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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氣得推門進去了,崔彧在堤壩上淌著泥水,做著最辛苦的事,而這些人卻在這里為了一些銀子,商量著怎麼讓他“休息”。
外祖父讓那些人先回去了,在家等他的消息,只能先來安。
“阿音,過來這里坐,外祖父有話跟你說。”
“我都聽到了。”
程太師看著氣鼓鼓的模樣,笑著,依舊耐心的說著:
“外祖父知道,你定然很不齒這樣的事,覺得外祖父如今都位極人臣了,家纏萬貫,為何還要去貪墨那修河的公款。”
沒有說話,只想到父皇在勤政殿時,長嘆著氣的模樣,想著崔彧臨行前,輕著臉頰說不會讓失的模樣。
“你如今是宮中最寵的公主,這宮中公主有十幾個,為何獨獨你一個人活得肆意快活,其他的公主每個都謹小慎微,可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那是因為你的母后是皇后,你的哥哥是太子,你從小便無人敢冒犯你,你想做什麼,都無人敢攔著。
你父皇喜歡你活潑肆意,灑率真,你可知保護你這份率真的,是你母后主理六宮,是有程家這個強大的后族。
你父皇忌憚程家許久,可是為什麼不敢程家?
因為程家在西北盤亙十幾年,兵權在手,你父皇心有忌憚。
可是那些都需要銀子養著,養兵并非易事,銀子哪兒來?
沒有銀子,哪里養得起?沒有兵權,你母后在宮中步步艱難,你的太子哥哥東宮之位不穩。
程家沒有謀逆之心,天下始終都是鄭家的。
可是你父皇卻有除了程家的心思,外祖父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兒孫還有你母后和太子著想。
待你太子哥哥繼位之后,這些都到他手中,到時候外祖父也年邁了,你舅舅也老了,你那幾個不爭氣的表哥,能有什麼能耐?
如今這一切,不過都是在等著將來你父皇百年后,你太子哥哥的江山能穩固。”
程太師知道,音華很聰明,若是是男子,比太子更適合做儲君。
音華都懂得,這也是崔彧不讓參與的原因。
“崔彧同我說過,父皇跟程家如何,都不讓我參與,外祖父,崔彧他沒有想過要跟誰為敵,他前些日子給我寫信,只是因為看到琉璃江兩岸的百姓流離失所,辛苦一年的良田被水淹沒,連口吃的都沒有,他不忍心!
外祖父,皇權爭斗不管結局如何,拿著天下百姓的命鋪出來的路,太子哥哥能坐穩嗎?
民是國本,是基,若是搖了,就算太子將來繼位,接手的也不過是個滿目瘡痍的天下。”
程太師倒是一愣,沒想到能從口中聽到這樣一番話。
“這是你的想法?”
“不是,崔彧說的,他說民心即是天下,太子哥哥如果能走這條路,再加上外公還有朝臣的扶持,會走的更穩固一些。”
程太師最終嘆了口氣,“這崔彧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是活的太明白,不參與任何的黨派。
“也罷,這次老夫會讓所有人給他行方便,不為他,也為阿音你。”
說服了外祖父,可也并沒有多高興。
為皇家兒的,知道,有些事遲早要發生的。
崔彧陪著,不讓參與,是嫡公主,將來不管誰做了天子,都不了一份尊榮。
可是沒有想到,那個不讓參與的男人,卻是最后奪權時的一把利刃,直直的在了的心底。
一個又一個的夢,直到手握著一把匕首,了他的心口,才猛地驚醒。
鄭珣今日已經在太初殿坐了大半日了,從那日在太和殿,刺了崔彧一刀之后,吐昏倒在了崔彧的邊,到現在為止,已經整整七日了。
十月,已經進冬季,但是那日的時候,整個皇城草木瘋長。
無法控制自己,直到后來靈力枯竭,才都枯黃了下去。
手殺崔彧,就讓那般痛苦嗎?
無論太醫針灸,還是湯藥,都無濟于事。
只昏沉沉的睡著,若不是不斷溢出來的淚水,他當真以為就要這樣離開了。
此時見醒來,鄭珣驚喜過,他握的手,眼中潤。
“你總算醒了......”
并沒有什麼力氣,甚至想出鄭珣握著的手都無法出。
偏過頭去,這里還是太初殿,沒有任何的改變。
鄭珣見醒來,此時喜悅之躍然臉上。
“快去將膳房燉著的湯端來。”
太醫說過,若是醒來,定然要細的養著。
不知經歷了什麼,只知道損耗嚴重。
鄭珣知曉,那日里靈力泄盡,已經是枯竭的狀態。
等著湯端來的時候,鄭珣將扶起,讓靠在自己的懷里。
“快把湯喝了,朕喂你。”
小七微揚著頭看著他:
“崔彧呢?”
鄭珣端著湯的手微頓,之后神平靜,語氣淡然的說著:
“已經死了。”
小七聽著鄭珣的話,抬手捂著心口,眼中的淚一滴滴的掉落下去。
“是啊,他死了,是我殺死的。”
“朕喂你。”鄭珣并不想再說起崔彧,舀了一勺送到小七的邊,“你嘗嘗,很好喝。”
小七張,一口口的喝著,等著喝完,鄭珣滿意的把了角。
下一刻,小七伏在床邊,全部吐了出來。
鄭珣拍著的后背,臉沉沉。
“再端一碗來。”
第二碗鄭珣依舊親手喂,跟上次一樣,本吃不下任何的東西。
“再端!”
要為了崔彧不要自己的命嗎!他偏不許!
長喜看著小七這樣,跪在床榻邊上,哽咽的說著:
“陛下,王妃喝不下,您饒了王妃,讓歇歇再喝吧。”
鄭珣目掃了長喜一眼,翳沉冷。
“你是七七邊的人,且饒了你這次,再讓朕聽到王妃兩個字,你去跟長樂作伴吧。”
長喜心中一,不敢再言。
鄭珣將小七輕輕放下,輕的將發撥開。
“那湯是太醫開的,甜的,不苦,喝了才能好起來,讓長喜喂你,好不好?”
ps:今天4000字,明天白天去醫院,晚上回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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