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天,石洲城。
今日是石洲城第一大宗門青山宗招收新弟子的日子。
山門外聚滿了前來報名的人。
人群中,一個年背著木劍,一臉憧憬地看著眼前的青山宗。
年劍眉星目,長相秀氣。
他陶子明,來自石洲城管轄區域的方陶村。
從小他便被父母拋棄,由村長將他養長大。
之所以被拋棄,因為他是一個“怪胎”。
此時只見他的服左肩鼓鼓的,里面好像藏著一個圓球。
其實那是他另外一個腦袋,只是那個腦袋面容模糊,而且也不會發出聲音,整天耷拉在他的左肩上。
就因為多長了一個腦袋,當年他出生后就被拋棄,然后被方陶村的村長陶大明撿回了家。
陶大明倒是喜歡這個奇怪的孩子,還給他取名陶子明。
曾有位算命先生路過陶大明家,他當時掐指一算,告訴陶大明。
如果陶子明另外一個腦袋睜開眼,或者有意識能說話,那麼這孩子定能為天上天的傳奇!
而陶子明從小就被村里人視為怪胎,平日里都會穿著高領的長袍,這樣可以擋住另外一個腦袋。
另外一個腦袋除了有點鼻息,這些年依舊沒有任何靜,眼睛都沒睜開過,也無法發出聲音。
陶子明卻把它當做自己的一部分。
來青山宗這一年,他才十八歲。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將來會是天上天的劍圣!是無數宗門聞風喪膽的存在!
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擁有三個徒弟,一個比一個厲害。
特別是二徒弟林喬月,是他上最討厭,心里卻最得意的弟子。
“來青山宗學,報名費五兩銀子!”一個外門弟子開口喊道。
頓時,人們都朝他圍了過去。
報名,總算開始了。
到陶子明的時候,他拿出了養父陶大明給自己的盤纏,然后小心翼翼地遞給了那外門弟子孫瑜五兩銀子。
趁周圍人不注意,他又遞給孫瑜一本帶的畫冊,什麼《村里的野姑娘》。
孫瑜不聲地將畫冊塞進了長袖里,然后眉開眼笑。
眼前這個年肩膀雖然有點不對勁,但卻很懂事。
孫瑜小聲道:“你等會不用參加二測試,直接去偏殿報道。”
要知道,給了銀子后,還需要二測試的,那就是由青山宗的長老們驗證天賦。
天賦好的話,可以為親傳弟子。
天賦差的話,那就只能是外門弟子了。
如果沒天賦,可以直接回家。
陶子明咧一笑,拱手道:“謝謝師兄!不知道師兄怎麼稱呼?”
“我孫瑜。”孫瑜也出滿意的笑容。
“孫師兄好,我陶子明。”陶子明說完微微躬行禮,然后快步朝青山宗里面走去。
……
……
一轉眼,十年時間悄然而過。
一名長衫劍客,凌立于斷崖之上。
他的頭上戴一個與肩寬的斗笠,臉上的黑長紗一直蔓延到了口的位置。
漫山遍野紅的楓樹,在秋風中輕輕搖曳。
“沙沙沙!”
長衫劍客閉著眼睛,傾聽著山間的靜。
此人正是青山宗天才劍客:陶子明。
一回首,已是十載,悄然流逝。
十年前,陶子明雖然避開了門的兩測試,不過卻卡在了最后一個關卡。
偏殿,就像青山宗的后門,任何一個外來人,只要進了偏殿,就一定能夠為門弟子。
可唯獨陶子明了一個例外。
一切都要從他肩膀上另外一個腦袋說起。
陶子明閉著眼睛,回憶著十年前的往事。
……
……
“你肩膀上藏著什麼東西?”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穿青長袍,威嚴地坐落在黃花梨木椅上,目直直地盯在了陶子明的肩膀上。
偏殿中一共有六個人,這六個人,正是青山宗的六名長老。
問他話的,乃是青山宗六長老鐵無。
這偏殿之中,其中五個穿青長袍的中年人,年紀最大的六十多歲,年紀最小的也只有三十出頭。
這五人打扮得干干凈凈,渾氣息斂,上有一不怒自威的氣息,若有若無地飄在大殿之中。
唯獨其中一個邋遢的老頭,上的青長袍,看起來邋里邋遢,到都是皺紋。
最為詭異的是,那長袍上下,布滿了黑得發亮的污漬。
老頭腰間掛著一只赤的葫蘆,不停地打著哈欠,好像偏殿中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系。
當六長老問起陶子明的時候,剩下四個長老的目,也同時集中在了他的上。
可是此時那老頭,卻毫不在意地打開了紅的葫蘆,“咣咣”灌下了一口烈酒,周圍的幾位長老皺了皺眉,卻無一人說出他半句不是。
面對著這五道目,陶子名心中咯噔一下。
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的。
“回長老,弟子天生帶有怪病。這肩膀上乃是一只腦袋,自我出生的一刻開始便已經存在。”
陶子明恭敬地朝著前方一拱手,此刻如實地稟報。
他這話一說完,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還有心跳聲。
“腦袋?”六長老眼中閃過一疑,起朝著他走了過來,“你莫不是在捉弄于我?”
陶子明搖了搖頭:“弟子不敢!”
六長老冷哼一聲:“哼,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你說你肩膀上有個腦袋,那好,你解開服來讓我看看。”
六長老鼻孔朝天,此刻站在陶子明的面前,用一種不容他拒絕的語氣說道。
“這……回長老,弟子肩膀上多出來的這只腦袋,形狀可怖,只怕會驚擾了各位長老。”
六長老眉頭一挑:“笑話,本長老活了三十幾年,什麼樣的怪事沒有見過?
你只管亮出來便是,若本長老眨一下眼睛,這長老之位就讓給你來坐。”
陶子明心中閃過了一猶豫。
肩膀上多出來的這只腦袋,就像他的心病,從來也不敢在外人面前輕易地展。
怪!
怪胎!
野種!
自小到大,那些數不清的惡毒的字眼,一次又一次傷害著他脆弱的心靈。
陶子明把這一切,都歸咎于肩膀上多出來的這只腦袋。
他擔心如果今日在這偏殿之中,真的讓他們知曉了自己的的話。
那以后在青山宗,又要招來不的非議,只怕青山宗再無他立足之地。
“怎麼,不敢?”六長老冷哼一聲,“我倒要瞧瞧,到底有多嚇人?”
話音一落,也不由陶子明解釋,突然一手,呲啦一聲,撕開了陶子明的上。
霎時之間,整個偏殿雀無聲,六長老的手上,還抓著一塊碎布片,只不過此時他的右手在微微地抖。
他的瞳孔之中,充滿了驚異之,著陶子明肩膀上多出來的這只腦袋,猶如見到了惡鬼一般,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六長老緩了好半天,這才平復了心,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那碎布片,重新蓋在了陶子明的肩膀上。
他緩緩轉,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雖說你已經來到了偏殿,有資格為我青山宗的弟子,只可惜你天生態異于常人,不符合我皇極峰的要求。”
六長老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朝著剩下的幾位長老拱了拱手:“各位師兄,他天生態不同于常人,可是我看他一臉的誠意,好不容易來到青山宗,不知道哪位師兄能夠收下他。”
大殿再次變得安靜下來,無一人敢吱聲。
所有人的目全部移開,再也不敢多看一眼陶子明。
六長老見狀,長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也許你與我青山宗無緣。
小兄弟,出了宗門,西行三百里,那里還有另一個宗門,正在舉行收徒大禮,也許你可以去那里試一試。”
恭敬地跪拜在下方的陶子明,觀察著大殿眾人的一舉一,心如死灰:“各位長老,我也是人,我不是怪。
雖然我和其他人不一樣,可并不代表,我就比其他人差。
這十幾年來,我一直飽別人的冷眼和嘲諷,我比誰都清楚,努力有多重要!
還請各位長老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向你們證明,我絕對不比他們差。”
陶子明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抬頭希冀的著各位長老。
靜,很靜,
大殿之中無一人回應。
那六長老臉上出了一笑容:“小兄弟,既然各位長老都不愿意收你,我看你還是走吧。”
陶子明眼中閃過一不甘:“各位長老,你們留下我吧,我真的很能吃苦的。
就算讓我做外門弟子,每天燒水劈柴,掃地做飯,我也心甘愿,只要你們能夠留下我。”
六長老搖了搖頭,悄然移開了目,不敢和陶子明那熱烈的目上。
他話還沒說完,此刻大殿之中,突然響起了一陣蒼老豪邁的笑聲:“既然他們都不愿意收你,小兄弟,不如就來我這里吧。說實話,你的格,我很喜歡!”
陶子明目看去,只見那滿油污的老頭,看似不經意地說道。
這個世界一直都不尋常。看似普通的某個地方或者某樣物品,其實充斥著詭異、神秘、荒誕和離奇。它們或許是一縷頭發,或許是一段樓梯、或許是一張報紙……或許,只是你突如其來、其實是被強行植入的某個念頭。直到沈星在某天突然發現自己的木雕竟然能收納它們時,一個真實而詭異的世界呈現在他的面前!
作為盜墓賊的兒子,我沒想到,挖的第一座墳,竟是我爸的墳,墓中的一枚古玉讓我深陷泥淖。女真疑冢,苗疆禁地,古遼迷霧,絕壁雪山……我追尋父親的足跡,卻深陷進縈繞千年的危險迷團。每個人都不可信任,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每個人都在幫我,也都在害我……當《永樂大典》殘卷,揭開所有真相,我才明白:有種宿命,即便歷經千年,也無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