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顧哲宇也害怕了,但同時也震驚,一向最討厭陌生人靠近的顧臣彥,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哥,抱歉,雪落車禍需要換腎,欠了雪落的,我怕耍什麼花樣,就把人帶回家里住幾天。”顧哲宇趕解釋。
顧臣彥沒有吭聲,他向來不喜歡多管閑事。
尤其是顧哲宇的閑事。
“小崽子,趕給我閃開。”見顧臣彥不說話,顧哲宇手去拽夏夏。
可夏夏把腦袋在顧臣彥上,整個人像是樹瀨熊一樣抱著他。
夏夏雖然小,可也學會了察言觀。
他看得出來,顧哲宇是個壞人,欺負媽媽,可這個壞人怕他抱著的男人。
許妍驚慌之余全是心疼,他才只是個五歲的孩子……
“夏夏,媽媽會帶你去找爸爸的,好嗎?”許妍小聲哄著。
“那就趕把那個野男人找出來,讓他把這個小野種帶走!”顧哲宇著火氣罵了一句,本拽不開夏夏。
顧臣彥看著小東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自己上,不僅沒生氣,反而還有些想笑。
一個五歲的孩子……
“你是我爸爸嗎?你當我爸爸,保護我媽媽好不好?”夏夏抬頭,天真的問著。
顧哲宇的臉更黑了,他會相信一個五歲的孩子能說出這種話?還不是許妍教的?
“夏夏……”許妍哽咽的哄著夏夏。“聽話,他真的不是爸爸。”
夏夏有些失落,見男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才慢慢松了手。
看著夏夏和許妍被顧哲宇帶去后院,顧臣彥什麼都沒說,只是低頭看了眼自己被蹭臟的子。
“顧總……”助理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趕給顧臣彥準備換洗服。“您去洗洗,換干凈的,這子我拿去扔掉。”
助理最了解顧臣彥,不干凈的東西必須扔。
“不用。”顧臣彥淡淡的說了一句,徑直離開。
助理倒吸一口涼氣,不用?
真是顧爺的心,海底的針,難測啊。
上了車,顧臣彥若有所思的看車車窗外,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敲打。“陳宇,六年了,我要找的人,還沒有找到?”
助理張的握方向盤。“顧總,那天在酒店……監控損壞,什麼都沒拍到,您離開以后沒有第一時間讓我去查……”
顧臣彥的眸子沉了一下。“怪我?”
“不是……顧總,我不是那個意思,是過去這麼多年了,真的不好查了。”陳宇心腹誹,他這也是做好人好事。
真要查到那個人,以顧臣彥的子還不得把人皮筋下油鍋。
陳宇跟了顧臣彥七年了,他最了解顧臣彥,顧臣彥是個心理潔癖很重的人,平日里那些妄圖爬他床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六年前,居然有個人把他們生人勿近的顧總給睡了!
就因為這件事,顧氏部好幾個高層被無辜牽連,整個顧氏部大換,畢竟能算計到他顧臣彥頭上的,沒有幾個。
顧臣彥一開始并沒想找那個人,他認為那只是別人對付他的手段,沒幾天那個人一定會自己跳出來提條件。
但一年兩年過去了……依舊沒有靜。
這倒是讓顧臣彥沉不住氣了。
在那個人銷聲匿跡的第三年,顧臣彥讓助理開始調查,可時間過去太久了,去哪里查?
甚至,陳宇都覺得是不是顧臣彥那晚喝了不干凈的酒,做了一場夢。
“馮延還是什麼都不肯說?”顧臣彥的聲音越發冰冷。
“他只承認當年在您酒里放了不該放的東西,但死活不承認給您房間放了人。”助理也很無奈,那馮延是顧氏的高層,不知道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居然敢算計顧臣彥。
了眉心,顧臣彥疲憊的閉上雙眼。“繼續查。”
顧臣彥也不知道,自己執著找到那個人,究竟是為了懲罰還是其他。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時常會夢到那晚的場景。
“別我……求求你,別我。”
“我給你錢,我給你很多錢好不好……你放過我。”
他只記得,那個人在哭,在求饒。
顧臣彥承認,那一晚,不僅僅是因為那杯酒的原因,他確實對那個人有。
房間沒有開燈,他甚至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可上的氣息像是致命的。
“停車!”猛地睜開眼睛,顧臣彥聲音低沉。
許妍……
不知道是不是顧臣彥的錯覺,許妍的聲音還有上若有若無的香,都和那晚的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