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蕓就是那種，明明是錯了，卻有本事讓全世界的人都以為是被辜負了。

正要反駁，又聽季翰墨說：「你父母申請移民的審批手續似乎不怎麼順利？」

方蕓到邊的話臨時轉了個彎，變生的幾個字：「怎麼？今天突然關心起我們家的事了？」

「也不算是關心你們家的事，畢竟你父母是死是活是走是留都跟我沒什麼關係。」

季翰墨這話說的可以說是相當的冷漠無了。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再去招惹曲彎彎。」

方蕓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說，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季翰墨：「不想讓你父母一把年紀了，還為你自的無知自大付出代價的話，這段時間就安分一點。」

昏暗的線中，方蕓臉慘白。

想起了曲彎彎之前在宴會上跟說的那些話。

這一刻，才真正的害怕起來。

「我早就跟你說過，傅雲臣和他的朋友，都不是什麼善茬。」

能跟戰霽昀稱兄道弟的男人，自然也不會是平庸之輩。

方蕓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的進去。

前方路口正好是紅燈，季翰墨停下車子，視線看向方蕓隆起的肚子，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醫生說你的況不太好，改天再去做個詳細檢查吧。」

這個不太好，到底有多不好，季翰墨沒明說。

但如果一個孕婦，懷孕到中後期，卻被醫生通知況不好，總歸不是什麼好心。

如果單從孩子的方面來說，季翰墨是有點惋惜的。

畢竟是自己的種。

可如果從方蕓這個人出發的話，他又覺得沒了這個孩子對他來說是一種解。

他再也不用被所謂的責任和義務捆綁，再也不用整天面對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的人。

方蕓聽出他話里的意思，惶恐的抱著自己的肚子：「不，季翰墨，我們的孩子很好，我不去做檢查。」

這話，方蕓也就是說說。

孩子好不好，心裏比誰都清楚。

季翰墨，更這個孩子。

更清楚，如果沒了這個孩子，連季翰墨也要失去。

可如果真的要讓失去全部一無所有，那也要拉個墊背的。

就算最終的結果是失去這個孩子，也要讓這個孩子存在的意義和作用更大一些。

「我會安排。」

季翰墨並不打算聽取方蕓的意見。

他並不知道方蕓心裏在打什麼算盤。

車子一路開回家裏，下車時，每天總是對著他歇斯底里的方蕓突然很平靜的問了他一個問題。

方蕓問：「如果當初我沒耍手段算計你，沒跟你媽一起去醫院找曲彎彎鬧，我們現在會不會不一樣？」

說到底，是真的喜歡季翰墨，喜歡到可以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他。

季翰墨聽了這個假設的問題，笑了。

「如果沒有當初，我們現在不會有半點集。」

那麼現在在曲彎彎邊的人，就不會是傅雲臣。

季翰墨說的已經很含蓄了。

可方蕓還是聽出了他言語間的冷漠無。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方蕓勾了勾角，「你註定是我方蕓的男人。」

季翰墨不置可否，看著方蕓上樓。

「這幾天我不會再關著你。」季翰墨說。

方蕓的腳步一頓，站在樓梯上，側著子看著樓下站著的季翰墨，「你不怕我再出去找曲彎彎的麻煩？」

季翰墨笑了。

他說：「你不會。」

方蕓看著季翰墨臉上的笑容微怔。

已經好久沒看見過季翰墨的笑容了。

「如果你還想你父母能夠到國外安度晚年的話，你不會再去招惹曲彎彎。」

季翰墨說完，沖擺擺手，「上樓吧，早點睡。」

他說完，轉去了一樓的客房。

看著他的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門口，方蕓角扯起淺淺的弧度。

不去找曲彎彎的麻煩？

怎麼可能？

他以為，不去找曲彎彎的麻煩，父母就能順利到國外安度晚年了嗎？

不能。

曲彎彎不會放過。

也絕對不會讓曲彎彎好過。

·

宴會之後，平靜了好長一段時間。

瑟擔心的況並沒有發生。

但曲彎彎卻沒敢放鬆半點。

季家和方家一天不離開京城，方蕓都是一個定時炸彈。

只是當夏天的燥熱漸漸被微涼的秋意取代，曲彎彎就打算冬眠。

每天除非必要，不然絕不出門。

連帶著傅雲臣也跟著懈怠下來，從此君王不早朝。

兩人過著沒沒臊的日子，倒也甜愜意。

傅家那邊催過幾次，問他們什麼時候回去看看，全被傅雲臣搪塞過去。

兩人貌似過著甜的生活，可卻沒放過外面的任何消息。

曲彎彎那晚在宴會上放了狠話，方家的移民簽證辦理的並不算順利。

瑟那邊也傳來消息，方蕓肚子裏的孩子沒保住，胎兒已經六個月了，只能引產，是個型的男嬰。

這些對曲彎彎來說，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真要說能提起興趣的，就是哥和戰寧的事兒了。

傅雲臣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一手資料，把那倆人怎麼攪在一起的前因後果都調查了個清楚。

曲彎彎看完，好難天都沒反應。

見慣了的笑臉，乍一看這副不說不笑不不鬧的模樣，傅雲臣渾難。

「彎彎？」

傅雲臣了的臉，給倒了一杯熱可可。

香甜的氣息撲面而來，曲彎彎卻沒像往常那樣接過來。

仰著頭，神木然的看著傅雲臣。

「怎麼了，想什麼呢？」他的臉頰，問。

「你還記得我剛做完手沒多久，拜託瑟和戰霽昀幫我做的那個慈善項目嗎？」

傅雲臣點點頭，在邊坐下。

跟有關的事，他怎麼可能忘了。

「京城那些狗東西，把主意打到我的人上來了。」

曲彎彎說話的語氣輕飄飄的，沒什麼殺傷力。

可傅雲臣卻聽出不開心。

「你是說戰寧？」

曲彎彎嗯了一聲，用額頭撞他肩膀，「戰寧什麼都沒跟我說。」

傅雲臣安，「那幾個蠢貨，不是已經在京城銷聲匿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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