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戰霽昀就看見瑟站在客廳里,這看看那看看,好像在找什麼。
「在找什麼?」戰霽昀走過去拉住,看著眼底淡青的痕跡,有點心疼,「再上去睡會?」
「我刀呢?」瑟問。
戰霽昀:???
「什麼?」
「我刀呢!」
瑟指著捂著個腦袋,坐在沙發上的曲修然,「我他媽今兒非得撬開這個二貨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麼不可回收垃圾!」
戰霽昀:……
戰寧:……
曲修然:……
瑟擼著袖子就朝曲修然走而過去。
曲修然一看那個架勢,頓時打了個激靈。
「那什麼,我現在可是傷患。」
「傷患你大爺!」
睡眠不足早起導致的人緒暴躁,以及給業和警局的人賠了一早上笑臉讓瑟暴躁的緒更上了一個新高度。
沒找到刀,乾脆抓起沙發上的抱枕,狠狠的曲修然。
「你腦子是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啊?他媽的砸窗戶,你咋不上天呢你?我們家是沒有門鈴還是沒有電話?你想進來敲門不行嗎?」
瑟真的是被曲修然的作氣的不輕,「還他媽知道用花盆,你怎麼沒直接用拳頭呢?虧你想得出來!」
然後指指他腦袋上的傷口:「真應該讓戰寧砸死你!」
曲修然被瑟劈頭蓋臉的一頓熊,腦袋上腫起來的大包作痛,耳邊是瑟聒噪的聲音,吵得他腦仁疼。
可他還有工夫琢磨瑟說的話,心說他戰小寧才不會那麼兇殘,剛剛就是沒認出他來,不然肯定捨不得砸他那一下子。
「我真的頭暈。」他看著戰寧,也不知道這話是在跟誰說的。
「頭暈打電話救護車滾去醫院,別指我會幫你看!」
瑟也累了,乾脆把抱枕砸他臉上。
曲修然手戰寧的手,小聲:「你把我的頭都打破了。」
瑟轉頭就看見曲修然快把戰寧在沙發上了,上去一腳踹他上。
「滾起來!滾出我家!離我侄兒遠點兒!」
瑟也不給曲修然反應的時間,上前拎著他領就把人從沙發上薅起來。
一點都不帶客氣的,直接他從門口扔了出去。
末了關門前還沒忘又罵他一頓:「等你腦袋好了就給我過來修窗戶賠花盆,曲修然你要是想不認賬,你就等著我的律師函吧!」
曲修然坐在臺階下,仰頭看著站在門口暴躁的瑟。
更準確的說是站在後的戰寧。
他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就見一影迎面飛來。
啪的一聲,他剛剛用過的冰袋,正正好好的砸在他腦門上。
曲修然:……
瑟砰地一聲關上門,去廚房裏接了兩大杯溫水,才徹底下這一早上被曲修然拱起來的火。
戰霽昀除了跟著,本勸都不勸一句。
瑟喝完水,回頭才發現原本跟在自己後的戰寧不見了。
「戰寧呢?」問戰霽昀。
戰霽昀指指客房的方向,「回房間了。」
瑟眉頭微蹙,剛要說什麼,已經換好服的戰寧走出來。
「我想好了。」
戰寧看著瑟,眼神格外的堅定。
「我哪兒也不去了。」
扯了扯角,出一個發自心的笑容:「我不能做上的逃兵,就因為他不喜歡我,我就跑到別的地方去,憑什麼?」
戰霽昀昨晚上聽瑟叨叨一宿要把戰寧送走,他都沒敢打斷,心裏卻是反對瑟決定。
這會聽戰寧說不走了,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耐煩的沖戰寧擺擺手。
「趕滾,以後來我們家。」
戰霽昀摟著瑟轉上樓,一邊走還不忘吐槽自己的親侄:「不來是不來,來一次就砸窗戶摔花盆,這是來討債的嗎?」
戰寧聽到話,角搐,「叔,等會我就去花鳥魚蟲市場給你買一打的花盆兒,算是賠禮。」
戰霽昀腳步一頓,回頭啐:「我稀罕你這幾個花盆兒?你看我缺那幾塊錢?」
戰寧很誠實的點點頭。
戰霽昀不耐煩地擺擺手:「趕滾。」
戰寧笑了。
戰霽昀雖然是二叔,但也沒比大幾歲。
以前還怕他的,因為他那個人一靠近就狂躁的臭病。
後來因為瑟,二叔那個病好像不藥而癒,人也溫和了不。
尤其是喜提龍胎兒之後,整個人的畫風都變了。
要不是因為這,戰寧也不敢跟他開玩笑。
目送相親相的二叔二嬸上樓睡回籠覺,戰寧狗狗祟祟的去廚房把吳嫂前一天晚上定時煮好的雜糧粥裝了一大碗才離開。
外面,曲修然還沒走。
一晚上沒睡,早上就被敲了一下腦袋,這會還懵懵的,回不過神來。
戰寧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他拎著冰袋,倚在車門邊站著。
聽到高跟鞋踩在石磚上的聲音,曲修然抬起頭來,就看見他的小朝他走過來。
他角漾開淺淺的笑容,朝戰寧張開手臂。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戰寧走到他面前,把那一碗熱乎乎的米粥塞進他懷裏。
轉的時候順走了他口袋裏的車鑰匙,解鎖上車。
曲修然了鼻子,他現在這況確實不適合開車。
他拉開副駕的門鑽進車裏,扣好安全帶,懷裏抱著熱乎乎的米粥,側跟戰寧沒臉沒皮。
「這粥是給我的?」
戰寧發車子的同時快速瞥了他一眼,「不是,我怕我等會會。」
曲修然:……
「我現在就了。」他說。
戰寧反問:「跟我有什麼關係?」
曲修然:……
「我先帶你去醫院拍個片子,你要是了,等會可以在醫院門口買點早餐。」
戰寧生怕他會在路上就把粥喝了,還不忘警告他:「別我的粥。」
曲修然:……
「你昨天還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現在卻連一碗粥都不肯給我。」
戰寧:……
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竟從曲修然的語氣中聽出委屈的意味來。
該不會是被把腦子打壞了吧?
戰寧這麼想著,默默的踩下油門。
寶藍的超跑在京城擁堵的馬路上開出一道絢麗的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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