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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暗衛離開，慕卿歌才好奇地開了口：“陛下覺得，與這恭王私通之人，會是誰？”

厲蕭看了一眼，暗覺好笑：“你倒是還好奇。”

“好奇殺死貓，你聽說過嗎？”

慕卿歌勾了勾角：“你養的那只貓也好奇，不也活得好好的？”

“貓有九條命，人可沒有。”這樣說著，厲蕭卻也并未瞞：“在我看來，十有八九，還是姬月。”

“畢竟恭王在這厲國皇城人生地不的，也不認識幾個人。”

還是姬月？

“可是之前恭王與姬月的事，陛下都已經攤開來同恭王說過了，恭王應該不至于吧？這一兩日都忍不得，日日都要與那姬月廝混啊？”

姬月就這般厲害？

厲蕭嗤笑了一聲：“恭王倒應該能夠忍住，忍不住的人，恐怕是姬月。”

“姬月這樣做的目的，也未必是真的多貪圖恭王的，多半是為了膈應我罷了。”

“畢竟之前我與恭王談話的時候，曾給恭王出了一個難題，讓他在姬月與我之間，做出選擇。”

“讓他決定好，要站在哪一邊。”

厲蕭將那玉扳指取了下來：“姬月興許也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所以才故意鬧了這麼一出，為的，就是讓我知道，恭王的選擇……”

“是。”

這麼一說的話，姬月倒的確有可能會這麼做。

設地的想一想，若是厲蕭，如此一來，倒也的確還膈應人的。

“你今天晚上真要親自過去抓？”

厲蕭點了點頭：“都已經讓他足了，他還這樣不安分，我自然得要過去看看。”

“若真是姬月……”

“這不正好就是我真對姬月和恭王的一個借口嗎？”

慕卿歌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但姬月興許正是想要利用這件事，引陛下發怒，挑起厲國與司幽國的事端呢？”

厲蕭眸愈發冷了幾分，只嗤笑了一聲：“興許吧，興許司幽國的目的就是這個吧。”

“他們覺得，路過剛剛換了皇帝，經歷了皇位更迭，這個時候，肯定也元氣有所損傷，是挑起兩國爭斗最佳的時候。”

“我若是氣，直接兩國開戰，但我們厲國最近這段時間出了不的事，戰力肯定不如以前。”

“我若是妥協，他們正好得寸進尺，從我手中討要一些好。”

厲蕭握了手：“若他們的目的是這個，那我勢必得要讓他們看看，我厲國是不是如同他們想象中那樣不堪一擊。”

慕卿歌點了點頭，但又總覺得，司幽國他們的目的，恐怕不會這麼簡單。

晚上，夜深人靜之時，厲蕭跟著暗衛一同離了宮。

慕卿歌也想去，但不會武功，又懷有孕，想了想，還是決定就留在宮中，不去拖他們后了。

躺在床上等了不知道多久，厲蕭遲遲未歸，慕卿歌便有些困了。

剛睡的迷迷糊糊的，卻就覺到似乎有人回來了。

慕卿歌睜開眼，就瞧見了殿中床邊立著一個人，慕卿歌只瞧見了背影，卻就認了出來，是厲蕭。

“回來了？”

“嗯。”厲蕭應了一聲：“你睡吧，我剛從外面回來，上寒氣重，我烤烤火散散寒氣就來。”

厲蕭的話倒十分正常，但慕卿歌卻覺得他的語氣著幾分僵。

慕卿歌撐起了子：“怎麼了？是恭王那邊出了什麼意外嗎？我覺你好似有些生氣的樣子。”

厲蕭微微頓了頓，卻并未立刻回答的問題：“睡不著了？”

“嗯。”慕卿歌應了一聲，原本是還有些困的，但聽厲蕭語氣不太正常，睡意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聽應聲，厲蕭走到桌子旁，取了火折子將桌子上的宮燈點亮了，又將燈罩罩上，才直接在桌子旁坐了下來。

慕卿歌披而起，在他對面坐下：“怎麼了？”

厲蕭眉頭蹙著，聽這麼問只撇了撇：“不知道司幽國那些人都是怎麼對恭王，怎麼教導他的！”

“我原本以為，與恭王在恭王府中暗夜廝混的，是姬月，卻不曾想，我聽見聲音人沖進去，卻看見……”

厲蕭咬了咬牙，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卻看見他竟然和值夜的家丁護衛廝混在一起。”

值夜的家丁護衛？

慕卿歌表有一瞬間的迷茫：“可是，這里是厲國不是司幽國啊。司幽國值夜的家丁護衛可能都是子，但厲國……可都是男子啊。”

厲蕭臉愈發冷了幾分：“是啊，都是男子。”

慕卿歌神一僵，這……

“但在厲國，其實好南風的也有不。”

“我只是覺得有些讓我震驚的是，他剛剛住進那恭王府才多時日，卻就已經與家丁護衛勾搭上了。”

“他在司幽國為質子，恐怕是只學了魅之吧？”

慕卿歌看向厲蕭，只低聲安著：“若恭王是這樣，整日沉溺于床笫之事，男不忌，倒也未必不是好事。”

“畢竟，如此一來，他沒有心思同陛下你爭奪帝位，你也能夠省心不，還免得為了除掉他，背上殘殺兄弟的罵名。”

厲蕭抬起手來按了按額角：“他表現出來，倒似乎的確是如此。”

“但他是不是故意表現出來沉迷于事，無心爭斗的模樣，來降低我的戒心也不一定。”

這倒也有可能，但……

慕卿歌輕咳了一聲：“為了降低陛下戒心的方式有許多種，這樣完全不顧自己的名聲，耽于事的，還是不多吧？”

“畢竟他這和尋常沉迷有不同了。”

“我猜……恭王與男子在床榻之上，應當是下面那個吧？若是為了裝，才這樣，這犧牲未免也有些太大。”

厲蕭抿著：“卿卿說的也有道理，我還以為他是和姬月廝混，半夜跑了去，白跑一趟。”

慕卿歌笑著站起來：“好了，別生氣了，不早了，明日陛下還得要早朝呢，還有兩日就到登基大典了，陛下早些休息。”

“嗯。”

厲蕭應聲站起來，跟在慕卿歌的后往床榻走去，剛走到一半，卻就覺得眼前一黑，完全支撐不住自己的子，只轟然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