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傅嬈有關的事上，戰明昭向來雙標。

吳珊月還是第一次知道戰明昭也可以如此沒原則，似乎還是有些無法接，又跟他確認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以後只要跟傅嬈有關的事，事無大小，全都要過問你的意見？」

「是。」戰明昭看一眼，「有什麼問題？」

吳珊月愣了一下，氣極反笑，拿起手邊的文件遞給戰明昭，「當然沒意見，我怎麼敢有意見。」

「還是有意見。」戰明昭清冷的語氣不帶任何緒，一目十行的掃過吳珊月做的計劃書，「覺得我在跟傅嬈有關的事上雙標？我說過了，這個醫療公益項目，我就是在假公濟私，不管你們有什麼意見，都給我忍著。」

戰明昭沒那個閑工夫跟吳珊月玩猜心思的稚遊戲，確定計劃書沒什麼問題后，轉離開實驗室。

吳珊月看著戰明昭離開的背影冷笑連連，用力的踢了自己的椅子好幾腳，彷彿這樣才能宣洩自己心中不滿的緒。

齊舒和白波在各自的位置上，眼神複雜的看著吳珊月。

吳珊月心不好，白波非要在這個時候還在心上再補一刀。

「我早跟你說了，你們不是一類人，你還不信。」

吳珊月瞪他，「你能不能閉？」

是比別人多一隻眼睛還是個鼻子，怎麼就不是一類人了？

傅嬈那種滴滴一公主病的小公主跟他就是一類人？

齊舒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很公平的說：「雖然咱們實驗室不止辦公室，我還是希你們不要把個人的緒帶到工作中來。」

吳珊月煩躁的用文件夾拍桌子，「現在我心不好，你們能不能嗶嗶兩句？」

這些人就不能安安？

齊舒：「我只是提醒你。」

吳珊月的心思，太明顯了。

除了戰明昭看不出來，他們只要不瞎，都知道吳珊月喜歡戰明昭。

本以為工作狂戰明昭子冷，是他不談的主要原因。

誰能想到他心裏早就住了個釘子戶小青梅？

別說吳珊月還沒來得及表的夭折，到打擊，連他們都震驚的。

但不管戰明昭喜歡誰，他現在這樣好的。

起碼有點人氣兒了，不再像個工作機。

只是吳珊月正在氣頭上，齊舒覺得跟說這些大道理並沒有什麼鳥用。

白波就頭鐵多了，「緒起伏波太大，會影響到你的專業，我只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咱們實驗室再出事。」

齊舒被直的不能再直的白波逗笑了。

吳珊月也是敗給了白波，趴在實驗臺上，手指隔著一層薄薄的手套撥弄著試管燒杯。

「你們不覺得昭哥變了嗎？」吳珊月失落的嘆道：「我開始懷念以前的那個工作狂昭哥了。」

這個為了傅嬈假公濟私，不就把工作延後的戰明昭簡直就是個高仿。

除了長相，跟以前的張敏找沒一點像的地方。

「我倒是覺得現在的昭哥好的。」齊舒說：「以前的昭哥很完，但完的不真實。現在的昭哥，沾染了人間煙火，有了人氣兒。」

吳珊月撇撇，「嘁，那有什麼好的？」

齊舒看一眼，笑問：「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昭哥給你個機會，你也能把男神從神壇拉人間？」

被看穿心思的吳珊月突然來了鬥志，「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齊舒本不想扎吳珊月的心，可上趕著挨捅，也怪不得他，「昭哥不喜歡你，自然不會為你跌落神壇。」

吳珊月約聽見利刃捅在心窩子上的聲音。

「我比傅嬈差嗎？」吳珊月了自己的臉，「除了比大幾歲，也沒差到哪兒。最關鍵的是，我跟昭哥有共同話題。」

「你可拉倒吧。」齊舒笑了，「同樣作為男人，我實話告訴我你，我在實驗室忙碌了一天，可不想晚上回家，還被自己的老婆拉著討論實驗數據。」

白波補刀：「妻子不是同事，大可不必找同行。」

吳珊月：……

「你們看不出來嗎？傅嬈就是昭哥心裏誰都不能取代的那個唯一。」

齊舒一邊記錄數據，一邊說：「無關傅嬈有多大的本事，好不好。只要那個人是傅嬈，昭哥就喜歡。」

白波：「正解。」

「所以不管你多好，你比傅嬈優秀多，都沒用。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傅嬈。」

吳珊月：「你們就不能說些好聽的，讓我心裏舒服舒服嗎？」

「沒用的。」齊舒笑，「說一些假話騙你，讓你活在虛假的夢幻當中，不是我們科學人的做事風格。」

白波：「實事求是，在實踐中得真知才是我們科學人的人生信條。」

「所以好好工作吧。」

吳珊月被一唱一和的齊舒和白波給氣笑了，「我算是知道你們倆為啥至今還單了！」

齊舒和白波：？

「真是憑本事單，活該你們單！」

吳珊月說完這句，拿起剛做好的計劃書，去隔壁的無菌房裏進行最開始的測試實驗。

~

傅嬈從實驗室走的時候，帶走了學生時代的日記本。

的一個，撞在背包里占不要了多地方，傅嬈卻覺得自己的背包重的很。

課堂上依舊只有老教授站在講臺上滔滔不絕的噴唾沫星子，正經聽課的學生屈指可數。

傅嬈坐在角落裏，翻到日記本最後一頁，猶豫良久，拿出筆，寫上兩個月前的一個日期。

空白的頁面上，用紅的記號筆畫下兩個小桃心，寫了一行小字。

然後傅嬈就停不下來了。

一篇接著一篇的寫。

把回來之後，和戰明昭在一起的所有細節都記錄了下來。

回憶里全是些臉紅心跳的畫面，傅嬈合上日記本的時候，覺自己的臉都快燒起來。

兩節課的時間在魚中飛速流逝。

原本以為今天中午要自己一個人吃飯了，剛收拾好桌上散落著的書本筆，一道影從頭頂籠罩下來。

作頓了一下，傅嬈抬頭，意外的看見原本應該在實驗室里忙碌的戰明昭。

「你怎麼來了？」小姑娘有些意外，漂亮的大眼睛裏閃著驚喜的芒。

戰明昭俯吻了吻的鼻尖，「來接你去吃飯。」

傅嬈一腦的把東西塞進包里，挽著戰明昭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出教室。

「不疼了？」戰明昭看著開心的小姑娘，低聲問。

早上送來的時候還哭唧唧的，說疼腰疼，渾哪兒都不得勁。

這才過去一個小時，就好了？

經他提醒，原本因為他突然出現很開心的小姑娘頓時黑了臉。

想起某人早上不是人的禽行徑，小姑娘還鬆開了挽著他的手。

「疼，怎麼可能不疼。」傅嬈撅著小兒，氣鼓鼓的，「我可不是你一頓午飯就能哄好的。」

戰明昭笑，「行，一頓不行，就兩頓。」

傅嬈：……

這個臭直男，越來越會了。

吃飯的時候，傅嬈才想起來季然的事還沒跟他說。

但為了他能好好吃頓飯，是忍到吃飽了才開口。

「那個媽媽跟我說，季然回來了。」

傅嬈說完，拿眼角的餘瞄他臉。

戰明昭笑著小腦袋，「你憋了一頓飯才說的就是這事兒？」

傅嬈拍開他按在自己頭上的大爪子，「我是為了誰？還不是怕你反胃，所以才一直忍著沒說？」

「是我不識好歹了。」戰明昭牽著的是不放開，「給你買茶喝？」

傅嬈哼唧，「這還差不多！」

戰明昭帶去了兩人前一天去過的茶店。

還是臨窗的位置，傅嬈捧著一杯桃西柚，被戰明昭強行按著腦袋，靠在他肩膀上。

「昨天窺我們的人就是季然。」

戰明昭看向外面的行人路，眼神幽深。

「啊，還真是啊！」傅嬈小小驚訝了一下，「昨晚媽媽和我說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不過我沒告訴爸爸媽媽，我們可能已經見過了這事，省得他們擔心。」

「我們嬈嬈長大了。」戰明昭勾著下，在上啄了一下，「獎勵你的。」

傅嬈白他，「就不能好好說話？」

戰明昭笑，「說起來，有件事還得讓你知道。」

傅嬈：「？」

「季然昨天還去療養院見過你那個學長。」

戰明昭低的聲線偏冷，修長的手指已經到的眼角。

傅嬈本想躲開他的手，也因為他的話作頓住。

「你什麼意思？」傅嬈看著戰明昭，捧著茶的手微微抖。

察覺到小姑娘的緒變化，戰明昭抱了抱。

「如果你中考之後傷的事真的跟季然有關，相信昭哥哥，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傅嬈抿著小，眼尾耷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年那個學長會找報復，實在是意料之外的事。

更讓沒想到的，季然竟然還摻和了一腳？

傅嬈整個人都懵了。

「別怕，這次昭哥一定好好保護你。」戰明昭把孩護在懷裏輕聲哄著。

當年就是他的疏忽，所以才讓那個混蛋有機可乘。

傅嬈好一會才有反應，那小姑娘的聲音有些啞，的手指拽著他襯，說：「不要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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