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上午時間,凌玥忙著培訓廚子。
午后。
凌玥前腳進醫館,后腳就跟進來一個年長婦人,這婦人認識,是太后的嬤嬤,桂嬤嬤。
后還跟了一個小太監,小太監宣了旨意,宣召一宮替太后診病。
聽旨的凌玥微微怔了怔。
的賽華佗醫館名聲這麼大麼?的醫,連太后都信得過?
“大夫,事不宜遲,現在跟我宮吧。”桂嬤嬤說辭聽上去客客氣氣,但是語氣卻毫沒有尊重的意思,似乎看不起這個平民老百姓。
凌玥對這位桂嬤嬤印象不好,但太后畢竟是楚元漓的養母,對他有養育之恩,太后得病了,怎麼說也要去瞧一瞧的。
再說,若是太醫能治好,也不會親自讓人宣懿旨召宮,怕是得了非常嚴重的病。
“好,走吧。”
一個時辰后,馬車抵達宮門,凌玥想到上次足足走了半個鐘頭才到流云殿,現在這個份還不如漓王妃,又要步行……想想肚子都在發。
半個鐘頭后,終于進了流云殿,雍容華貴的太后半倚在金塌上,聽到腳步聲,才半睜開老眸。
凌玥跪下來行禮,“草民一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一胳膊,側的嬤嬤將扶了起來,盯著凌玥,“平。”
“謝太后。”凌玥起。
“你就是賽華佗醫館的一?”
凌玥點頭,“回太后,草民是一。”
“哀家聽聞你醫湛,妙手回春,能治天下各種疑難雜癥。今日哀家召你宮,便是想讓你治一治那難治之癥。”太后慢慢道。
“承蒙太后謬贊。”凌玥拱手福禮,“不知太后需要草民所治何癥?”
太后手一揮。
桂嬤嬤得令,退到后殿,扶著一個穿著花枝招展的子走到了正殿。
凌玥適才反應過來,太后召宮并不是給自己瞧病,而是給楚嘉禾治病。
楚嘉禾這是的不,就把太后搬了出來,可真真是好伎倆。
“母后。”楚嘉禾瘦了不,臉也異常慘白,朝著太后福禮后,鄙夷和惱怒的目向凌玥,卻沒有說什麼。
太后指著楚嘉禾,“一,這便是哀家讓你診治之人,你瞧瞧哀家公主這病,能不能治好?”
“是。”凌玥走到楚嘉禾邊,因為知道患的是什麼病,象征了一下脈象。
原是打死也不給楚嘉禾治病的,但太后宣召,若是說楚嘉禾這病治不好,一來恐怕會砸了賽華佗醫館的招牌,二來這楚嘉禾必不會善罷甘休,畢竟公主府和賽華佗醫館的梁子已經結大了。
但就算給楚嘉禾診治,也絕不會讓自己吃虧。
切脈后,朝著太后拱手,“回稟太后,公主這病,治倒是可以治,只是,治療起來十分棘手。”
“怎麼說?”太后老眸一亮,只要能治好的嘉禾,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回太后,這其一呢,要想徹底痊愈,治療時間比較長;其二呢,治療過程比較痛苦煎熬,草民怕公主堅持不了。”凌玥不疾不徐道來。
太后沒說話,看向楚嘉禾。
楚嘉禾被那病折磨得抓心撓肝,每日每夜都在噩夢中度過,生不如死,做夢都想趕治好這惡心的病,毫不猶豫說道:“只要能治好本公主,無論付出任何代價,本公主都愿意。”
又用著警告的語氣補充道:“一,你要是能治好本公主的病,本公主必會賞賜你,但你要是治不好本公主的病,本公主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凌玥心底暗暗翻了個白眼,面上依舊淡漠沉穩,朝著太后鞠了一躬:“太后娘娘,草民可以盡心竭力為公主治病,但草民有一個條件。”
“你個大膽刁民,算什麼東西,還敢跟母后和本公主談條件!”楚嘉禾怒視著凌玥。
凌玥懶得與這種人爭論,只看著太后,沒言語。
太后沉著嗓子喝了楚嘉禾一聲,“嘉禾,你是公主,怎麼能這麼說話!”
又和眉善目看向凌玥,“你說說,什麼條件。”
“回太后,條件很簡單,草民醫館的診治費比較高,提供的藥材也極為稀有,像公主這般極難醫治的病,最要花費八百萬兩,所以診治之前,草民希與公主擬定一個治療協議,保障草民的利益。”凌玥不卑不道,“草民只是一介普通老百姓,頭一次為皇家尊貴的公主治病,十分惶恐,若是草民有所冒犯,還請太后恕草民無理之罪。”
“八百萬兩?”楚嘉禾坐不住,直接站了起來,“你這刁民,竟然趁火打劫,獅子大開口。”
八百萬兩于而言不算什麼,但要付這賤民診治費,簡直白日做夢。能為安凌皇室最尊貴的長公主治病,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有關銀錢之事,凌玥忍不住了,“公主,倘若你的病宮中的太醫可以醫治,也不會找到我給你診治,可見這病有多難。如果公主不愿付診費,那我不治也罷。”
“你、”楚嘉禾一噎,臉憋紅,指著凌玥吼道,“本公主份尊貴,你能為本公主診治,是抬舉你了。母后讓你為本公主診治,你難道想抗旨不尊?”
太后沒說話,倒想瞧瞧,這子是不是真的能醫好的嘉禾。
“在我眼里,病人就是病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就是天王老子來看病,也得付醫藥費。”凌玥察覺到太后實在試探,勾輕笑了一聲,“而且,現在整個安凌在皇上統治下,國泰民安,和諧太平,可公主卻要仗勢欺民,你是在打皇上的臉?還是想以一己之力,抹黑安凌皇室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和形象?”
楚嘉禾氣得頭頂冒煙,上來就要踢打凌玥。
太后見勢大喝一聲:“嘉禾!住手!”
“母后……”楚嘉禾適才作罷,垂首,“您也看到剛才這賤民口出狂言,本不把母后和皇帝哥哥放在眼里,母后定要好好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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