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微醺的瑟格外的粘人，拉著戰霽昀的手不肯鬆開，像極了傳說中的粘人。跟平時冷靜又幹練的截然相反。

的，可可的瑟，明明是戰霽昀喜歡的樣子，他卻開心不起來，反而更加擔心。

總算哄得瑟相信他不會離開，肯鬆開他的手讓他自由，才走進浴室準備洗漱的戰霽昀，還沒來得及打開水龍頭，後原本閉的浴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原本被他塞進被窩裏的某個小醉貓步伐虛浮，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昏黃的燈下，上那件及踝的長睡領歪了，出細膩如瓷的圓潤肩膀。

戰霽昀隨手扯了架子上的巾圍在了腰間，生怕不小心磕了了摔破了腦殼，連忙上前將路都走不穩的瑟抱起來放在了洗手臺上。

「不是告訴你乖乖的等著我，怎麼自己跑過來了，嗯？」戰霽昀無可奈何又縱容的點了點的鼻尖兒，苦笑不已。

也是難為，迷迷糊糊的連眼睛都沒睜開，還能準確的找到他在那兒。

只是這醉貓怕是不知道此時的模樣有多勾人。

勾的他心肺的難，想按著做點什麼。

卻又擔心醒來之後會後悔，忍著抑著自己最原始的衝。

「……我不放心。」瑟額頭抵著他的心口，聲音悶悶的說道：「所以我來看著你！」

戰霽昀：……

看著他？

看著他幹嘛？

看著他洗澡，防止他逃跑？

心裏剛產生這麼一個荒謬的想法，一隻綿綿的小貓爪就在他線條優的腹上推了一把。

似乎是覺得手不錯，原本已經撤離的手又重新了回來，意猶未盡。

「快點去洗澡！我就在這裏等著你！」說著，那的小爪子，已經撐在了洗手臺上。

戰霽昀：！！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他垂眸看著瑟因為低頭而出來的一截優纖細的白脖頸，眼神幽深。

此時的瑟低垂著頭，順的長發披散下來，遮住了的眉眼，雙肩微微聳著，正低頭看著垂著的雙，伴隨著睡的擺晃來晃去，所以並未發現戰霽昀此時眼中翻滾的洶湧緒。

「你真的要在這裏等我？」戰霽昀嗓音不由的黯啞，他將的摟在懷裏，著背後上冰冷的鏡子。

瑟不喜歡後傳來的冷冰冰的溫度，往他懷裏靠了靠，摟他的脖子，抬起頭不耐煩的咬了他一口，裏哼唧：「你好煩！都說了要等你，還一直說說說個沒完！」

戰霽昀被的語氣逗笑了，「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後悔？」

「什麼後悔不後悔的？」瑟推了推他，等離鏡子遠了一些，不再被後冰冷的溫度威脅，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那你坐好，不要，嗯？」戰霽昀現在比較擔心的是會摔倒。

「嗯，我乖乖的坐在這裏等著你。」瑟又在他的腹上了一把，便不耐煩的催促他：「你快一點嘛！」

戰霽昀無奈的擰了擰的鼻尖兒，輕嗤道：「今兒就滿足你！」

蓮蓬頭裏很快放出熱水，水霧瀰漫了瑟的視線，看什麼東西都朦朦朧朧的，不那麼真切。

被熱水汽那麼一蒸，原本灌了酒就不怎麼靈通的腦子更加混沌。

眼前晃悠著的雙也變了四條……六條……八條……

「阿戰啊……」口齒不清的了戰霽昀一聲，瑟甩了甩昏沉的腦袋，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沉，大頭朝下，從一米多高的洗手臺上摔了下去。

到底還是摔破了頭！

原本還有些旖旎曖昧的氣氛，被額角磕出來的口子裏流出來的鮮紅盡數破壞。

空氣中瀰漫著一淡淡的鐵鏽味。

好在戰霽昀知道頭腦不清醒，一直警惕著。

在發現摔下去的第一時間衝過來抱住，所以瑟並沒有傷的很重。

給瑟和自己都換了件服后，戰霽昀以最快的速度把送到了醫院。

在急診折騰到大半夜，額角了兩針的瑟在打破傷風的時候就清醒了，之後的消炎藥啊葡萄糖什麼的，讓值班的同事給開了口服藥。

然後拎著自己的葯，像個鵪鶉似的跟在戰霽昀後離開醫院。

上了車。

戰霽昀並未發車子，而是一言不發的盯著窗外深沉的夜。

夜已深，哪怕是白日裏人滿為患的醫院都安靜的恐怕。

只有路燈散發出來的橘燈灑在地面上，草叢裏偶爾有兩聲蟲鳴傳來。

「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瑟垂著頭，不安的摳著前的安全帶。

鮮有這樣暴自己緒的小作。

戰霽昀聞言才慢慢裝過頭去，幽邃的眸子看著，「能不能告訴我，你今晚如此反常的理由？」

瑟抿了抿，對於過去發生在自己上那些難堪的事，難以啟齒。

「算了，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戰霽昀有些失，甚至有些挫敗。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毫無芥的，對他完完全全的敞開心扉？

正發車子離開，瑟突然開口：「三年前，在來平城之前，我曾經在京城的醫院就職，你知道吧？」

戰霽昀作一頓，看著點了點頭，「知道。」

的簡歷上清楚的寫著，他不知道看過多次了。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乾的好好的，突然辭職嗎？」瑟抬起頭來，線昏暗的車廂中，的臉看上去有些病態的蒼白。

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失了的瓣在輕輕抖：「因為一次醫療事故，我不得不辭職，離開京城。」

老舊的傷口看上去已經結疤癒合，可只有當真正撕開傷口時，才發現所謂的癒合不過是表面現象，而真正的傷口早已潰爛流膿。

瑟一瞬不瞬的看著戰霽昀，似乎是終於找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將悶在心裏三年的所有委屈一腦的倒了出來。

同時，將所有脆弱不堪一擊，暴給戰霽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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