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修然一臉苦大仇深的站在門外,突然察覺到什麼,抬頭看向可視門的攝像頭,隔著電線跟另一頭的傅雲臣對視。
「姓傅的,開門!」
傅雲臣勾了勾角,並沒有太為難自己這位新晉「大舅哥」,給他開了門。
很快,曲修然從電梯里走出來。
看見傅雲臣著膀子站在門口,一大早就給他秀,頓時一火衝上腦門。
曲修然一把推開傅雲臣,站在門口的扯開嗓子咆哮道:「曲彎彎你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真是大不由哥,他昨天等了一天,別說解釋,屁都沒給他回復一個!
然而,曲修然憤怒的咆哮並沒有得到回應。
房間里安靜的可怕。
傅雲臣在曲修然後關上門,又從鞋櫃里拿出來一雙新的男士拖鞋來在曲修然腳邊。
「彎彎還在睡,別吵醒。」
傅雲臣低聲音說了這一句,雙手在睡的口袋裏,從曲修然邊側而過。
曲彎彎有很大的起床氣。
要是睡到自然醒,也就跟自己矯一下就過去了。
一旦被外界的聲音吵醒,那可就不得了了。
曲修然自然知道自己妹妹那些臭病,只是突然從別的男人裏聽見這些,心裏說不上來的彆扭。
曲修然瞇起眼睛,頓時衝上去揍傅雲臣。
傅雲臣倒是無所謂,雙手還是在口袋裏面,一都沒,更沒有要躲避曲修然拳頭的意思。
他就那樣微笑著看著暴躁的曲修然,沉默片刻后,在曲修然的拳頭落下來之前,才悠悠的說道:「你想怎麼打我都可以,但是你要先想好,你把我臉上打的掛彩,確定彎彎不會心裏難過?」
曲修然:……
角一條,原本要落在他臉上的拳頭,突然拐了一個彎,狠狠的砸在了傅雲臣的肚子上。
傅雲臣:!
真他媽狠!
只聽傅雲臣悶哼一聲,臉上的表沒有毫的變化。
唯有他那壁塊分明的八塊腹上出現一個發白的拳印。
曲修然甩了甩自己的拳頭,「只要我不打你的臉,我妹就看不出來,自然不會心疼。除非你跟我妹告狀,故意裝可憐博同。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幹這種娘炮才會幹的事吧?」
丫個不要臉的老狐貍,居然利用他妹人心善!
說完,曲修然蹬掉腳上的皮鞋,著腳踩在地板上。
看著曲修然大搖大擺的在客廳餐廳和廚房裏巡視一圈,最後大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的樣子,傅雲臣角一。
還真不愧是親兄妹,連進屋的方式都一樣去。
不過傅雲臣可以對曲彎彎無微不至,對曲修然可就沒那麼上心了。
有其他不穿拖鞋,穿不穿。
反正就是拉肚子,曲修然那麼皮實,也不會有啥影響。
從那雙剛打開的新拖鞋上買過來,傅雲臣徑直走到他對面的沙發前坐下。
「這麼早過來,不會就是為了揍我一頓那麼簡單吧?」
曲修然看著傅雲臣悍的,額角的青筋搐。
「你能不能把服穿上?大早上的著個子,也不知道在勾引誰。」
也就他那個傻妹妹。才會被這樣的男人給。
不就是八塊腹,寬肩窄腰倒三角的材嗎?
也就沒見過世面的傻丫頭才會被傅雲臣。
傅雲臣低頭看了一眼,意識到自己這樣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妥,連忙起,跟曲修然說了一句「稍等」后,匆忙上樓。
沒過一會兒,套了件黑T恤的傅雲臣再次回到樓下。
短袖的上遮住他那一曖昧又辣眼睛的痕跡,卻遮不住他分明,線條流暢的手臂。
看著他手臂上那兩道疑似指甲印的痕跡,曲修然牙酸不已。
雖說這倆人新婚燕爾,不自,但就不能收斂點嗎?
煩躁的了一把臉,曲修然抬眼就看見一隻白瓷茶杯出現在視線範圍。
順著茶杯往上看,一截修韌有力的手臂,再往上就是傅雲臣的臉。
曲修然:……
帥是帥,但還是忍不住想揍。
「喝水。」
傅雲臣把杯子往前推了推。
曲修然低頭一看,角搐。
他能不能不喝這杯給里給氣的白開水?
他只配白開水唄?
就不能給他來杯咖啡?
沒有咖啡茶也行!
「你就是這麼照顧我妹妹的?」
家裏只有白開水,怎麼能養得活他們曲家的小仙。
傅雲臣毫不覺得自己給曲修然倒白開水這樣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至於照顧曲彎彎……他自認沒人能比他更細心。
傅雲臣說:「醫生說過,彎彎不能攝過多的咖啡因,所以茶和咖啡都不太適合。茶這種東西糖分含量也很高,對的恢復不好。」
「所以尤其是會對心臟造負荷過重,對的健康無益的東西,一律不會出現在我們家裏。」
「所以與其喝那些沒有什麼用的飲料,還不如多喝一點白開水。當然,比白開水更重要的是我對的重視和關心。」
「當然,如果喜歡的話,我可以給榨一點新鮮的果,但也只能在白天喝,晚上喝的話可能會蛀牙,當然每晚睡前一杯牛必不可。」
傅·老媽子·雲臣毫不覺得自己話多,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他又說道:「現在早上才起來,空腹喝果兒的話,可能會刺激腸胃。」
曲修然:……
他不配就直接說他不配,嘚吧嘚的說那麼多幹嘛??
不過聽傅雲臣說了這麼多,他到時放心了不。
起碼不用擔心他那個四不勤五穀不分的妹妹會為了柴米油鹽醬醋茶發愁。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撲克臉傅雲臣竟然願意伺候他妹妹。
嘖嘖嘖,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男人,為他妹妹把段放那麼低,想想就爽!
曲修然眉頭一挑,眼底出滿意的神來。
嗯,這個便宜妹夫也不是那不順眼。
「我妹妹什麼時候起?」
曲修然看了一眼時間,突然閉麥。
這個時間也太早了吧!
別說曲彎彎沒起床,換平時他才剛睡下沒多久!
他爹媽要幹啥啊?
閨嫁出去,兒子就不是親兒子了?
傅雲臣並不知道曲修然心的瘋狂咆哮,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斟酌了一下很委婉的說個時間。
「從昨天下午開始睡,這會應該快了吧?但要看什麼時候肚子。」
曲修然角一:……
神他媽從昨天下午開始睡!
是豬嗎?
曲修然磨了磨牙,從牙裏出一個字兒來:「!」
傅雲臣:……
「你是不是人?」
意識到某種可能的曲修然煩躁的了頭髮,視線盯著他手臂上那幾道還新鮮的抓痕,咬牙切齒。
「剛剛還說我妹妹的虛弱,得細心呵護,結果你轉就往死里折騰,你是不是人?」
曲修然眼神驟然一凜,「你剛剛的,不會是裝出來糊弄我的吧?其實你對我妹本沒你說的那麼好!」
傅雲臣:……
……曲修然這個腦迴路,當什麼總裁,當編劇好的!
哪兒來的那麼大腦?
他白了他一眼,接著又給他遞了個你懂的眼神。
曲修然一臉問號的看著傅雲臣,然後就聽見他用特別不要臉的語氣說道:「對著自己喜歡的人,還是一個已經為我合法妻子的人,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我很難忍得住,不對做點什麼。」
「我以為同位男人,你應該懂。」
曲修然罵道:「我懂個屁我懂。」
傅雲臣一點兒都不怕惹怒自己這個大舅哥,肚子上再挨一拳。
破有些憾的說:「也是,你一個牡丹狗,懂什麼?」
被扎心的曲修然像是被踩了尾的貓,噌的一下就從沙發上跳起來,隔著一張茶幾指著傅雲臣的鼻子,「你說誰是母胎單狗,你才是母胎單狗!追爺的人手拉著手能繞地球一圈!」
傅雲臣哦了一聲,「那是多的。」
可他的語氣出他明顯不信。
曲修然哼了一聲,氣吼吼的坐下。
「也就曲彎彎個眼瞎的,看上你這麼個老東西。」
曲修然試圖用年齡人攻擊傅雲臣,來達到自己被的心理平衡。
「小鮮不香嗎?非得啃你這塊老臘?也不怕把門牙給賁下來。我告訴你傅雲臣,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你但凡對我妹妹有一點不好,別怪我跟你不客氣。」
傅雲臣每期眼睛,沉聲道:「我想你這輩子都不會有這個機會。」
對曲彎彎不好?
他這輩子都不會對曲彎彎不好。
「最好是這樣。」
曲修然冷哼一聲,抱著胳膊坐在沙發里。
片刻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人就格外暴躁的關係,曲修然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你要不要上去把醒?」曲修然問。
傅雲臣想也不想的搖頭拒絕,並對曲修然做了個請的手勢:「你著急,你上。」
開玩笑,醒曲彎彎,承的起床氣?
不不不,他還想好好活著。
曲修然:……
「這是你們家,你讓我去找人?這合適嗎?」
傅雲臣一臉這有什麼不合適的表,「你不是說那是你的寶貝妹妹嗎?」
曲修然一噎,糟糕,他竟無言以對!
「再說,是你自己一大早就上門來抓人,又不是我讓你來的。」
曲修然:……
可以了可以了,不要說了。
他本來就不想來這一趟。
累就算了,還不討好。
偏他爹媽一大早就把他從溫暖舒適的被窩裏拎出來,說什麼閨出嫁三朝回門,要他這個當哥的親自來接,然後就被攆出門。
結果到這裏,還要氣。
呵呵,他就是個莫得的工人。
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很輕的腳步聲。
曲彎彎打了個呵欠,著眼睛走下樓梯,不滿的咕噥:「一大早就吵吵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傅雲臣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故意的還是無心的,房門沒關嚴。
所以哪怕兩人已經盡量降低音量,可談的聲音還是鑽進耳朵里,吵得睡得不安穩。
聽出那個跟傅雲臣說話的聲音是自己親哥后,曲彎彎生怕曲修然手揍人,強迫自己從舒適的被窩裏出來。
果然,才從房間里出來,就聽見曲修然明顯有些不耐煩的語氣。
曲彎彎立馬就不開心了,這親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傅雲臣到底哪兒不好了,這麼不他的眼?
再說了,結婚是他倆的事兒,樂意就行了。
他在那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又不是給他挑媳婦兒。
難不真讓沒人疼沒人,最後只能孤獨終老,他這個當哥的就開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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