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債？討什麼債？」

季母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可不記得我欠他們曲家什麼。」

季翰墨看著裝傻的母親只覺得好笑。

裝傻充愣，他媽第二，沒人敢充第一。

「人命債。」季翰墨提醒。

季母瞪他，「你這孩子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欠他們曲家人命債了？」

「媽，你該不會以為曲彎彎還活著，你當初對做的那些事就可以當沒發生過吧？」

季母一噎，「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很清楚。」

季翰墨不急不慢的語氣有些氣人，「方蕓的挑釁就是導火索，而我們家跟曲家早已積怨已久——從你不想履行我跟彎彎婚約的那一刻起，從你不停的詆毀埋怨彎彎開始，你就應該想過，我們家今天的下場。」

季母：「你、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和父親主提出離開京城，起碼保全了你最後一點面。如果你連最後一點臉都不要了，大可以去找曲家鬧。你看曲家人現在會不會集中力，讓你裏子面子全丟了！」

「哦對了，為了不讓你和方蕓繼續搞事，我已經了方蕓的足。現在需要養胎。」

季母被季翰墨氣的手抖，「你、你簡直混蛋！我是你媽！」

「正因為我還記著你是我媽，所以我還對你留有最後一點尊重。不然你的下場會跟方蕓一樣！」

季母看著季翰墨的眼神好似看著一個陌生人。

「你是在怪我？」

季翰墨自嘲的笑笑，「不敢。」

「你這語氣，還有什麼不敢的。」

季母冷笑一聲，「你是在怪我不讓你娶曲彎彎那個病秧子。」

季翰墨沉默不語，算是默認。

「可你別忘了，跟方蕓睡了的是你！我沒強迫你睡方蕓！」季母說出季翰墨一直以來最無法接的事實。

季翰墨點點頭，「這的確是我的錯。但是媽，你不能把我當傻子。」

季母看著季寒墨，「你什麼意思？」

「我和方蕓本就不認識，是怎麼看上我的？為什麼對彎彎有那麼大的敵意，這些本經不起推敲的東西，只要我找人一查，就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母心虛的低下頭，氣勢頓時弱了幾分，「我還不都是為了你好？你跟曲家那個病秧子是有婚約，可咱們季家不欠他們曲家的，憑什麼替他們養個病鬼？不能生不能養的，還得拖累你，嫁過來也是咱們季家的恥辱！」

「都到這時候了，你就別再口口聲聲的說是為了我好了吧？」

季翰墨苦笑，看著自己母親的眼神越發的疏離，「你本就是為了你自己的面子，所以不顧我的，擅自替我決定。你明知道我喜歡曲彎彎……」

「就是因為我知道你喜歡，才更不能讓你娶！」

季母打斷季翰墨的話，「會毀了你！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因為的病勞心費神！更不能讓咱們季家的未來陪葬在手上！若是能生個一男半的，弱點，咱們也不是養不起，大不了讓給你做小的！」

「媽！」

季翰墨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媽心裏還有這麼封建思想。

「你看看你說的都是什麼話！虧你還過高等教育！」

「如果我爸背著你在外面有別的人，你還會說這些話嗎？」

季母眼睛一瞪，「他敢！」

季翰墨自嘲的笑笑，「你不覺得你太雙標了？」

「同為人，你又何必非要為難彎彎？你看不上曲彎彎，現在有人把當寶！現如今咱們家有這樣的下場，你和方蕓各佔一半的功勞。」

季翰墨說完，起離開。

直到汽車引擎的轟鳴聲再也聽不見，季母才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坐在沙發上，自始至終沒開過口的季父。

「你兒子剛剛是什麼意思？」

季母猛的拔高聲音，「他是在怪我？」

季父看一眼，「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季母：……

「你也在怪我？」

季父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老夫老妻的了，什麼怪不怪的。」

季母並沒有被自己的先生安。

「你這樣說，就是在怪我。」

「我不該怪你？」

季父冷哼一聲，「你就別想在我這得到什麼安了。兒子說得對，你啊，是得好還在家養養子了，要不然到了國外，可能會水土不服！」

季母：？？？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從今天起，你就跟你的好兒媳婦兒一起做個伴兒吧！」

季父說完，也起離開。

季母看著空的客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季父是什麼意思。

被氣的發抖，把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

砸完還覺得不解氣，又找出曲彎彎的電話號碼，結果本打不通。

季母氣不過，踩著高跟鞋就往外走。

走到院子裏，才發現家裏的司機被季父帶走了。

季母當即氣的了高跟鞋，雜碎了院子裏的裝飾燈。

……

跟季家的飛狗跳比起來，方家也沒好多。

方母剛從季家吃了閉門羹回來，還沒進家門，就聽見客廳里傳出來的乒乒乓乓聲。

連忙跑進屋裏一看，就看見方父臉紅脖子的在砸東西。

「怎麼了這是？」

方母看他要把客廳那對兒兩百萬的花瓶砸了泄氣，連忙上前抱住花瓶，這才阻止了方父的作。

「你好端端的砸什麼東西？這些東西不要錢嗎？」

方母心疼的看著滿地的碎片，原本幾萬幾十萬的小玩意兒，這會在眼裏全都變數字零。

「還能怎麼了？我前陣子就聽說有人要整我們，還沒打聽出來是誰，結果今天那幾個師傅全走了！」

方父說到氣憤，還用力的踹了一腳沙發。

方母還抱著那價值兩百萬的花瓶，聞言愣了一下，「什麼、什麼師傅走了？」

「還能是什麼師傅？」

方父氣的恨不得把方母腦袋擰下來，往裏頭裝點智慧的東西，「掌握著咱們家小餛飩做法的面點師傅！」

方母抱著花瓶的手驟然一松，只聽啪嚓一聲，兩百萬瞬間一不剩。

「你他媽！」

方父瞪著方母，「你個廢！還能幹點啥！」

方母哪裏還顧得上兩百萬的花瓶，抖抖索索的拉住方父的胳膊，「那幾個師傅不是跟咱們家簽了合約的嗎？違約的話要賠很大一筆賠償金！他們哪有那麼多錢？」

說到這方父更來氣，「他們是沒有，可挖他們走的人有！不僅幫他們賠了違約金，前腳他們跟咱們解約，後腳就幫那幾個老匹夫註冊了什麼專利！」

方母的臉頓時煞白，「專利……」

方父不懂，可懂。

如果他們申請了專利，那就說明他們方家以後都不能再賣小餛飩……

這的損失多錢啊？

「對！那幾個老東西還得意洋洋的找律師來警告我們，讓我不能不許再售賣小餛飩，不然就要吃司。」

方父低聲罵了句什麼，又氣吼吼的道：「他媽的那麼多賣餛飩的，憑什麼不許我們家賣！難不所有賣餛飩的，都要吃司？我就不信了！」

方父似乎打定主意要跟那幾個背叛他的人對著干，踢開沙發上堆著的坐墊，一屁坐在沙發上。

「對了，你不是去親家家問移民的事了嗎？親家怎麼說的？」

方母搖搖頭。

「什麼都沒說？」方父皺了一下眉頭，「好端端的突然要移民，連個說法都沒有？咱們閨怎麼說的？」

方母搖搖頭，說道：「我的意思是我連門都沒進去。」

方父剛勻的一口氣又吊了起來，「你說什麼？你連門都沒進去？」

方母臉難看的點點頭，「姑爺說要麼讓咱們兒跟著去國外，要麼接回來他以後按月給孩子養費。」

「季翰墨什麼意思？」

方父一掌拍在沙發扶手上，「反了他了！」

方母拉拉方父的胳膊，輕輕搖搖頭，「我總覺得要出事兒，要不咱們也跟著一起移民吧？」

不等方父開口，方母又繼續說道：「咱們家那幾個老師傅都走了，以後的生意肯定會到影響。與其等之後落魄收場，不如現在見好就收。等到了國外，咱們還可以在華人聚集地地方重新開始。」

「而且跟兒在一，有什麼難咱們還能幫襯著一點。」

方母想起季翰墨跟自己說話的語氣，心中擔憂：「我總覺得咱們閨要是就這麼出去了，咱們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方父沉默片刻，才道：「你讓我再考慮考慮。」

「沒什麼好考慮的了。」

方母態度堅決，「這事兒聽我的。我現在就聯繫姑爺，問問他移民的相關事宜，看看能不能帶上咱們一起走。」

說著，已經拿起手機，撥通了季母的電話。

可方母並不知道季母因為給曲彎彎打電話打不通，就把電話給砸了。

打了幾通電話都沒人接聽，原本還有些猶豫的方父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當即聯繫了自己的書。讓他找更專業的人辦理移民的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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