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鏡見狀況,只得連忙走上前去,甚是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只道:
「老人家,您無需如此客氣,舉手之勞罷了,我們若是見死不救,心中定會十分難安。
不過有一件事我不能明白,這荒郊野嶺的,您老為何會出現在這兒?你的家人呢?為何放任您不管,讓您如此險境。」
墨無鏡說完這些話后,便默默地蹲下去,靜靜地打量著面前這位白髮蒼蒼老人。眼睛一眨不眨地地注視著他,想要從這位老人家的臉上瞧出更多東西。
不過,不過這位老人家顯然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心中甚是清楚明白墨無鏡究竟在暗自懷疑什麼。
他倒是甚是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毫沒有計較墨無鏡的無禮,反而臉上的笑容更加慈祥和善。
隨後,在墨無鏡地注視下,老人家這才不不慢地緩緩地解釋道:
「老頭子我無兒無,孤寡老人一個,在這世上也再沒了其他的親人,平日裏就靠著採摘一些藥材,將這些個藥材帶到不遠的集市上販賣,換取一點餬口銀子。
這不,方才我在山頂上,看見那崖壁的隙之中似乎生長了一株石斛,老頭子我想都沒有多想,便緩緩地出手去,想要將它採摘下來。
可是,哪曾想腳底一,我竟然就這麼摔了下來,我還以為我這碌碌無為的一生就這麼結束了去,沒想到竟然能到像你們這樣的大好人。」
那白髮蒼蒼的老人家一邊說著,竟然又低下頭去,暗垂淚不已,渾濁的眼眶中,淚水不斷涌下。讓人聞之,不由得暗暗心中傷不已。
墨無鏡見老人家如此解釋,臉上的戒備之這才漸漸地消散了許多。
「原來如此,當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過老人家您也當真太不小心了,這麼危險的事兒,怎麼也得結個伴兒才行。
要是您像今日這般突發意外,在路上又沒有遇到像我們一樣的旅人,皆是命喪於這荒郊野外之中,可就真的了孤魂野鬼了。」
墨無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眼底滿是傷之,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側老人家的臉。
見老人家在聽到他的話后,臉頓時變得落寞不已,似乎也甚是有所。墨無鏡這才又接著說道:
「老人家,這藥材您日後切莫再來採摘了,做這種事當真是危險至極,就算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都不敢向您這般大膽,獨自一人來到這荒郊野嶺,也不怕被那些個豺狼虎豹給叼了去。
等我們的人將前面的碎石清理乾淨后,我們便帶著你去前面的鎮子上休息,正好我們對這一帶的路不太悉,您老也可以為我們指指路,讓我們繞一些山路了,不知您老覺得意下如何?」
墨無鏡此話剛一落音,便一臉真摯地扭頭看一旁的老人家,眼神堅定無比,就連說話間的語氣也甚是和。
那老人家見墨無鏡如此關心自己,再加上自己上確實了些傷,就憑他自己一個人的力氣本走不回去。
老人家只好默默地點了點頭,一臉激不已地說道:「好好好,那就謝過公子了。」
墨無鏡見老人家衫襤褸,渾上下破破爛爛的,更是從山崖上跌落下來時,右肩上有很大一塊料被扯了下來。
墨無鏡擔心天氣寒涼,老人家若是就穿著這一破破爛爛的裳,定會染風寒。
墨無鏡下意識站起來,抬手解開了自己上的外袍,走上前,為那名老人家輕輕地披上。
並且,墨無鏡不等那老人家來得及反應,便轉走到不遠的馬車旁,向鑽進子,在裏面尋找了一陣兒。
沒一會兒的功夫,墨無鏡便從馬車裏拿出了一個紅的匣子,在那老人家的注視下,墨無鏡將手中的紅匣子打開后,便從中取出了一個白的瓷瓶。
隨即,墨無鏡將來白瓷瓶裝的末,一灑在了老人家上的傷口。
那些個末剛一到老人家上的傷口,老人家便不由得疼的驚吸了一口氣,一張皺的臉,頓時擰一團,活像一團被人皺了的宣紙一般。
墨無鏡見狀,只好連忙輕聲兒安道:
「老人家,您再忍忍,忍一會兒這痛楚就過去了。
這葯甚有奇效!只需要撒上一點兒,要不要多久時日,您老的傷口便能一點一點地完全恢復,並且毫不影響您日後的行。」
那老人家見墨無鏡這麼說,只好連忙點了點頭,佈滿皺紋的額頭間滾出大顆大顆的汗水來,就像斷了弦的落珠一般,重重地砸在地上。
看的墨無鏡不有些於心不忍,對於這藥效的狠勁兒他也知道一二。
上藥之後人會有多麼難,墨無鏡你全是聽林盡歡說的,只因這葯剛配出來沒多久,所以,墨無鏡也並沒有親嘗試過。
墨無鏡見老人家神如此痛苦,卻又想不到其他法子為其緩解。墨無鏡只好連忙從袖中出一方錦帕,抬手為老人家市去額間的汗水。
過了許久以後,方才還一臉神痛苦的老人家,這才漸漸地舒展了眉頭,今天咬著個牙也放鬆了許多。
「老家?您沒事兒了吧?現在可還覺好一些了。」墨無鏡連忙湊上前,一臉關切地詢問道。
老人家許是還沒有從葯勁兒中緩過神來,過了許久,這才緩緩地回應了墨無鏡一句:
「嗯!老頭子我現在覺好一些了,方才就覺得好像渾有千萬隻螞蟻啃咬一般,那蝕骨鑽心的疼痛讓我實在是難以承。
不過現在卻好了許多,覺有許多暖流正在全的經脈中不斷的涌,渾暖洋洋的,甚是舒適愜意,對了!不知恩公所用為何葯,為何如此神奇?倒老夫我心生好奇。」
墨無鏡見這老頭子也是個醫癡,在這方面甚興趣,正準備想去解釋,卻突然抬頭看見那些個侍從,正從不遠向他們緩緩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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