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混蛋嗎？

明明是他做錯了事，結果瑟現在比他心裏還不好。

聽著帶著點兒撒意味的嗔罵，戰霽昀也不生氣，繼續力道適中的按著瑟的小肚子，從嚨里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音。

「嗯。我就是混蛋。」

瑟一怔，反應過來一腳踢開他。

戰霽昀險些被一腳踹翻在床上，穩住形后，他又把瑟的拉回來。

「我幫你按按，睡覺會更舒服點。」

瑟撅了撅，不置可否。

每個孕婦的質不同，有的人整個孕期都不會出現什麼不適的癥狀，有的人卻從懷孕開始就備折磨。

瑟就屬於後者。

一開始吐的昏天黑地，好容易熬過了孕早期的孕吐，到了孕中期又開始缺鈣筋手腳浮腫，肚子上的妊娠紋出現的也特別早。

原本白皙的上，一夜之間就佈滿了一道道的紅痕，之前曲彎彎看過一次，說特別像某部漫里的惡魔果實紋路。

瑟當時就笑了，懷的可不就是兩個笑『惡魔』？

見天兒的折騰，偏偏他們爹還不在邊。

想發泄都招不招人。

那會就想，當媽的是真的偉大。

也真是為了肚子裏的兩個崽豁出去了。

現在那個想讓發泄所有負面緒，能夠縱容撒耍賴的人就在眼前，可卻捨不得作他。

罵他一句混蛋，已經是的極限。

瑟吐了一口濁氣，扯了扯背後的枕頭，栽歪在床上。

戰霽昀抱著的，按照位力道適中的按著。

他那認真的眼神兒，讓瑟有一種他在虔誠的頂禮拜的錯覺。

瑟之前也會被筋折磨的半夜醒來，然後就是整宿整宿的失眠，要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能再睡著。

可也不知道是戰霽昀按的太舒服了，還是因為他回來了，瑟很快又睡著了。

戰霽昀一直按到雙手發酸，眼可見的抖，才把瑟的塞進被窩。

然後他也沒睡，就坐在床邊，看著睡。

天快亮時，他活了一下因為久坐而有些酸脹的，輕手輕腳的挪回到地鋪上躺好。

他不能讓瑟擔心。

藉著昏黃的燈，戰霽昀枕著手臂，看著瑟的睡。

這一百二十幾天沒睡過好覺的他，終於睡了個安穩覺。

上午十一點，戰霽昀猛的驚醒。

醒來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了床上。

地鋪還鋪在床邊，沒人收拾。

戰霽昀：……

不用問也知道，是瑟把他給抱起來的。

雖然知道力氣大，可都懷孕了，就不能注意一下？

戰霽昀低嘆一聲，也怪他，睡的那麼死，連被從地上抱起來放到床上都不知道。

戰霽昀掀開被子下床，頂著個窩頭低頭找拖鞋，腦海里突然閃過幾個以前發生過的畫面。

雖然當時是他抱瑟上床，第二天早上又臭不要臉的調戲，讓對自己負責，但多跟他現在的境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他現在是不是可以找，讓對自己負責？

想起以前，戰霽昀角勾了勾，眉眼見盈滿笑意。

「笑什麼呢？」

瑟中午下班都會回家吃午飯，然後午休一會，下午再去上班。

回來沒看見戰霽昀，以為他走了。

卻沒想到一推開房門，就看見戰霽昀坐在床邊傻笑，笑的想隔壁地主家的傻兒子。

戰霽昀聽到瑟的聲音，猛的回頭。

看著站在門口的人，戰霽昀咧一樂，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瑟：……

這人莫不是睡了一覺睡傻了？

戰霽昀邊笑邊促狹的說道：「早啊醫生！沉迷醫生的我一不小心睡了醫生（的床），我得對醫生負責。」

瑟角一：……

這悉的語氣和對話，真是想忘了都難。

「滾。」

現在這樣，還有什麼？

只有重！

瑟本不給戰霽昀繼續調戲自己的機會，簡單暴的把手裏某男裝的紙袋砸在他背上。

「穿好服下來吃飯。」

就多餘去給他買換洗服。

就該讓他醜醜的，省得他睜開兩隻眼睛就浪的沒邊兒。

吃過午飯，瑟上樓午睡了一小會，起床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準備上班。

下樓時才發現戰霽昀坐在沙發上打電話，平板電腦放上，右手邊放著筆記本電腦，邊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話，邊看一眼平板，又看一眼電腦。

這一心三用的本事，瑟至今也沒學會。

或許是作為一名醫生，本就需要認真嚴謹的工作態度，所以有時候瑟看他這樣一心多用，總想教育他。

可一想到他可能是在給自己肚子裏的兩個崽賺尿布錢，瑟生生的忍住了。

從樓梯上下來后，瑟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換上鞋子離開。

司機早就等在外頭，見出來，殷勤的幫開車門。

瑟上車坐好，又看了一眼客廳方向的落地窗，才吩咐司機開車。

孕婦的好多檢查都需要空腹，所以很多準媽媽都是上午來檢查。

到了下午，除了一些常規產檢，就是一些帶著孩子來看病的家長，門診的人很。

瑟兩個小時才看了三個病人。

到了下午三點半，西裝革履的戰霽昀撐著手杖來給送下午茶。

紳士中著些溫。

人模狗樣的男人一出現，就吸引了不年輕辣媽的注目禮。

瑟看著突然出現在診室的男人，明顯的愣了一下。

「你怎麼過來了？」

坐在桌子後頭，歪著頭看他。

戰霽昀揚了揚手中的緻食盒，「跟吳嫂一起烤了幾個鮮花餅，你不是想吃？趁熱吃。」

瑟：……

也就是隨口一說，吳嫂居然當真了。

當真就算了，怎麼什麼都跟他說？

不知道他的不能長時間站立？

他也是，想吃，他就做？要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是不是也能給摘一個？

瑟不好責怪他，低嘆一聲，放下鋼筆。

「等我一下，我去個洗手間。」

戰霽昀嗯了一聲，「不會耽誤你工作吧？」

「不會，本來下午就沒幾個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