒙老哥,覺好些了吧?”
蒙孜喝了藥點點頭,“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蒙大叔,你是被跟蹤我們的人傷了?”
蒙孜拿起被剪斷的箭羽看了看,“應該不是同一批人。”
“什麼意思?”
“當時我藏在暗把跟蹤我們的人給解決了,就在我收拾尸的時候突然覺到一濃烈的殺氣襲來,等我想要躲開時已經來不及了。”
虎威臉都變得繃起來,“連蒙老哥你都躲不掉。”
蒙孜自嘲一笑,“老了,腳都沒有那麼靈活了,不過箭的一定是個中高手,力十分強勁,一般人絕不是他的對手。”
“那你如何斷定他們不是一伙兒的?”
蒙孜將箭頭舉起道:“南國人的箭頭鋒利短小,楚國的是扁平狀的,這支箭頭就是典型的南國造的。”
“南國人也找到這里了。”
“對方功夫了得,就怕門外的迷魂陣困不住他,這事還是盡快跟蘇娘子他們說明的好。”
虎威點點頭,“恩,大門那邊我會加強防備,明日一早就派人到蘇娘子那邊傳話,你傷了先好好歇息歇息,為了避免你妻兒擔憂,我會明日再派人過去跟他們說明況。”
蒙孜點點頭,“好。”
老虎營外,一抹黑的影緩緩的走進了迷魂陣。
他剛一走進去就意識到況不對勁,所以他沒有急著往前走,而是觀察四周的況。
片刻后,他冷笑一聲,“呵,雕蟲小技也想困住我。”
他拿出上的箭作,隨后閉上眼睛緩緩前行,腳步十分有規律在陣法中行走。
守在門墻上的五號看著對方的影一下就警惕起來,這人跟之前強闖的人不同,他看起來十分的謹慎似乎懂行,五號擔憂道:“你們盯了那個人,我現在立即去跟夫人匯報況。”
“好。”
五號下了門墻后就立即騎馬直奔蘇縈所在的木樓。
蘇縈跟蕭燼之前就代過,若是有人看著像是能破解陣法的,那就要第一時間來告訴他們。
蘇縈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睜開眼起時發現蕭燼也坐了起來。
黑暗中,兩人無聲的對視一眼后走了出去。
兩人剛一出去,王肅已經把門打開讓五號進來了。
“夫人,老爺,有一個像是懂得陣法的人闖了陣中,小的擔心對方闖進來,就立即回來稟明況。”
蕭燼黑眸瞇了瞇,“我跟你去看看。”
蘇縈也道:“我也去。”
蕭燼卻把攔下,“家中總要有一人坐鎮,你留在家里。”
蘇縈想到一屋子的老的老小的小也只能作罷,“好,你自己小心。”
蕭燼點點頭,進屋穿上袍后就跟著五號駕馬離開了。
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蘇縈才將院門鎖上。
“那迷魂陣很厲害嗎?”
王肅道:“夫人有所不知,王爺布陣十分厲害,能夠功闖過他布下的陣法的沒幾個人。”
蘇縈聽他這麼說就放心了,“有什麼事我一聲。”
“是。”
蕭燼跟五號一路快馬加鞭的到了大門。
蕭燼翻上馬站到門墻上,拿著蘇縈給的夜視遠鏡看向下面的人。
“是他……”
蕭燼劍眉沉了沉。
“老爺認得對方?”
蕭燼森森的勾起角,何止認得化灰都認識,這可是南國第一弓箭手,之前兩國大戰時,他的箭可沒往他上,雖然多數他都躲開了,但難免有疏忽的時候,他肩膀上的兩個疤,就是他留下的,他又怎麼會不認得。
不過這人雖然箭法了得,但陣法之在他跟前就是不看了。
“老爺,這人能破陣嗎?”
“不容易。”
如果只是尋常的迷魂陣,他或許可以,但他的陣法卻非同尋常,他破不了。
不過這人不能留。
“開門。”
蕭燼手中拿著蘇縈給他的短刀到了門口,守衛聽命將門打開。
蕭燼走了出去,影很快沒黑暗中。
陣法里,南門一直按照自己所知的規律在走著,可走了一圈下來,他卻發現了不對勁,他又繞回來了。
這不可能,這分明就只是一個普通的迷魂陣,他又怎麼會走不出去?
他閉上眼睛打算再次嘗試時,就覺到一濃烈的殺氣如惡狼般朝他迎面撲來。
南門驚愕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在悉不過的臉出現在跟前。
他來不及開口,慌中出后的箭飛過來的短刀,可堆放的勁氣太強,他被震得連連后退。
“蕭燼,你果然還活著!”南門瞪著蕭燼,他就說這迷魂陣怎麼都走不出去,原來布陣的人竟然是蕭燼。
蕭燼一把握住飛轉回來的短刀,鋒利的刀尖在晦暗的月下閃著幽冷的銀。
“是我。”
南門看著他站立的雙,瞳孔了,探子不是得了消息蕭燼的雙已經被廢了,他現在這個樣子哪里像是殘廢?
“蕭燼,你已經是楚國的棄子了,你如果愿意歸順南國,國君可以保你一世富貴榮華,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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