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發生事故的這個項目,一直是陳北華負責的,但是在當時發生事故之后,他第一時間就給了大額的補償款,這個數額絕對是別的工地補償款的三倍還要多,他就是為了息事寧人。
還順便找了陳蘇,聯系江父跑了關系,把這件事給了下來。
本以為如此順遂,誰能想到竟然在現在被翻了出來,不僅賠償款不知所蹤,還牽連到了謝家。
謝家的掌上明珠被綁架,這件事非同小可,就算是謝家都不可能善了!
陳蘇頹然坐在沙發上,一時間有些六神無主。
“這事綁架謝雪桐,也是因為東鐸,這事就算是東鐸那里也過不了,他一定會查個徹底。”
“他算準了,”陳北華冷笑一聲,“能把我拖下水,他何樂不為呢。”
陳蘇翻看著手機的通訊錄,“你姐夫那里,不了要花錢。”
商人之家,錢本就是最不值錢的。
有的能花的到錢的門路才是最重要的。
陳蘇的手指猶疑的落在了通訊錄上一個姓“蕭”的名字上,停頓了一下。
余落在沙發旁邊,看見陳北華已經起了。
“你去哪兒?”
“去一趟醫院,”陳北華說,“老五不是傷的快死了麼,我總得去看看。”
陳蘇不放心陳北華現在這個樣子單獨過去,自己卻又因為江家的事實在是不開,就想到了鄭茵茵。
“大嫂,五弟弟現在在醫院里,北華說要去,我怕這兩兄弟會有什麼話說不開,我又現在家里有事……”
鄭茵茵正在花,聞言,溫婉的點了點頭,“三妹放心,我也正想著去看看五弟,正好和北華同路一起吧。”
一直到了醫院,鄭茵茵還在安陳北華:“你三姐姐再三叮囑我要看好你,一定不能和東鐸有什麼正面沖突,他現在是病人。”
“我怎麼敢和他有沖突。”陳北華嘲諷道。
推門進的時候,陳東鐸剛打上點滴。
小護士拿著托盤離開,對上陳北華的一雙風流的桃花眼,不由得臉一紅。
陳東鐸雖也是長得好,可不笑的時候就有一種威嚴,讓不敢直視。
但陳北華不一樣,眼睛笑著看過來就讓人心怦怦直跳。
最終也不得不嘆一句,陳家的基因真是好。
陳東鐸看見鄭茵茵,就要下床。
“大嫂。”
鄭茵茵過來扶住他,“東鐸你就別客氣了,都是自家人,你大哥在公司里忙,我就過來看看你。”
朝著病房門口的人影招了招手,“還有北華,也說過來看看你。”
陳北華走了進來。
他上的服依舊是昨晚從d市回來的時候穿的那一套,了一夜的煙,現在渾上下全都是很重的煙氣。
陳東鐸:“四哥這是煙癮犯了。”
鄭茵茵嘆氣,帶著息事寧人的語氣說:“北華昨夜才乘飛機回來,因為你的傷勢也是擔心的一整夜沒有睡。”
“是因為我的傷麼?”陳東鐸淡漠開口,“那我倒是真謝四哥的關心了。”
鄭茵茵電話響了,“我出去接個電話。”
經過陳北華旁的時候,特別又叮囑了一聲:“有什麼話好好說,別氣。”
等人一走,病房里只剩下了陳北華和陳東鐸。
陳東鐸靠在靠枕上,抬眸就是點滴瓶正在勻速向下滴落的。
陳北華點了一支煙。
陳東鐸蹙眉,“不想這病房里發出煙霧警報,就滅了。”
陳北華呵了一聲,轉進了洗手間,直接把煙頭沖進馬桶里。
“你如愿了。”
陳東鐸冷嗤了一聲,“四哥這話說的我不明白,我的未婚妻因為陳氏這個沒有理好的項目而被綁架,我傷,如我的什麼愿?”
“董事會那邊這兩天就會有理決議,”陳北華說,“對我的理,我不信你不知道,這個項目是我負責的。”
“所以,其實本來應該是綁架你的未婚妻,用來威脅你,”陳東鐸好似這才聽明白了一樣,緩緩地梳理道,“可我卻當了這麼一個替罪羊,替四哥了這無妄之災。”
“我沒有未婚妻。”陳北華提醒道。
“是啊,那就或許是別人了吧,”陳東鐸想了想,“你一母同胞的三姐?”
“不可能。”
陳家部的關系,除了圈子知道,普通工地上的民工又怎麼可能知道,又用來威脅他呢?
“自從謝家遷回來,你高調和謝雪桐屢屢出鏡,才能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打上了謝家的主意。”
“哦?”陳東鐸冷冷道,“那以四哥的意思,這還是我的不對了,謝雪桐就是活該被綁架?”
“我沒這麼說!”陳北華氣急,“你別扯到謝家!”
“謝雪桐是害者,為什麼不能提?”陳東鐸手指緩緩了,“四哥是心里有鬼吧,謝家早晚都會查到這個工程的底細。”
他頓了頓,“你覺得如果謝家知道了,他們萬千寵于一的謝大小姐是替人過,會是什麼反應?”
“你……”陳北華抿了抿,看過來,“是你設計好的吧。”
陳東鐸眸冷了下來,抿的顯出呼之來的怒氣,“我設計讓你的項目的鍋栽贓在我的頭上?設計人綁架謝雪桐,為了救人設計扎穿我自己的手?”
“或許是呢。”陳北華不冷不熱道,“誰能有你狠?”
陳東鐸揚手就把手里的茶杯給摔了。
兄弟兩人冷冷對視著。
茶水四濺,走廊上的鄭茵茵聽見聲音,對聽筒道:“回去說吧,聽起來這兩人又吵起來了。”
鄭茵茵推門進,拉開了陳北華,“怎麼說著說著又吵了起來,東鐸了傷,你這個當哥哥的好好說。”
陳北華攤手往外走,“你隨意。”
鄭茵茵沒拉住陳北華,就過來安陳東鐸,“五弟,老四現在也是在氣頭上,頭腦不清晰,他這事辦的糊涂,但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如果這事追究鬧下去,只會讓我們陳家自己損,還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麼?”
“可大嫂,你看他那是來求和的態度麼?”
“你先好好養傷,”鄭茵茵說,“這件事就先別管了,有你大哥主持。”
鄭茵茵離開后,陳東鐸面上的怒容才緩緩褪去,一雙眼睛又恢復了清冷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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