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明昭和傅嬈剛走出實驗室,還沒上車,就聽到大門外有人他們倆的名字。
回頭一看,五十多歲的孟忍,穿著減齡的休閑裝,極其沒形象的在門衛崗前頭,雙手叉著跳起來吸引他倆的注意力。
似乎是早就習慣了這位老叔叔的行事風格,傅嬈愣了一下,鬆開戰明昭的手朝著大門口飛奔過去。
「孟叔叔!」
傅嬈給了孟忍一個熊抱,「好久不見呀!」
「哎呦我的小祖宗。」孟忍堪堪扶住傅嬈的肩膀,「孟叔叔這把老骨頭都被你撞散咯!」
孟忍上說著自己抱不傅嬈,還是掐著小姑娘的胳膊,把人拎起來轉了兩圈。
放下的時候,還了一把臉上的汗。
「嗨喲,這回家了就是不一樣哈!這才幾個月,就長了?」
孟忍掐掐小姑娘臉上的,「在孟叔叔那五年沒長就算了,還瘦的跟了待似的,剛剛你爹差點揍死我。」
傅嬈嘿嘿一笑,「不是孟叔叔待我,是嬈嬈長大了,條了。」
孟忍一把老淚縱橫,「還是我們嬈嬈懂事。」
「行了,你再磨嘰下去,戰家的大小子就要把你的爪子給剁了。」全副武裝的澹臺聞帶著口罩,墨鏡下銳利的雙眼閃過不耐煩的神。
孟忍這臭老頭,一把年紀還是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真難為他能活到這個年紀。
「澹臺叔叔!」
澹臺聞連忙阻止了傅嬈給自己一個熊抱的舉。
「擁抱就免了吧。」
澹臺聞朝後努努,「你後的小哥哥臉可不太好看。」
傅嬈吐吐舌頭做鬼臉,轉拉住戰明昭的手。
「嘿嘿嘿,孟叔叔,澹臺叔叔,我和昭哥哥結婚了哦!」
「聽你爸爸媽媽說了。」孟忍笑瞇瞇的看著戰明昭,「嗨呀,一眨眼你小子也這麼大了啊!」
戰明昭哼了一聲,佔有慾極強的摟著傅嬈的肩膀。
「可不是,多虧了您這些年對嬈嬈的照顧。」
孟忍乾笑兩聲,「呵呵呵,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應該的。」
戰明昭哼了一聲,把他媳婦兒藏了那麼多年,還瞞著他傷的事兒,要不是看他們是長輩,他都想錘他們一頓。
傅嬈了他后腰的,眉弄眼的沖他做鬼臉。
戰明昭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媳婦兒難做,跟門口登記的人說了一句,就把孟忍和澹臺聞帶進了實驗室。
他現在最迫切想要治好的就是傅嬈的眼睛。
孟忍和澹臺聞照顧傅嬈這麼多年,最清楚的況。
可原以為他們來了,事會比預想中的容易,但現實很殘酷。
「嬈嬈的眼睛,本不適合二次手。」澹臺聞看了一下戰明昭的研究方向,搖了搖頭,「除非你有五以上的把握,不然我不建議給嬈嬈做手。」
無論是植晶,還是人工視網。
澹臺聞並不是危言聳聽。
「一旦在手中有點什麼意外,嬈嬈的眼睛就再也看不見了。」
微頓,澹臺聞又說:「不止是傷的那隻眼睛,可能連這隻還好的眼睛也會到影響。」
他算是傅嬈的長輩。
他也知道戰明昭有多在乎傅嬈,想讓更好。
但他不能看著兩個孩子冒險。
雖然傅嬈現在甚至以後的餘生都要戴著眼鏡,但起碼的眼睛還能看見東西。
一旦二次手失敗,可能面臨著永遠失去視覺的危險。
戰明昭猶豫了。
他的確是想要治好傅嬈的眼睛。
但他也絕對不會拿冒險。
傅嬈卻在這時候問了個不合時宜的問題。
「孟叔叔,如果我眼睛真的看不見了,不會傳給我和昭哥哥的孩子吧?」
戰明昭幾乎是聽了這話,就明白了富饒的意思。
想試試。
孟忍愣了一下,看著澹臺聞,後者嘆了一聲。
「當然不會,你的眼睛是後天造的,所以不會傳給孩子。」
傅嬈聽了這話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孟忍和澹臺聞對視一眼,無聲的嘆息。
「對了,昭哥哥,我能不能讓孟叔叔和澹臺叔叔陪我去趟療養院?」傅嬈又問。
要在做第二次手之前,去確定一些事。
一聽提起療養院,戰明昭就知道想幹什麼。
「我陪你一起去。」他說。
「好啊!」傅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正好我眼神兒不太好,你們幫我看看,徐思源是不是在裝瘋賣傻。」
當然,主探視當年傷害的人,還有另一個目的。
要試試徐思源的底,同時也想試試他和季然的關係。
因為人止令,季然不敢到戰明昭面前蹦躂。
但如果事真的跟有關的話,也不能讓過的太瀟灑。
傅嬈心裏打的什麼小算盤被戰明昭看的的。
雖然他上沒說什麼,心裏卻已經打好主意,要把看的死死的。
療養院。
徐思源如往常那樣曬著太。
聽說療養院裏今天來了位大人。
護工們都跑去看大人的真容了,他也可以趁著這會卸下偽裝。
不然時間久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真是個神經病。
五年了。
他的學生時代都在這療養院中消耗殆盡。
且永遠背負著蓄意傷人的罪名。
只是徐思源剛完懶腰,就聽見後傳來悉的聲音。
「好久不見,徐思源……學長!」
徐思源聞聲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張俏生生的臉蛋兒。
短髮,明眸皓齒,天真爛漫,笑眼彎彎。
那是他們跆拳道社裏的學妹,學校的紅人。
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傅嬈。
他背對著傅嬈,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
傅嬈已經走到他面前。
已經長大人,曾經那一頭俏皮的短髮也蓄長發。
年輕人的笑容依然明,只是緻的臉上出現一副不和諧的眼鏡。
見他愣愣的看著自己,傅嬈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怎麼?學長不記得我了?那你應該記得你是怎麼在這裏留下這道痕跡的吧?」
傅嬈開額邊的劉海,出一道的疤痕,「雖然你忘了我,可我卻本不敢忘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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