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岳丘山想到剛剛的事兒,不自地笑了笑。
問問可不像那丫頭那樣,有著攀附的心思,是他主提出來的,而且人家小問問,先是救了他兒子的命,然后又幫了他掙了聲,如今又幫他除去了心頭之患。
真要說攀附,那也是他攀附著寧問問才是。
然而,岳丘山以為像剛剛那個小姑娘只是特例,畢竟跑到大街上認干爹的孩子可不多。
可很快,他就又打臉了,這一天天的臉都快被自己打腫了。
一路上衙役們也議論著寧問問的乖巧懂事來,岳丘山也是看在眼里的,小團子以及的家人都沒有在村子里說過他跟小團子的關系。
這足以說明了人家的人品。
又是有所圖之人,早就恨不得昭告天下了,雖然他只是個小縣令,可是在這松原縣跟他攀上關系,還是有用的。
回到縣里的時候,天還沒黑,岳丘山就打算去衙門繼續看看卷宗,可不想衙門口有點吵鬧。
“周鵬,何事啊?”岳丘山看向了師爺。
周師爺一臉地頭疼,“大人,您可算回來了,這孩子等您一個時辰了。”
又一個小姑娘?
岳丘山的臉有點尷尬,周師爺等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去吧,你不是要找我家大人嗎?他來了。”
小姑娘看了眼岳丘山,便朝著他走了過來。
“你又是何人啊?”岳丘山用了個“又”字。
何青青看到岳丘山就撇哭了出來,“大人,大人,我娘說我是福星,比寧問問那個災星有福氣多了,我給您當干閨吧,寧問問只會克您……”
“嘶……”
岳丘山覺得今天有點邪門啊,怎麼全都是要給他當干閨的呢?
“你認識問問?”
何青青點頭,“我也想給您當閨,這樣我就不會打我罵我了,我爹也不會嫌棄我了,嗚嗚……都怪寧問問,本來是家里最討厭的了,不喜歡,爹爹也不喜歡,就因為了您的干閨,和爹爹就喜歡,不喜歡我了,嗚嗚……”
何青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而且的上的確有傷。
從的話來,岳丘山也明白了一些,他看了一眼周鵬,“周師爺,這事兒給你了。”
“是,大人!”周鵬應道。
岳丘山脾氣不壞,可是這會兒卻臉難看,周師爺來了姓高的衙役,問過之后,才知道,認干親的事兒今天里就發生了兩出了。
大人不生氣才怪呢。
“不走,我不走……”
何青青是又被何老太太打了一頓才跑出來的,想著寧問問原本不寵就因為了縣太爺的干閨,便不一樣了,也想來當。
一個三歲多的娃娃,就算再有心眼,也沒想到別的。
周鵬一看岳丘山的樣子就知道了,這孩子想攀高枝是沒希了,而且不說別的,就問問那孩子他也見過,人家可是有禮貌,招人稀罕呢,這個……趾高氣昂的跟個大小姐似的。
周鵬辦事很有效率,不僅把何青青送了回去,還把何家和寧家的事兒都給打聽得差不多了。
“所以……何家之前居然對問問那麼狠心,那何云也配當爹,簡直豬狗不如!”岳丘山氣憤至極,手里的筆重重地丟在書案上,墨四濺。
“是啊,這還不算呢,聽說了寧問問跟您有關系了,那何家就幾次三番的去要人,寧家自然是不肯給的。”
“當然不能給,問問那麼好的孩子,給他們就完了。”岳丘山恨恨地道。
何家人過分,卻也襯托出了寧家人的難能可貴來,換做一般人,有自己這樣的關系,只怕早就告狀了,可是寧家卻只字未提。
“這麼看來,寧家人是真的不錯啊。”
“豈止啊,我還查到了,那寧家原本是松原縣的首富,后來生意不順,才回了鄉下老家的,之前就是有名的大善人呢。”
周鵬和岳丘山本是同窗,奈何時運不濟,一直沒有考中,但是兩個人關系好,岳丘山當了縣令后,便把他也帶了過來。
所以周師爺也跟岳丘山一樣,對于松原縣之前的事兒都不清楚,但是他為人仔細,也有頭腦,稍稍花了點心思,一打聽就知道了。
岳丘山聽到何家的種種事后,真是厭惡至極,如此看來,問問真是出淤泥而不染了,沒被那家人帶壞。
何青青不知道,自己這麼一鬧,直接讓他們全家在岳丘山那里沒了好印象,想以寧問問家人的份討要好,就更沒門了。
……
寧家幾兄弟都回來后,得知了小團子了打虎小英雄后,又驚又怕,然后大家就把老虎給收拾了下。
虎皮留給了老爺子,雖然能賣些錢,但寧問問就是想要給外公,這樣外公就有面子了。
寧毅實在是沒辦法拒絕小外孫的意,姑且留下,還說著以后等問問親的時候當陪嫁。
要知道能有個虎皮當陪嫁,可是很有面子的。
其余的寧問問也各有用,虎骨用來泡酒,有一本古書,上面寫著泡制的方法。
“虎鞭嘛,這更是難得一見的寶貝,補腎壯,益補髓,”寧問問深吸一口氣,“就留給舅舅們吧。”
寧問問說的一本正經,可是幾個舅舅們臉都紅了。
“我那份,給大哥。”
“我的也是。”
“還有我的。”
“……”
虧都阮氏沒在,寧金元瞪了眼幾個弟弟,然后又尷尬地彎下腰,“問問,你……這是聽誰說的啊?”
“書上說的啊,”小團子掃了眼眾人,“我沒說錯啊,你們……怎麼了?”
“咳咳……沒事,問問,以后咱們看書,還是挑著點兒看,有些……可以不看。”
寧問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我還是看看母豬的產后護理吧?正好咱家用得上。”
眾人:“……”
寧月欒地給小團子使了個眼,寧問問便跟著他出去了。
“問問,你昨天說的那個蛇妖和郎中的故事,最后怎麼樣了?”寧月欒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