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臣這話說的很不客氣。
他本不覺得自己給傅境澤開瓢有什麼不對。
在他的認知里,對待眼前這貪得無厭的三家人,能手的時候絕對不用多廢話。
傅境澤明顯還沒回過神來,捂著汨汨流出鮮的腦門,愣愣的看著傅雲臣。
倒是傅城忍不住了。
再怎麼說,傅境澤都是他兒子。再有錯,他這個當爹的教訓教訓也就罷了。
傅雲臣憑什麼一言不合就手?
他最多就是傅境澤的堂弟。
傅城一臉不悅的看著傅雲臣,「阿臣,不管怎麼說境澤都是你大哥,你這樣手怕是不好吧?」
傅雲臣輕哂,「大伯剛剛也說了,我是傅家的家主。怎麼,傅境澤做錯了事,我這個家主連教訓他的資格都沒有?」
傅城一噎,「境澤他……」
「我不管他綁走彎彎是出於什麼目的,彎彎沒事萬事好商量,但凡有點什麼,我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傅雲臣並沒有嚇唬這幾個人。
曲彎彎若是能順利醒來,他會留他們一條命,每年拿出一點閑錢做慈善養活他們。
但凡曲彎彎醒不過來,他不介意把他們最重要的名利金錢權勢都收走,讓他們跌泥沼,最後再弄死他們。
如果他連曲彎彎都失去,那他也不介意弄髒自己的雙手。
傅雲臣說完,冷笑著掃過這幾個人的臉,眼神格外的厭惡。
他把完手的巾仍在傅境澤腳旁,頭也不回的離開。
外面的人確定傅雲臣真的離開,不會再回來后,屋裏的幾個人才送了人一口氣。
傅城趕讓人給傅境澤理傷口,珊珊而來的私人醫生總算沒白跑一趟。
傅境澤半死不活的靠在沙發里,耳朵里還是嗡嗡嗡的雜音。
他罵了一句什麼,神猙獰。
「你說你好端端的招惹他什麼?」
傅城恨不得捶開自己兒子的腦袋,看看裏面都裝了什麼廢料。
自從傅雲臣父母車禍雙雙去世后,傅雲臣就變了。
對外還好,在傅家,那就是個活閻王。
傅城小心翼翼的蠶食傅家,就是為了不激怒傅雲臣。
而且他這些年的工作中心明顯的不在傅家,也沒有要對付他們的意思,傅城做事也就越發的大膽。
傅雲臣把這些都看在眼裏,卻從挑明撕破臉皮。
今天他說的那些話,怕是在心裏憋了不知道多年。
一想到即將到手的傅家要被傅雲臣拿回去,傅城就不甘心。
別說傅城不甘心,傅江和傅恬也不會願意。
他們三個人當年以傅雲臣未年,不能接管傅家為理由,當了他的聯合監護人,不就是為了把傅家變自己兜里的東西嗎?
現在眼看著好日子,快來了,卻要被打回到解放前,誰能樂意?
雖說傅雲臣不會薄寡義到一點都不分給他們,但一口還是一塊餅的區別太大了。
傅江和傅恬自然也是這樣的想法。
怨念的看著傅境澤,傅恬說:「境澤,這次確實是你不對。」
就算要把曲彎彎綁回來,也要跟他們這幾個長輩商量之後才能行。
他貿然把人綁回來,直接就讓他們為被的一方。
傅境澤聽出姑媽傅恬言語之間的抱怨,不屑的冷笑一聲,「這次的事,我承認我欠考慮。」
他指著自己好冒的腦門,「幹了活,還累不討好這種事兒,以後誰有能耐誰干。」
「不過我多說一句,起碼,我這窟窿沒白開不是,傅雲臣不是回來了?」
自從傅雲臣結婚之後,家裏這些老人就一直提心弔膽的,各種試探傅雲臣的意思,更想讓他把曲彎彎帶回來給大家見見面。
至於是真的想要看看他媳婦兒適不適合當傅家的家主夫人,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彼此之間心照不宣。
可沒想到傅雲臣一拖再拖,拖的所有人都沒了耐。
要不是不想再這樣整天被張地氣氛籠罩下去,傅境澤會冒著被國際刑警抓捕的危險,貿然回到國?
他他媽又不是傻子,沒事兒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等醫生簡單的理好他頭上的傷口,傅境澤搖搖晃晃的去了醫院。
不管怎麼說,他得確認傅雲臣的那個人還活著沒有。
只有活著,這戲才能繼續往下唱。
不然還玩個屁!
到了醫院,傅境澤稍微一打聽,就知道曲彎彎還在搶救室。
他用錢買通了搶救室里給孟忍幫忙的護士,打聽了曲彎彎的況。
原來曲彎彎從小子弱,對很多藥都不耐。
加上長期在醫院裏,服用和注過多的藥,的產生了抗藥。
加之的份特殊,所以後來用的葯,都是醫學世家佟家派人專門研製的。
所以哪怕傅境澤只是給用了最普通的鎮靜劑,也會產生過敏。
「真他媽氣。」
傅境澤低聲笑罵了這麼一句,轉去檢查室給自己的腦袋拍了個片子。
確定只是被傅雲臣開了個窟窿,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後癥之後,傅境澤返回傅家。
折騰了一天,又被傅雲臣一頓暴揍,鐵人都扛不住。
傅境澤吃了點葯,躺在床上睡了一天。
第二天早上起來,剛走廚房昂們,就察覺到家裏的氣氛不太對。
走進餐廳才發現,傅雲臣個活閻王又回來了。
這一次他更過分,乾脆直接坐在了傅城原本坐著的主位上。
傅城臉難看的坐在傅雲臣下手,傅江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只有傅恬,說到底是人,心思細膩,更會來事兒一些。
張羅著讓傭人趕做一些傅雲臣喜歡的吃的上來。
傅雲臣冷眼看著在場所有人的表現,角噙著淺淺的弧度,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看見傅境澤進來,傅雲臣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
傅境澤拉開一張椅子,隨意的坐在傅雲臣的對面。
端起手邊的咖啡,抿了一口,傅境澤語調懶散的說:「喲,這是不用陪你那位滴滴的病人了?」
傅雲臣無視了他的冷嘲熱諷,就當他是在放屁。
傅境澤似乎也沒指他會接自己的話,自顧自的又說道:「不知道家主這次回來,又想開誰的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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