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人你這是死不悔改!”馮淑妃惡意道。
齊懌修就看向了馮淑妃,淡淡的:“淑妃是覺得,朕與皇后在此,不能管事?”
馮淑妃忙道不敢:“臣妾不該多,只是覺得……”
“那就閉。”齊懌修打斷,他大中午的被來,正主還沒說什麼,這群人一直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
尤其馮淑妃,他真是厭煩極了。
“景人你說。”齊懌修道。
沈初柳看過來:“臣妾去膳房之前,還以為大懿朝的后宮已經連區區一個人都養不起了。”
哼了一下,帶著十足的傲。
元宵適時將那食盒拿來。
沈初柳打開:“皇上皇后娘娘瞧瞧,后宮里膳食也是有規矩的。臣妾失寵,自然沒有要求。臣妾是人,怎麼說也是五品。膳房里這是給臣妾送了什麼?便是臣妾再不好,皇上沒說臣妾不許好好吃飯吧?”
“皇上沒有罰,皇后娘娘沒有罰,那這是哪個主子做下的決定?”
“臣妾微不足道,那也是天家嬪妃,是皇上的景人。有份有名分的。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后宮里都是這日子呢!臣妾倒是不懂了,誰給了那群狗奴才膽子敢這麼欺上瞞下的?”
發怒的時候……委實好看。
齊懌修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一個。
沈初柳心打扮過,自然不會發怒時候像是一個潑婦。
既然是出高貴,因為這個所謂高貴,進宮哪怕是做了足足一年的寶林,也是被皇帝照顧。從沒吃過苦的。
那麼這時候,憑什麼要苦呢?
皇帝是一時被的拒絕刺激到了,又不是真的厭煩了這個人?
早就算計著呢,膳房這是上趕著送來把柄了。
要是時間久一點,還未見得會這麼做,可如今這不是正好?
才半個來月,正好。
“你也太沖。”皇后道。
“是,皇后娘娘說的極是。臣妾認罰。委實是沖了,可臣妾也不后悔。娘娘才接回了宮務,下面人就敢這麼作死糊弄。雖說做主子的不能為難奴才們,可有些奴才委實是欠收拾的很。”沈初柳道。
“你還有理了?”齊懌修心里有點想笑。
嬪妃砸了膳房,這事……
怎麼說呢,齊懌修本該大怒,將那不懂事的嬪妃就此關進冷宮的。
可也看是誰。
沈初柳,他就不能。
因為沈家不能。
還有,這人實在是……做的恰到好。他就是喜歡這樣有脾氣的人。
有些話說的極對,是天家嬪妃,是他封的人。確實不該奴才們苛待了。
給自己出頭,出的恰到好。
出的……
不僅他不想生氣,還頗為欣賞。
這人,聰明的很。一句話,已經將在座很多人拉下水,皇后也不會生氣。
點出皇后剛接回宮務不久,可皇后接回來其實也兩個月了。
但是,之前馮淑妃,意妃他們安的人手還都在呢。
景人用一件看似瘋狂,不過腦子的事,直接將眾人拉進來。
也直接給了皇后一個正大明清理人手的機會。
這一手,太漂亮。
他怎麼可能生氣?
“皇上恕罪,臣妾自然也做錯了,不該這般自降價。皇上要罰,臣妾全認了。”
沈初柳道。
這就是我錯了,我下回還敢。
此時,李婕妤也跪在了殿中:“臣妾之前……也很是了膳房的氣,只是臣妾子不如景人。如今看來,膳房真是該收拾。”
跟其后的,是妙小儀。
也跪下:“臣妾出低微,又因為過去降位,很是苦。臣妾也求皇上皇后娘娘做主。”
能在后宮里大難不死的,又怎麼會不聰明?
這是機會,皇上不會把景人如何。皇后也只會謝。
們這不算站隊,但是卻可以借機會改善自己的生活。
何樂而不為?
“哎,是本宮失職了。”皇后嘆氣。
“皇后娘娘何必自責呢?之前您有孕,正是不得一勞的時候呢。”康德妃這會子才開口。
康德妃想,景人還是厲害的。
就算是本不選擇自己,自己也不得這時候……替說話。
“初四,你去。朕倒是要看看,景人氣的砸了的膳房,是借了誰的膽子,敢這麼做。”齊懌修往后一靠:“你們幾個都起來說話吧,景人也起來。”
沈初柳謝過皇帝,站起。
頭發略略有些凌,可也還是恰到好的好看。
先前帶著怒氣,是一凌冽的。
此時有帶著一些茫然和怯。
是的,是怯。
這齊懌修覺得委實新鮮。
不得多看幾眼。
意妃將這些看在眼里,只是暗嘆,還是沒能按住這個景人啊。
初四到膳房的時候震驚了:“嚯!這可真是……”
“四公公您看這……”劉管事賠笑:“咱們也攔不住啊。”
“嚯!你們還想著攔住呢?天大的膽子哈!那是誰?皇上的景人!靜安候府的姑娘!你們怎麼還敢想著攔住呢?”初四表夸張。
劉管事還懵著呢,方管事已經明白了初四的意思。
這意思是趕的吧,能把誰推出去頂就趁早。
于是,他也不猶豫:“我們也是才知道!后宮主子多,我們兩個那不得是先看著高位分上的主子?這一來,沒看住……也是那宋五作死,怎麼就敢!”
劉管事后知后覺:“哎對,是宋五,他吧,你說……之前也是馮淑妃娘娘照顧的,我們倆也沒法子不是?”
“行,宋五是吧?那我可就帶走了。至于你們倆。”初四小聲:“趕的把屁干凈吧!可別作死,不差那三瓜倆棗的就趕的。”
說罷他就走了。
藻宮這頭,齊懌修之前發了話,自然沒人敢說話了。
沈初柳坐在那,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人們自然恨裝模作樣,可齊懌修是越看越覺得這人人。
鬧都鬧了,倒是不怕,反倒是害了?
真是……
很快,初四就回來將宋五說出來了。。
馮淑妃臉不好看,卻也不敢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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