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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娘親。
慕卿歌咬了咬牙,眸泛著冷。
因為娘親如今尚且昏迷不醒,且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柳姨娘之前雖然掌管著府中務,可是娘親這個正室夫人尚在,康健,且前段時間還為慕長云生下了嫡子。
定安侯府當時恐怕是覺得,柳姨娘短時間恐怕很難上位,如此一來,慕言靜便只是一個庶,一個庶,他們自然只愿意讓做妾。
但是娘親現在昏迷不醒好幾日,看起來似乎病得十分嚴重的模樣,形勢就完全不一樣了。
娘親若是出了什麼事,那手握掌家權的柳姨娘自然是理所應當上位的。
前世便是那樣,娘親難產而死,慕長云就順理章地扶持著柳姨娘了正室。
若是柳姨娘了正室,慕言靜就算是嫡了,自然就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定安侯府愿意登門求娶。
慕長云定然也是知道定安侯府在打什麼主意的,但是定安侯府自然不可能將話挑明了,所以慕長云索決定互相欺瞞,下令封口,瞞柳姨娘出事的消息,想要借機順理章地將慕言靜嫁過去。
當然,慕長云心里也清楚,柳姨娘并未真的死了。
這件事以后尚且不知道會如何發展,但是將毀了慕府名聲的慕言靜扔出去,卻是當務之急。
慕卿歌回了自己屋中,留在屋中的輕雪就迎了上來:“定安侯府果真是來向二小姐提親的?”
“嗯。”
“那小姐準備怎麼辦啊?”
慕卿歌聞言笑了起來:“我能怎麼辦?天要下雨,我爹爹要將慕言靜嫁給王煥志,我還能阻止不?”
“慕言靜與王煥志之前在公主府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不過不管如何,慕言靜的名聲,也算是徹底的毀了。”
“是啊。”輕雪皺著眉頭,有些不滿:“慕言靜的名聲都已經毀那樣了,王煥志竟然還要娶?還是做正妻?不是妾室?”
微雨附和著點了點頭:“是啊。二小姐之前雖然和王煥志被人捉,人人都知道做出了那樣見不得人的事,可是二小姐卻好似,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一樣。之前柳姨娘出事之前,都還依然囂張跋扈。”
“柳姨娘出事,沒了依仗,才稍稍消停了一陣。若是真的嫁了定安侯府,恐怕會更蹬鼻子上臉了。”
慕卿歌笑了起來:“王煥志雖然的確是定安侯府的兒子,可是卻也只是次子。”
“連世子都不是,定安侯的位置,也不到他,慕言靜即便是嫁給他,也沒什麼好值得驕傲的吧?”
輕雪點了點頭:“也是,反正現在二小姐的名聲已經毀了,柳姨娘也死了,慕言靜也沒有什麼可依仗的了吧?”
“一個紈绔公子,府中妾室通房無數,還經常在外面花天酒地。二小姐那子若是嫁過去,恐怕日子飛狗跳,會格外的彩。”
慕卿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應該會格外彩,我們只需要等著,等著看笑話就好了。”
畢竟,既然已經知道定安侯府那邊是怎麼想的,想要壞了這樁親事,實在是太簡單了。
現在,就先靜觀其變好了。
微雨見慕卿歌這麼說,儼然是已經打定主意了,便也不再多言。
第二天就是定王妃的生辰,慕卿歌早早起床收拾妥帖,就在屋中等著了。
巳時左右,門房就來通稟,說寧王府的馬車到了。
慕卿歌便帶著輕雪和微雨一同出了府。
厲蕭竟然已經在馬車外等著了,見著慕卿歌出來,厲蕭只抬眼朝著慕卿歌笑了笑:“慕小姐。”
“寧王爺。”
慕卿歌跟著厲蕭上了他的馬車:“此前定王府專程送來了請帖,其實不應該勞駕寧王爺親自來接的,我自己過去也是一樣的。”
厲蕭似笑非笑地看了慕卿歌一眼:“當然不一樣。”
慕卿歌幾乎立馬就反應了過來:“也是,畢竟我還得要給寧王爺當擋箭牌的,自然是不一樣的。”
“今日,寧王爺想要我唱什麼戲?”
厲蕭笑了笑:“你一直跟著我就是。”
厲蕭垂下眼:“最近我邊不怎麼太平,但我不常出現在人前,今日定王府人多眼雜,是個極好的機會,多半會有人對我下手。”
慕卿歌子一僵神微頓:“對你下手?怎麼下手?是刺殺還是……”
“定王府戒備森嚴,高手不,加上今日又是定王妃的生辰,應當不會有人明目張膽的刺殺。”
“且,他們應當不會要我命。”
“畢竟,我雖然瘋瘋癲癲的,卻也還是寧王啊。”
慕卿歌睫微微了,抬眸看了寧王一眼,這樣的話,慕卿歌聽過不,但是從寧王里說出來,且還用這種帶著自嘲的語氣說出來,卻讓忍不住生出了幾分異樣的覺。
長在冷宮,親眼看著自己母親的尸被蛆蟲吞噬,且又生了怪病時常發病,上天給了寧王尊貴的份,卻又好似跟他開了個玩笑,讓他雖然擁有皇帝嫡子的份,卻過得比尋常人更艱難許多。
“他們的目的是儲君之位,是帝位。”
“但我并不算是他們最在意的敵人,他們并不需要除掉我,只需要讓所有人都看到,我并不適合當皇帝,我絕無可能為儲君,登上帝位就可以了。”
厲蕭在說起這些的時候,神十分的淡然,淡然得讓慕卿歌莫名覺得鼻尖微微有些酸。
慕卿歌垂下眼,端起矮幾上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杯,茶杯中的茶水溫熱卻并不燙手。
厲蕭看著慕卿歌的作,目落在那茶杯上,稍稍和了幾分:“專門提前為你準備的,是果茶。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忌口,但是知道有些人不適合喝茶,所以給你準備了這個,老孕婦皆宜,你可以試試喜歡不喜歡。”
慕卿歌點了點頭,低頭抿了一口,掩飾住自己心中緒,也沒有聽出厲蕭方才那句話中的不對勁。
“那要怎麼樣才能夠讓所有人看到,你不適合當皇帝呢?王爺知道他們想要怎麼做了?”
厲蕭點了點頭:“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發過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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