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們主子被刻意為難,如果這時候還有人排在他們主子后頭,那還需要忌諱什麼?
本不必在意的。
紫珠恍然:“也就是咱們主子了,旁人斷然不敢這麼做。”
“主子膽子大,也是有依仗的。咱們也不能放松的。”折梅道。
紫珠笑著應了是。
另一頭,沈初柳帶著元宵和尺素。
元宵提著食盒,尺素小聲道:“主子一會小心別傷著,奴婢來。”
“不,你護著我就行了,我親自手,我看看誰敢我一下。”沈初柳冷笑:“不他們知道知道我脾氣,還都以為我只會忍耐呢。”
尺素點頭:“那奴婢跟元宵一定看好主子您。”
“元宵要看好那膳食。好好留著。”沈初柳道。
元宵點頭應了是。
很快,他們就過了花園,到了膳房。
、膳房小太監們瞧見了沈初柳就是一個咯噔。
心里是有點怕的,可是也不嘲諷,這是找茬來了?
“喲,這不是景人麼?”一個太監笑著上前請安:“這里頭腌臜,您怎麼來了?”
“是腌臜的,我看著你們就腌臜。滾開。”沈初柳柳眉倒豎。
今日穿了一水紅的襦,前是金紫的帶子,梳著的是靈蛇髻。用赤金紅寶石的首飾點綴著。
渾裝飾不多,可卻愣是看不出有一點失寵的樣子來。
將眉畫的高挑,眼睛化了拉長上挑的眼線,無需再多裝飾,氣勢就已經出來了。
小太監攔是敢攔一下,可要是上手,那整個膳房也不會有人敢的。
所以他攔不住,也只能由著沈初柳走進去了。
膳房這時候確實已經沒什麼事做了,所以并沒有那麼煙熏火燎的。
只有太監們預備晚上的東西,以及還有一些燉著的東西。
沈初柳冷笑一聲:“我還以為,大懿朝窮的養不起皇上的嬪妃了呢。原來這也不是啊。”
瞧著架子上的東西:“昨兒我說要吃個蛋,膳房說什麼來著?蛋不湊手了?”
“前兒我說要個魚湯,膳房也沒給我。如今看來,不是窮,倒是你們這些個狗東西吃了用了是不是?”沈初柳怒道。
管事的這會子都休息去了,留下的都是做活的,有人趕著去了。
不管心里如何,面上忙都賠不是。
沈初柳冷笑,從后門背后拿起一個頂門用的子:“既然你們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就休怪我不客氣。”
“哎喲,景人,您這是做什麼,這可使不得……”
只聽咣的一聲,面前的瓷壇子就被沈初柳砸開了口子。
里頭的東西就稀里嘩啦的出來了。
沈初柳冷笑一聲繼續,將案板上那些碗碟全部掃在了地上。
太監們大呼小的,也有人膽子大想上去拉。
沈初柳眉眼凌厲:“你敢我一下試試?”
“人您不能啊!您不能啊!”
“景人,您這是不管不顧啊,您也不怕被皇上治罪嗎?”
一個太監厲聲道。
沈初柳直接將一個裝著湯水的青瓷大盆子往他那邊砸過去。
等膳房的管事太監們被來,只聽著里頭稀里嘩啦,噼里啪啦的響,以及太監們的喚。
兩個管事的對視一眼,皆是一個念頭,完蛋了。
別管事后這景人如何,他們自己也要倒霉啊。
這一查,苛待了皇上的嬪妃,那不是作死麼?
沒人說就沒人管,這人家都打上門來了,還能沒人管?
真是什麼子都有。
“這位也是個出大家的,怎麼就這麼……”劉管事頭大。
“別說這個了,這些事咱們兩個哪里知道去?不都是那宋五鬧出來的?”方管事腦子好使,立馬就想到了怎麼撇清。
劉管事忙點頭:“哦對,對對對,就是他,可不就是他!”
屋里,沈初柳砸累了,就停下來。
進宮之后也憋著一氣呢,正好今日都發泄出來了。
幾個太監已經滿臉都是汗珠子,整個膳房都被毀了個差不多,滿地的湯水。
而這時候,方管事早就人去各通報了。
沈初柳冷哼:“走吧,去皇后娘娘宮中請罪去吧。”
膳房太監們就跟聽見什麼神仙說話似得,可算是把這位送走了。
沈初柳經過兩個給請安的管事,一句話都沒說。
管事們訕訕的。
等走了,劉管事道:“趕收拾!”
“別急!不得一會有人來看,等著吧。”方管事嘆氣:“你我也做好準備,不得罰銀子了。”
兩個人對視,相顧無言。
沈初柳去砸了膳房的事很快就傳開了。
雖然是炎熱的夏日中午,可這件事還是將所有人的心都吊起來了。
于是,沈初柳才剛到藻宮呢,就見馮淑妃,意妃,謹妃都來了。
晚一步的康德妃面如常,只是眼神復雜也來了。
很快,幾乎所有人都來了。
也來不及說什麼,因為很快皇帝也來了。
沈初柳也不矯,就跪在了藻宮的大殿中。
眾人給皇帝請安,皇帝眼神復雜的看了看那個跪著的人。
扶著皇后起。
“大中午的,這是鬧什麼?”齊懌修道。
皇后是不急著回答的,沈初柳也不著急。
于是,馮淑妃就第一個出頭:“回皇上的話,臣妾們也是驚訝的很,驟然聽說這景人去將膳房砸了……”
“要是膳房伺候的不周到了,總歸好好說。皇后娘娘還能不管麼?景人你也實在是太過沖了些。”
“可不是,臣妾頭回聽說砸了膳房的呢。”謹妃忙道。
意妃沒急著說話,康德妃更是穩得住。
“想來也是有緣故的。不過,景人也實在是沖的。”寧婕妤道。
“嘖,別的不說,景姐姐這脾氣倒是一等一的暴躁呢。”麗人笑道。
“都說夠了?”齊懌修臉不好看。
眾人忙沉默了下來。
皇后也這時候才開口:“景人,怎麼回事?”
口氣也不見嚴厲,但是也不溫,就是公事公辦的意思。。
沈初柳這才直起腰,深吸一口氣:“皇上,皇后娘娘,是臣妾沖了,不過臣妾毫不后悔。再有一回,一樣去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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