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倉庫失火這麼大的事兒,自然要大查徹查。
畢竟里面裝的是糧食,現在百姓們最缺的也是糧食。
然而,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
這倉庫在失火前就已經被搬空了,縱火只是為了遮擋耳目罷了。
而看門的人監守自盜,別說周府的那位姨娘的胞兄,就連那位姨娘都不知所蹤了,顯然是心設計好的。
如今討債之人踏破了周府的大門。
周家過的那真的是水深火熱啊!!!
而此刻的夏小喬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收拾行裝。
“竟有這事兒?”
楞了片刻后,眨眼道:“那鹿家七房那邊豈不是很慘?”
聽說可是拿了所有家底過去的啊!
如今賠了個底兒朝天,還不知鬧什麼樣子。
“可不是,聽聞那位老太太天天坐在周家門口罵街,不過周家更慘,這會兒賣房子賣地籌錢呢,可惜現在的地又不值錢,能賣到往常價的一半都算好的。”
這麼說來,周家果然更慘一些。
一門雙舉人的家庭,被到這份上,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奴婢還聽說,鹿家那位二郎君要跟周家小姐親了,就定在三日后。”
“這麼匆忙?”
夏小喬楞了片刻又道:“三日后豈不就是我們啟程上京的日子?”
“正是呢。”
夏小喬聞言想了想后,將手中的事兒給南霜,人便去了書房。
“阿淵?”
笑著端著一盤點心走了過來,“看,我給你送什麼好吃的來了。”
“桂花糕?”
一進門,一甜香的桂花之氣便撲面而來。
“是啊,這個時節桂花開的正旺,我便采集了一些,做了這桂花糕,你嘗嘗——”
說完夾了一塊喂給了他。
“怎麼樣?好吃嗎?”
鹿景淵吃完一塊后,點了點頭,“嗯,好吃。”
說完放下手中的書,拉過的手道:“娘子做的都好吃。”
“切——”
夏小喬笑容燦爛的道:“鹿景淵,你開竅了呀,居然會說甜言語了。”
鹿景淵笑而不語,就這般定定的看著。
“會畫畫嗎?”
“嗯?”
夏小喬搖了搖頭,“不太會。”
而鹿景淵笑著道:“來,我教你。”
秋高氣爽,風也輕,云也靜。
偌大的草坪上,只有鹿景淵和夏小喬二人,頂著烈日正全神貫注的作畫。
夏小喬坐在圓凳上,手提畫筆,而后的鹿景淵則握著提畫筆的手。
“這宅院是你親自著人搭建的,我們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回,臨行將近,不若就將它畫下,待你想起時便可拿出翻看可好?”
溫和且充滿磁的聲音在耳畔緩緩而起,夏小喬側過頭看向他,正好看到他絕的側。
“好啊!”
夏小喬眸如星辰般閃亮,眼中滿是笑意的湊上前去,在他不經意間親了他一口。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依你。”
說完還對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鹿景淵一臉無奈,寵溺的看著,“這是在外面,那麼多人看著呢,切莫胡鬧。”
夏小喬聞言撅了撅,“怎麼就胡鬧了,我親我自己的男朋友,礙著他們什麼事了?羨慕啊?有本事也去找啊——”
“你呀——”
鹿景淵眼中滿是寵溺,“忘記我跟你說什麼了?子——”
“誒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還不行嗎?”
夏小喬一臉不爽,隨即又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道:“那在外面不能親,等到了屋子里是不是就可以親了?”
鹿景淵聽完一愣,就這麼直直的看了好一會兒,結串的咽了咽口水。
“咳咳,還畫不畫了?”
“畫,怎麼不畫,趕畫,快一點——”
那猴急的樣,搞的鹿景淵越發的臉紅了。
可畫畫哪里是一蹴而就的?
從構圖到畫下來,從正午一直畫到天都黑了。
夏小喬一開始還能一本正經的坐在那兒,可這麼長時間下來,手臂就酸了,做手都沒有這麼長時間過。
可在看某人,竟跟沒事人一般,還在認真的畫著。
夏小喬簡直驚為天人。
“阿淵,你的手臂不酸的嗎?”
“還好——”
夏小喬:?
“還好?”
整個人都驚了,“你手這麼穩,不做外科醫生當真是可惜了。”
“嗯?你說什麼?”
鹿景淵轉頭看向,夏小喬馬上道:“沒,沒什麼,我說你畫畫的這麼好,不當大畫家實在可惜。”
呵呵——
鹿景淵聞言寵溺的看了一眼道:“自古詩畫不分家,你夫君我每日握筆,手力自然穩。”
得——
這是都聽到了啊?
不過夏小喬也不糾結,反而認真的看了下這副畫,隨后拖著腮道:“你這畫能賣不錢吧?”
瞧瞧畫的多好?
花草皆有神,更別提屋舍院落了?
連飛鳥都了畫,院中之人更是活靈活現。
“你猜?”
鹿景淵看著淺淺一笑,隨即開始題詞。
“《秋居圖》——鹿山居士”
“送你。”
夏小喬瞬間瞪大了眼睛,“送我的?”
“喜歡嗎?”
鹿景淵手握畫筆,垂眸看著,眼中滿是。
“喜歡,怎麼能不喜歡?我可太喜歡了。”
夏小喬高興的不行。
不說這畫本來就極好,單說鹿景淵這樣自律勤之人,為了陪作畫竟浪費了整整一小天的時間,這份意如何讓不喜歡?
“阿淵,你真是太好了,麼——”
說完直接抱住了他的腰,然后在他臉上就親了一口。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鹿景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知道發生了什麼之后,眼中滿是無奈和寵溺。
“好啦,了吧?”
鹿景淵將畫筆放好后,雙手搭在的肩膀上,“走,吃飯去。”
“嗯嗯,聽南霜說,山里的栗子了,村里人早早的給送來了一筐,晚上吃栗子燉小呢,想想就流口水。”
“這栗子最是有補腎強腰的功效了,一會兒你多吃一些。”
說完還對他眨了眨眼。
鹿景淵一臉懵懵的看著,隨即耳尖開始泛紅起來。
而跟在邊伺候的南霜和章遠全都笑著垂下了頭。
他們沒聽見,他們什麼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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