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彎彎舀了一勺米粥喝下,良久才嘆了一聲:「我現在只希,他能儘快走出來,走向新生活。」
「我不需要他的歉疚,更不需要他的彌補,我只希,以後各自安好,互不打擾。」
不是狠心,只是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
兩個人的人生在點錯開后,已經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越走越遠。
現在已經有了屬於各自的新生活,就更沒必要去打擾對方。
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的事,連自己都一知半解。
「吃飯吧。」瑟每樣菜都給曲彎彎吃一點,不知不覺間,曲彎彎已經吃掉了桌上大半的菜。
最後實在是吃不了,曲彎彎靠著床頭,小心翼翼的打嗝。
每一下,都會牽扯到刀口裏正在生長癒合的新,又疼又的覺實在是一言難盡。
雖說恢復的不錯,但畢竟是大手,還要好好的養好長一段時間。
瑟也沒跟客氣,把飯菜都吃了個乾淨,整理好碗筷,推了椅讓曲彎彎坐上去,推著去樓道里轉轉。
曲彎彎掩著口,說話都不敢太用力,「要是我哥哥知道我今天晚上吃了這麼多,肯定會抱著你原地轉圈圈。」
瑟哼道:「我覺得他可能會讓我當你的小保姆,每天專門盯著你吃飯!」
曲彎彎笑,「那不是說明我哥信任你?」
瑟哼了哼,不置可否。
兩人已經走到了電梯間,瑟看了眼快到達的電梯,詢問曲彎彎的意見:「要不要下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好啊。」一聽瑟要帶自己出去,眼睛都亮晶晶的。
整天帶病房這一畝三分地,實在是悶。
現在就恨不得自己的能一夜之間恢復,這樣自己就可以想幹什麼幹什麼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回房裏給你那一條毯子。」瑟把曲彎彎推到邊上,轉快步跑回病房。
曲彎彎看著的背影,心不錯,連角都忍不住勾起滿足的笑容。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
電梯門打開,有人走了出來。
曲彎彎並未注意到電梯里的人是誰,直到一道影從自己頭上罩下來。
抬頭,猝不及防的撞進一雙幽邃的黑眸當中。
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看著男人的臉,想了好長時間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這人不就是上次一起被困電梯的時候,從電梯的鏡面壁上窺的那個男人嗎?
什麼來著?
嗨呀,一時間竟也想不起來。
只記得瑟好像說過,他也是戰霽昀的朋友來著?
「你好。」曲彎彎沖著他微微一笑,禮貌的跟他打招呼。
說話的語氣輕飄飄的,很快就被走廊上傳來的說話聲和腳步聲掩蓋。
可糯的嗓音,卻像是帶著鈎子似的,鑽進傅雲臣的耳朵里,在他那顆堅冰冷的心臟上勾了一下。
男人不聲的看著曲彎彎,燈下,的臉依舊有著病態的蒼白,眼睛卻格外的亮,像是黑暗夜空中璀璨的星星,好的讓人想要不顧一切的據為己有。
傅雲臣還是第一次萌生如此詭異的想法,揣在兜里的手握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反覆幾次,最後拇指指腹捻了捻食指的第一節關節,才給了一聲回應。
傅雲臣:「嗯。」
嗯???
曲彎彎:???
眨了眨眼睛,又問道:「你……有事嗎?」
傅雲臣:「嗯。」
曲彎彎:……
傅雲臣又補充了兩個字:「等人。」
曲彎彎:……
這話沒法接啊!
就在這時,電梯叮的一聲,又到了。
門打開,一兒西裝的容胤從裏頭走出來,手裏不知道拎了什麼東西,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
「老子他媽的堂堂容家大爺,今兒竟然干起送外賣的活計!」容胤已經走到傅雲臣跟前,並未看見被他高大軀擋住的曲彎彎,看見他手兜站那,忍不住罵他:「你他媽的也不等等我,幫我拎一下會死——」
話還沒說完,傅雲臣側了側,坐在椅上的曲彎彎已經看到容胤不耐煩的臉。
「你好。」曲彎彎抬手,輕輕的晃了晃。
容胤一噎,到邊的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好。」容胤給了傅雲臣一腳,對曲彎彎的態度簡直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你家人呢?」
容胤生怕曲彎彎誤會,又解釋道:「哦,我聽我表弟——就是席嘉言說過,你跟他在同一個病區。」
曲彎彎微笑著點了點頭:「瑟瑟要推我下樓去散步,擔心外面氣溫低,所以回病房去給我拿毯子了。」
說曹,曹到。
瑟一手抱著毯子,一手挽著曲彎彎的外套。
看見傅雲臣和容胤出現在這裏,明顯的怔了一下。
傅雲臣跟瑟點頭打招呼:「你的傷,都好了?」
「多謝關心,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開始恢復工作。」瑟溫和的笑笑,展開毯子蓋在了曲彎彎上。
容胤還記著是季宇直前妻的事兒,臉有點臭。
傅雲臣又把他剛剛踹自己那一腳還了回去,容胤才不不願的開口跟瑟說話:「那個,謝謝你啊!」
瑟:???
容胤:「我表弟的那個病,多虧了你發現的早。」
「哦,那個啊,沒什麼,舉手之勞罷了。」瑟能清楚的覺到容胤對自己的敵意。
雖然不知他的敵意從何而來,但本就不擅長跟人流,更不會上趕著熱臉人的冷屁,所以免去了刨問底的過程。
幫曲彎彎整理好外套,推著離開:「那麼,下次再見。」
傅雲臣點頭,還紳士的幫瑟按了電梯。
容胤輕嗤:「你什麼時候這麼有紳士風度了?」
傅雲臣睨了他一眼,「你可真是記吃不記打,忘了阿昀上回的警告了?」
容胤:「切!你真當小爺我怕他?」
傅雲臣嗯了一聲,「那你下回當著阿昀的面別慫。」
容胤:「憑什麼啊?老祖宗都說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傅雲臣的視線落在他手上,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道:「就你還俊傑?開瑪莎拉的外賣小哥還差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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