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妃枯坐許久。
“主子。”沐雨小心翼翼。
“嗯。”妍妃應了一聲,手抓住了九公主的小手搖了搖。
“您別多想,景貴妃娘娘……沒說什麼呀。”沐雨自然也是聽懂了。
“嗯。”妍妃點頭。
“沒多想,我只是……”妍妃頓了頓:“我也不知道我是想什麼了,算了,也不重要,熱起來了,就回去吧。”
沐雨應了,娘們將孩子抱起來回去了。
想什麼?也沒想什麼。
就是覺得恍惚。
后宮的確是個人很容易卷進去的地方。
是啊,細想來,進宮也不過才八年。
八年而已,誰沒變呢?
而景貴妃,從一開始就是高高在上的。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不管是后宮爭寵,還是皇子爭儲,似乎永遠都有自己的步調,從來不不慢。
可又不是那種范氏淡然的子,不高興了,也不旁人高興。
對皇上,也有不假辭的時候。
而這樣得寵,偏對皇后的時候,卻又是個恭敬有禮的。
活的肆無忌憚,卻又無可指摘。
或許……
“或許,后宮里有景貴妃這樣的人,皇上才會覺得,旁人都是庸脂俗吧。”妍妃輕聲道。
“主子怎麼這般想,各有各的長啊。”沐雨輕聲道。
妍妃再沒說話,只是沉默的著這夏日暖。
沈初柳逛完回了玉芙宮,自然有人上前伺候更,洗手,喝些解暑湯。
因為解暑湯多半寒涼,所以是嚴多喝的。
夏天吃冰的待遇也是沒有了的,就連西瓜葡萄什麼的寒水果也是決計不給吃的。
所以如今也就在太極宮才能偶爾吃上幾口西瓜了。
不過也不能抱怨,如今的子確實是大不如前,以前是個很健康的人。
鮮有后宮子們那弱柳扶風的狀態。
可現在一個月里,有半個月不舒服起不來,不能請安。
所以已經這樣了,不能吃就不能吃吧。
景貴妃在花園了遇見了妍妃的事很快就傳開了。
各自然都有思量,如今后宮里,對于玫修儀之前說的那些話還有不人有想法呢。
福宮里,謙淑妃哼了一下:“和妃是自己找去的,這妍妃真是巧遇?”
“想來是,畢竟妍妃娘娘先帶著孩子去的呢。”丫頭道。
謙淑妃哼了一聲:“妍妃也就罷了,這和妃才是個真毒蛇呢。”
“主子,您要不要找個法子告訴貴妃娘娘啊?這和妃娘娘畢竟……”這個清雅的丫頭,跟謙淑妃雖然沒有以前的那麼久,但是很多事也是知道的。
算是如今謙淑妃最信得過的一個人了。
謙淑妃沉默了一會才道:“依你之見,該怎麼說?這些事,畢竟不能牽扯我們。”
“娘娘。”清雅跪下來:“娘娘恕罪,奴婢才敢說呢。”
“罷了,你說吧,我還怪你做什麼?”謙淑妃拉起來。
“娘娘,奴婢想著,先前和妃娘娘許多事其實都模棱兩可的瞞著您。這其實也好。先前說的是扶持您和二皇子殿下,可事實上……您沒有得到任何好。奴婢甚至不相信說的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假意扶持二皇子,實則是有旁人的?”謙淑妃道。
到如今,知道這樣的事,不是憤怒,而是高興。
因為大局已定,就要將這些都丟開,才不會連累自己呢。
“是,奴婢覺得蹊蹺,……瞧不上咱們,只怕是……”清雅不敢說了。
謙淑妃角了一下,心里也清楚。
和妃看似不起眼,可心思太深了,只怕從未真的扶持過自己。
“可如果不是我,為什麼要這樣做?”謙淑妃不解。
“這就是重點啊,奴婢想了許久,唯有一個答案。馮太后娘娘過世那會子,太過于猝不及防。娘娘在后宮一輩子了,從太子妃開始就在宮中,總有些自己的人脈。可娘娘過世那會子,沒有將這些給您。如今想想,和妃有什麼本事?再是寵,只是個剛平反的罪臣家的兒,甚至沒有娘家。就靠宮中份利,以及皇上的賞賜,有多家底?要做事,誰能不圖回報呢?您說,馮太后娘娘的人,是不是留給了?”
“……可為什麼?姑母不信我?”謙淑妃楞道。
“娘娘別這樣想,或許,馮太后娘娘是看準了后宮艱難,不給您留這些人脈,您反倒是不會出事吧。”清雅道。
“既然是這樣,姑母去世,人就散了就算了,為什麼又要給?”謙淑妃混道。
“娘娘……這世間,誰還沒有個不甘心啊?何況,馮太后娘娘是那般去的,自己聰慧一生,又怎麼會毫不知?您想想后頭的事,奴婢總覺得,這樁樁件件的……”
“那年貴妃娘娘被毒蝎子嚇著那回事,那只怕……至眼下沒人能安排的那麼好。還有,九皇子摔傷,李太后娘娘和那時候還不是二皇子妃的李氏出事那會子,這些事,都蹊蹺的很。”
“遠的先不說了,就說近的,貞充儀謀害貴妃娘娘這件事,奴婢始終覺得有些蹊蹺。”
謙淑妃深吸一口氣:“你說的對,貞充儀不是個十分聰慧的。難不,謀害了貴妃母子,就能的兒子做太子了?當初都知道,最可能的就是那麼幾個。”
有些不想提起自己的兒子,因為到了最后的二皇子已經失去了資格。
“是啊,所以做的這麼肆無忌憚,是不是篤定了四皇子五皇子都沒希?只要將六皇子下去就行了?或者是,只要出手害了貴妃,那就有人做別的?”
“可惜跟前的人都死了。”謙淑妃道。
“娘娘,真真假假的,您必須做出個決斷來。不然……只怕是后患無窮。”清雅道。
“可我能怎麼說呢?”謙淑妃嘆氣。
“娘娘,您想想二殿下一家子吧。蘇氏此人實在是狠毒,深不可測……如果存壞心思,咱們……”清雅蹙眉。
謙淑妃許久,終于是點了個頭:“好,我……就去找皇上。”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驗來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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