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壽宴以一種極其不彩的方式就這麼結束了。
江家人除了還在送客的江世與大兒子江恒,也都盡數提前離席。
江綺遇一點沒吃虧,送了個機甲戰車,轉頭順走了桌上剩下的半瓶飛天茅臺。
就在揣著懷里價比黃金的茅臺,在樓下等代駕時,后卻突然傳來一個惻惻的聲音: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一個激靈,酒瓶都差點手。
江綺遇回頭,毫不意外的對上了陸珩鷙的雙眸。
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答反問道:
“你是誰,你來地球的目的是什麼?”
“你......”
陸珩被噎了一下,隨后依舊眼神冷的看著:
“江綺遇,無論你怎麼做,都不可能吸引我的注意,不管你有什麼計劃,我勸你不要再打我的主意。”
“......”
聽了他這腦干缺失的話,江綺遇一陣無言,甚至一時之間找不出合適的詞匯來回答。
只能蹙著眉目嫌棄道:
“你要是有那個條件,就去找個老中醫調理調理,我看西醫是治不好了。”
“哼!”
陸珩不怒反笑,上前一步近,企圖用兩人的高差帶給江綺遇迫,語氣也是不加掩飾的威脅:
“之前你還可以用婚約來要挾我,現在江叔叔當眾宣布你被趕出江家,你今天這麼對眠眠,就算我不手,你以為你那三個堂哥會這麼放過你?”
“怎麼?”
離得近了,陸珩上的香水味熏得頭疼,江綺遇緩緩后退一步,氣勢卻毫不減:
“他們還要找人暗殺我唄?”
“你以為今天出了風頭,以后就沒人治得了你?”
見一臉不以為然,陸珩搖了搖頭:
“江恒在娛樂圈也有不人脈,再加上江家在a市的影響力,只要他發話,你以為自己以后還有戲可拍?”
此話一出,江綺遇神瞬間一滯。
陸珩見狀自然以為意識到事的嚴重,正想開口脅迫將錄音出來,卻聽見擰著眉表怪異的看向自己:
“你怎麼知道我沒打算繼續拍戲?”
江綺遇這個人,不優點不多,缺點還真不。
唱歌跑調跳舞順拐,演戲還容易笑場。
上輩子沒錢去劇組當群演,在一眾安靜的尸中,就樂的肩膀搐活像即將變異的喪尸。
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繼續拍戲。
事業心沒那麼強,在娛樂圈能混多久是多久,混不下去了就直接跑路。
江綺遇的人生格言,就是言簡意賅的三句話:
“又死不了。”
“死了正好。”
“那都別活。”
以前花唄倒欠八百都敢當場跟業界大佬拍桌子,現在又怎麼會害怕江家人給使絆子?
再說了,陸珩這傻以前給使的絆子還麼?
用看傻的眼神看了陸珩一眼,正想轉離他遠點時,手臂卻猛然被他鉗住。
陸珩忌憚手中的錄音,手下力道不輕,語氣更是狠厲:
“你最好把錄音出來,否則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你小子真狂啊,口氣比腳氣都大。”
江綺遇上不服輸,可胳膊確實被他的作痛。
正瞇著眼睛準備抬給這孫子踹個斷子絕孫,突然,一個悉的聲音便從后響起:
“嘖嘖,大城市就是新聞多,參加個宴會不僅能看見豪門八卦,就連演員也搞文藝復興?”
說話間,祁逾邁著長三兩步走到兩人中間。
骨節分明的大掌以絕對強勢的姿態,住那只手腕迫使他松了手。
隨后故作一臉驚訝的看了看江綺遇,又看向陸珩:
“這不是陸影帝嗎?這是......”
江綺遇一手還攥著酒瓶,甩了甩那只胳膊,一本正經的開始胡說八道:
“他求不,惱怒。”
“江綺遇!”
陸珩警告似的低吼一聲,隨后握了握拳看向那突然橫一腳的祁逾:
“祁這是什麼意思?”
祁逾聳了聳肩:
“沒什麼意思,就是意思意思,你懂我意思吧?”
“噗......”
江綺遇被他這幅滾刀的模樣逗笑,彎著眼睛悄悄湊近,低聲音道:
“謝謝你,意思俠。”
被取了外號,祁逾也不介意,點了點頭坐實份:
“小意思。”
而旁邊一心想說正事,卻被本不接茬胡言語的兩人氣得臉都綠了。
最后深深的看了江綺遇一眼,冷哼一聲,轉離開。
江綺遇對他憤然離去的背影揮拳,只是剛晃了兩下,那握住的手就被人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你打我干嘛?”
祁逾不答,隨即抬向外走去。
“哎(↗)”
被留在原地的人想也沒想便追了上去:“意思俠,等等我。”
男人高長,走幾步就得慢跑才堪堪追上。
江綺遇趕慢趕的跟上他的腳步,還沒開口,就聽見祁逾語氣涼涼道:
“你覺得自己跟陸珩對打的話,勝率能有多?”
這話一出,立馬就聽出了其中的意味,一邊努力跟上他的腳步,一邊嘿嘿訕笑:
“你別看陸珩那小子人高馬大的,但他們那種明星,上的都是吃蛋白吃出來的,都是死,用不出力的。”
“哦?”
聽這麼說,祁逾索停下腳步雙手環臂,看向微微挑眉:
“怎麼說?”
“比如說,他打我一拳,我雖然死了,但我還是不服。”
“......你確實該死。”
祁逾沒好氣的對笑了笑,隨后又毫無預兆的轉離開。
“哎哎哎......”
江綺遇繼續沒臉沒皮跟在他邊,隨便找了個現的話題:
“那你呢,你跟他比勝率怎麼樣?”
男人頓了頓,隨后輕描淡寫的答道:
“我跟他一九開吧。”
“一九開?誰一誰九?”
“我一他九。”
“這麼謙遜?不像你風格啊?”
面對的質疑,祁逾只是微微勾了勾角,低沉干燥的嗓音被溫夜風送進的耳畔:
“我一拳,他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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