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從懷里掏出一個繡著兩只綠眼白兔的荷包,放在桌上,推到了凌玥面前,“還記得這個麼?”
這個荷包,是他十一歲生辰,丫頭送給的生辰禮,荷包里還有一串親手串的紅檀手串。
說,希這串手串,可以護阿澈哥哥一生順遂平安。
是把他忘了,畢竟那時的不過五歲。但,看到這荷包,是不是能想起些什麼?
凌玥滿腹狐疑地拿起桌上做舊的荷包,正反兩面細細查看了一番,到荷包里有東西,準備打開一瞧,可想到是蕭澈的私人品,便又放回了桌子上,推到蕭澈面前。
“不好意思,我從未見過這荷包。”這荷包一看就是子之,問記不記得,難道蕭澈誤把當了曾經送他荷包的子?
這也太離譜了!
蕭澈聞言,眸漸漸黯淡了下去,哪怕是看到舊,也一都想不起與他相的點滴。
是因為當年年紀尚小,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
拿起荷包,掏出里面的紅檀手串,握在掌心如珍寶般輕輕挲著,語調帶著一憾,“小玥兒,這珠子,是你送我的。那年,我十一歲,你親手做了這串紅珠,在我生辰那日親手送給我的,一點也不記得?”
小、小玥兒……這稱呼未免太親了些。
凌玥扯了扯角,糾正道:“還請蕭公子喚我姑娘,或者夫人,那般稱呼實在太親,屬實不妥。”
“還有,這什麼荷包,什麼珠子,我沒見過,也不記得,蕭公子可能是認錯人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告辭。”
話落,起離開。
蕭澈跟著起,攔在面前,改了稱呼,“丫頭,聽我把話說完。”
凌玥被迫停下,看著他,沒說話。
“能坐下說麼?”
凌玥坐下后,蕭澈重新坐回對面,不不慢地說道:“丫頭,咱們已經近十年未見,這些年我一直在尋你,直到那日我突然病發,被閆崢帶到你開的醫館,我醒來后才發現,原來找了那麼多年的人,近在眼前。知道我為何能一眼認出丫頭你麼?那是因為,丫頭長了一雙與別人不同的眼睛。第一次進你的醫館我未曾注意,可第二次,瞧的真切,便認出來了。”
“知道你不愿份,我索也不再追問你,只好派閆崢私下去查安凌城姓人家,只有永寧侯是姓,所以那日我便尋去了永寧侯府,剛好到漓王攜漓王妃為永寧侯賀壽,我遠遠瞧著漓王妃與丫頭你很像,多看了幾眼,從那雙與眾不同的眼睛,便認出是丫頭你。”
“今日約你來,是……”
言至此,蕭澈忽然沉默了。
“憑一雙眼睛,就斷定我是你的舊識?”這雙眼確實不同,天生重瞳的人更是稀有罕見,但也不是絕無僅有,或許只是巧合。按照蕭澈所言,他們相識是在十多年前,那時原主五六歲,原主小時候的記憶雖模糊,可確信原主五六歲時,一直待在安凌城、永寧侯府,并沒有出現蕭澈這人,更別說什麼荷包,什麼珠子。
蕭澈似乎看穿心中所疑,解釋分析道:“丫頭是凌玥,凌玥是丫頭,這不是巧合。或許是因為丫頭那時年紀小,忘記了與夜姑姑在王、在我家住過的日子,又或者丫頭小時候生了病,丟失了那些記憶。”
凌玥微微怔了怔。
聽蕭澈的話頭,認識,還認識的生母,并非巧合。瞧他一臉認真的神,也并不像撒謊的樣子。
可能他們曾認識吧。
只不過,就算蕭澈沒有認錯人,那也是原主與蕭澈之間的糾葛,與這個穿越人士毫無干系。
“或許咱倆以前認識吧。”凌玥拈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小口,“但那都是從前的事,我一點也不記得,所以蕭公子跟我說這些,沒什麼意義。”
沒什麼意義?
“當年……”蕭澈差點把當年的事口而出,既然全部忘了,或許是一件好事,何必再次提起,改口道,“與丫頭說這些,是希咱們還能像從前那樣,為無話不談的朋友。”
如果愿意跟回去,他會護一輩子;如果不愿回去,那他便留在這,默默守護。
凌玥抿了抿,沉默片刻,“蕭公子也知道,我已親,不便多于外男接,所以……朋友還是算了。”
蕭澈知道顧慮什麼,揚笑了笑,佯裝語氣輕松,“丫頭不要誤會,我一直都把丫頭當做親妹妹,并無你所想的那個意思。”
“呃……”是想多了?凌玥略顯尷尬地紅了臉,很不自在地了鼻尖,“那個……”
蕭澈見有些不知所措,轉移話題道:“丫頭,嫁給他,過得還好麼?”
“好的。”凌玥下意識回道,反應過來才覺得自己不該跟蕭澈說這麼多,于而言,蕭澈不過是個萍水相逢的人。
蕭澈從凌玥臉上瞧不出是否有在說謊,想起有關漓王的事跡,嫁給一個脾氣古怪、患惡疾又不能人道的殘廢,怎麼可能過得好,因而先為主的認為在撒謊。
卻也沒有破,繼續問道:“不知能否有幸認識一下漓王殿下?”
家男人是個醋缸子,還是算了。
凌玥果斷拒絕,“恐怕不能!我夫君格孤僻,不喜歡見生人,所以沒辦法介紹你們認識,還有……我希蕭公子以后也別來找我,或者派人送信上門,我不想我夫君因為我與外男接而不開心。告辭了。”
話落,起離開。
“丫頭……”蕭澈也站了起來。
凌玥忙加快步伐,繞過屏風,腳底抹油般出了新竹居。
回到漓王府,凌玥剛下馬車,就見一穿著淺青衫的子從鉆出馬車。
走近一瞧,是太傅嫡穆清歌,怎麼來漓王府了?是為了楚元漓?
穆清歌也看到了凌玥,不過凌玥戴著面,又穿著比較樸素,沒認出來,索也沒理會,把懷中的帖子拿出來,跟丫鬟說了兩句話,丫鬟就拿著帖子走上了王府臺階,與看守大門的侍衛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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