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心里轉了十七八個彎子,說話倒是快:“奴才瞧著還可以,雖說偏,但是那軒子是新的。何況如今就沈才人和姚寶林住,倒也清凈。”
“姚氏。”齊懌修淡淡的:“安分嗎?”
“奴才倒是不曾聽說姚寶林有什麼事,素來與沈才人是同進同出的。”初四心說當初姚氏也冤枉。
“罷了,沈氏不是個柿子。姚氏要是不安分,早就打過去了。”齊懌修笑了笑:“你事省伺候好翠云軒。靜安候雖然老了。不過虎父無犬子。他們為朕的江山鞠躬盡瘁,朕不會虧待了他們家的兒。”
“是,奴才回頭再吩咐一回。”其實沈才人進宮這一年多,他吩咐了幾次了。
事省決計不敢怠慢的。
“既然住著那翠云軒覺得好,便不必了。等來年,尋個機會給晉位。那時候再說。”齊懌修道:“既然人送了東西來,便晚上接來吧。”
“是,奴才就去安排。”初四心說,靜安候府是靜安候府。
要說這臣子們忠心的也不,比如今年進來的陳寶林家里不也是忠心不二的?
陸小儀的家里不也是一樣忠心?
李寶林家里不也是將門出?
可皇上怎麼就偏著這位?
過去皇上可不上心,只是他吩咐事省不要虧待了功臣的兒罷了。
如今嘛,那可是大不一樣了。
出了外頭,就吩咐小徒弟們日后沈才人跟前的人來了,客氣些。
然后自己溜達著去了事省。
元宵回了翠云軒就跟沈初柳說了事,還說了得賞的話。
“賞了奴才十兩呢。”元宵道。
“賞了是你會說話,拿著吧。”沈初柳笑著擺手。
元宵就應了,忙趕著去提膳了。
到了下午時候,就傳來皇上翻了沈才人的牌子。
后宮眾人自然是很生氣,主要是,整個后宮里能往太極宮送東西的沒幾個。
皇后,意妃,過去有怡充媛,現在怡充媛顯然不靈了。
就是沈才人。
這一點上,麗小儀竟然很克制。不過人家不送也不缺寵。
偏是這個沈才人,每回都能皇上接!
清音閣里,麗小儀十分沒有坐姿的靠在榻上哼著小曲兒,手里拿著一本書看。
“小儀,皇上翻了翠云軒的牌子。”碧桃小心道。
“嗯,知道了,人提膳去吧。”麗小儀擺手。
碧桃就出去了。
出去后,玉桃又道:“今兒沈才人也不知送去了太極宮什麼。”
“管是什麼,橫豎皇上樂意接。”麗小儀講書丟開,并不甚在意:“宮里要都是這樣的,我省多心思。”
“小儀您想的開就好。”玉桃道。
“切,我想不開干嘛?多聰明啊,這邀寵隔些時候才來一回,不遠不近的。侍寢沒我多,再是如何,我才是靶子呢。你瞧著吧。那怡充媛不得撒氣,就看明著來還是暗著來了。”
“奴婢們會小心的。”玉桃道。
麗小儀點點頭:“今兒早些睡。”
太極宮里,沈初柳是用了晚膳來的。
穿了一襖,水紅,繡著漂亮的花紋。
子褶皺用金線點綴過,行走間有淡淡的,又不至于太華麗人不喜。
百合髻配上之前皇上賞賜的首飾,在夜里走來十分醒目。
脖子上掛著一個好看的赤金鑲嵌碧璽的項圈。
隨著下拜的姿勢,那碧璽的芒在油燈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起吧。”齊懌修扶著起的時候想,沈氏果然適合這樣的打扮。
如今還面容稚,過些年,怕是更襯了。
沈初柳站直了就大膽拉著齊懌修的手聞了聞,然后蹙眉也不說話。
“怎麼?”齊懌修挑眉。
“皇上許是有更好的護手膏子了。”沈初柳悶悶的。
“朕是男子,如何能用那些?”齊懌修失笑。
“好吧。”沈初柳撅,那兩個字說的無奈又可惜。
齊懌修的臉:“淘氣。”
沈初柳就拉起齊懌修的手,在他食指的指間輕輕咬了一下。
自然是不用力的,只是麻麻的那種覺。
弄得齊懌修也很是有些沖,沒有人敢這麼做。
他抱住了沈初柳:“找罰。”
沈初柳還執著:“罰了用護手膏子麼?”
“不用。”齊懌修故意沉下臉。
“那不給罰。”沈初柳抱住了齊懌修的脖子哼哼。
說的好像真要被罰的時候,攔得住一樣。
不過此時,彼此心照不宣,要是一本正經的,那不就沒有樂趣了?
沈初柳鬧了一會,就被齊懌修抱去了室里。
一番云雨,趴在齊懌修懷里害還惱怒:“疼呢。”
脖子被齊懌修咬了一口。
自然沒破皮,但是也疼啊,狗皇帝真是狗皇帝。
“嗯,明兒賞你。”齊懌修困了,聲音沙啞。
不過,他端的好皮相,此時衫不整斜靠著迎枕,一頭烏發披散下來,襯得他越發的面容俊。
一雙星眸帶了睡意,又顯出幾分慵懶的來。
沈初柳不得不再度慨,得虧是對著怎麼一位,但凡長得丑,估計就愿意老死在寶林位份上了。
“皇上真好看。看的臣妾都迷了呢。”沈初柳仰頭。
齊懌修笑了笑,攬住躺下去:“熄燈。”
外面宮小聲應了忙熄燈。
黑暗中,宮還聽見皇上那磁的聲音:“朕是男子,怎麼不見你夸別的?”
“英明神武什麼的都不必夸啊,可在榻上,臣妾就想夸皇上好看。”
“甜的東西,還不睡覺?”齊懌修狀似不聽,可除非是打小因為樣貌過委屈的,不然便是不在意,有人夸你也是高興的。
自然,齊懌修沒有過這種委屈。
沈初柳打哈欠,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請安,自然沈初柳是那個被圍攻的。
只是謹妃被罰之后這幾日都不怎麼說話了,其他人說的太委婉,沈初柳本不在意。
麗小儀笑道:“沈姐姐就是厲害呢。到也不知道昨兒是送了什麼去了太極宮?也說出來,我們學一學。”
“麗小儀一侍寢就是四五天,倒是用了什麼法子?倒也說出來,我學一學。”沈初柳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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