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安然拿出了手機,卻發現自己的微信還有電話都被轟炸了。
999+信息,都是同一個人,趙晨。
“嘖。”安然躺在床上,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一條又一條的道歉信息,心中百集。
現在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這兩個人。
說實話,與蔡彬是一點也沒有的,當初也說好了,只為不讓陸子寒兩人擔心才逢場作戲。
即便他真出軌了,那也是能理解的。
讓不理解的是,說好的和平分手,結果連個聲都不吱一聲。
還有一點就是,蔡彬這個出軌對象居然會是趙晨。
怎麼能是趙晨呢?
這不是要了趙叔叔他們的命嗎?
真的是離譜給離譜他媽開門,離譜到家了。
再加上昨晚上……咳,這時候真的很迷茫。
“叮叮叮~~~”陸子寒微信視頻打過來了。
安然接視頻,發現手機那頭不是閨,而是一臉心虛模樣的趙晨。
還沒等說完,手機里就出來一個腦袋,臉上還帶著些許歉意。
“然然,趙晨這小子說你電話不接,信息不回,又聽說我們昨晚去喝酒了,怕你出什麼事,所以……”
說著,陸子寒還狠狠地瞪了眼一旁眼神飄忽,差點把心虛兩個字刻在腦門上的趙晨。
安然的眉頭皺了起來,“我沒事,你們這是?”
“然然,有時間嗎?我們聊聊唄?”趙晨一臉忐忑,生怕拒絕。
安然想了下,又看了眼時間。
嗯,這個點出去,辦完事也正好可以去找找兼職。
聳了聳肩,“行吧,還是在老地方?”
視頻那頭的趙晨眼睛發亮,小啄米似的點頭,“是是是,我已經訂了包廂,中午我們就在這吃了!”
“呵,沒有鮑魚,龍蝦,帝王蟹,這事就過不去了!”陸子寒抱著胳膊站在一邊,撇了撇,佯裝生氣。
趙晨見狀總算松了口氣,連忙點了點頭,“是是是,大小姐們!”
安然看到他們一如既往地活寶樣,也笑出了聲。
“行,那先掛了,我現在收拾收拾過去。”
“好,然然一會見!”
“嗯。”
——
“外婆,我訂好了包廂,今天中午我們出去吃。”許謹川攙扶著老人的胳膊,語氣溫和。
如果讓那些認識許謹川的人看到了他這番模樣,一定會目瞪口呆。
許謹川,這個在商場上無所不能、殺伐果斷、心機深沉的人,居然會有如此溫和的一面?
老人一頭白發,滿臉皺紋但眼睛卻清澈見底,整個人有一種被歲月洗禮的,看起來慈眉善目,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能明顯覺到老人的溫。
方蘊拍了拍這個從小由自己帶大的外孫,心中一,知道他這是不想自己勞累。
也罷。
“行,就依你,咱們出去吃,去嘗嘗外面的菜比起外婆的菜如何。”
許謹川眼梢里都些許笑意,“在我心中,還是外婆做的飯最香,最好吃。”
方蘊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把男人拉到前左瞅瞅,又看看,在許謹川疑的目中搖了搖頭,滿眼都是心疼,“瘦了。”
“小謹啊,是不是京市的菜吃不習慣啊?”
不等男人回答,方蘊像是確定了什麼似的,點點頭自言自語道:“肯定是了,你從小呆在南市,吃慣了南市的菜。”
說到這,老人的臉變得有些難看,用拐杖狠狠地砸了一下地面,“都怪那個不孝子!一說到我就生氣!”
“咳咳咳!”
許謹川眼眸閃了閃,隨后聽到了旁傳來的咳嗽聲,他連忙拍了拍老人的后背,“外婆,我現在過得很好。”
“好什麼好啊!”方蘊心疼得直跺腳,看著這個從小父不疼母不的外孫,心里揪的更了。
說來也可笑,許謹川的父母是上大學認識的,兩人皆是對方的初,相時膩歪得不行。
甚至不顧親朋好友以及雙方父母的反對,大學沒畢業就懷孕生子。
許謹川出生后,他們兩人在眾人的見證下,補辦了一場婚禮。
可還沒等許謹川三歲,兩人的就破裂了。
許父和圈的紈绔子弟一樣,在外頭有數不清的人。
而許謹川的母親也不甘示弱,直接搬出家,在外買了個別墅專門養起了一堆小白臉。
只留下還懵懂的小謹川每天看著自己的父親帶著不同的人回家廝混。
甚至還親眼目睹了他們在床上的惡心畫面。
可想而知那對小謹川是多麼大的一沖擊。
等到許家當家人知道這況,拍板把小謹川帶走的時候,他已經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一點都不像小時候那般笑了。
無法,才送到南市休養了好幾年,直到十三歲時才被接回了許家。
“你啊,別把什麼事都憋在心里。”
“我都聽老姐妹說了,那兩個混賬還有臉給你塞人!”方蘊眼中劃過一怒意,下意識地握男人的手。
“你放心,在南市,我看他們兩個誰敢來!”
“京市那邊你放心,老姐妹會理好的,今天還打電話跟我提過這事呢!”
許謹川微微勾起了角,應了一聲。
雖然從小父不疼母不,但有一個對他萬般疼的外婆,更有個殺伐果斷的祖母,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還沒等他放松下來,面前的老人腳步一頓,話題一轉,“不過,他們的做法是不對,但你也不小了,都三十一了,也是時候家了。”
方蘊輕咳了一聲,打趣似的看著男人,“可有喜歡的孩子了?”
許謹川:……
他就知道,到哪里都逃不過這個話題。
許謹川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方蘊眼睛尖啊!
一眼,就注意到了孫子眼中那抹轉瞬即逝的不自然,就連攙扶著手臂的手,也跟著收了幾分。
看向許謹川,也不揭,只是笑了笑:“吃飯!吃飯去!”
不過在男人看不到的角落,方蘊的眼睛亮的驚人,就連握著拐杖的手都忍不住抖。
別問,問就是激的。
許謹川總算松了口氣,饒是在商場上被人稱為殺神的他,面對長輩的催婚,催子這種問題時,也是頭皮一。
特別是他昨晚還徹底放縱了一夜,本來還能義正詞嚴的他,不知為何,這種時候莫名地有些心虛。
他的眼眸閃著一。
喜歡的……人嗎?
——
“然然,這里!!!”陸子寒一眼就看到了遠走來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安然,朝著揮了揮手,接著飛撲了上去。
“嘶!!!”安然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陸子寒這重量的飛撲,讓本就有些的雙更加一,的疼痛也跟著加重了些許。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