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縝朝教室裡看了一眼。

坐在階梯教室中間的位置，四下空曠，的影很小。落日的余暉灑滿的肩頭，那張側臉模糊在暈之中。但陸縝知道，現在的表一定認真又專注。

就像這麼多天以來，他無數次悄無聲息看到的樣子。

“不了。”陸縝輕聲說。

讓好好學習吧。

不煩。

……

最終，營員們迎來了最終的終期評定。

評定形式仍然是試題，在做完一套難度超高的卷子之後，他們又馬不停蹄地就開始單獨面試。這樣兵荒馬一整天過後，這段旅程才算真的畫上了句號。

韓初瑩走出面試的教室，虛地癱在外邊的長椅上，對旁邊的楚殷道：“終於結束了，我靠，我居然能堅持下來——不管能不能參賽我也不管了！”

楚殷站著，輕輕呼了口氣，抬頭著高高的天。

現在已經不用想結果，過去這段時間學到的知識沉甸甸地墜在裡的某，讓覺得踏實而安心。

這段旅程是上輩子沒有經歷過、也本不可能經歷的事。

一切都會改變，一切也都能失去。只有知識是自己的，學到了，記住了，它就能一直跟著你，為你終生的助力。

楚殷想，上輩子學的那些知識，客觀上的確有陸縝的功勞。

但這輩子擁有的這些，全都謝自己。

學習姬從大腦裡冒出來：「——和本姬。」

楚殷笑了下：“也對。”

系統和金手指的確是學習的一大力啊。

最後評價結果將會在明天的結業儀式上公布，今天，大家終於可以放松一下了。

這天晚上是們住這間宿舍的最後一天，這次們不用再挑燈夜讀，可以悠閑地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宋兆霖隨時盯著們的作息，這時叮叮咚咚地發來不甘寂寞的微信：

[殷姐！結束了吧！要不要切耍！！]

[這裡蠻多好玩的，殷姐你不興趣嘛！就算對我沒興趣，還有縝哥哪！]

[帥哥！在線陪玩！白嫖不要錢嗷！]

楚殷不慌不忙地回了條：[小心我把截圖曝出去。]

宋兆霖秒慫：[爸爸！！！！饒我一命！[驚恐][驚恐][驚恐]]

楚殷：[我沒有你這種傻兒子。]

本都沒加陸縝好嗎。

楚殷搖了搖頭，宋兆霖真是見過最憨的人。

另一邊的酒店裡，宋兆霖放下手機，唉聲歎氣：“哎，約不，真的約不。”

陸縝坐在一邊的皮椅裡，長搭在膝蓋上，單手撐著太，表莫測。

“你和說什麼了？”

宋兆霖略有些心虛地說：“沒什麼，沒什麼。”

陸縝掀起眼皮：“給我看看。”

宋兆霖把手機扣在口：“不了吧！”

半分鍾後。

陸縝低頭，看著宋兆霖手機上的聊天記錄。

他了很多句，“ndcy”也就隻回了一句，還是在威脅他。

用的是楚殷一貫的不近人的語氣，陸縝甚至能想象得出屏幕那頭細微的表。

半晌後，陸縝才把手機拋回給宋兆霖。

然後又忍不住點開了自己發送過去的驗證請求。

某個小書呆子說，發截圖……？

那——你倒是加我啊。

……

生宿舍裡。

韓初瑩盤坐在床上，正在收拾床頭的耳機線、小抱枕、還有一些紙團，慨了一句：“現在要走了，居然還有點不舍得。”

楚殷坐下底下整理書，“是啊。”

對面的學霸難得主加了對話：“我也是。”

楚殷聽到後抬眼一笑：“有緣還會再見。”

韓初瑩是個自來，立刻積極地說：“咱們被分到同一間宿舍就是緣分呀，大家加個微信吧，不枉認識一場~”

學霸出了一質樸的笑容，看了看他們：“好。”

幾個人加上微信，聊了一會兒天。

熄燈之前，學霸看了一眼楚殷，認真道：“你真的很好看，你是我見過第一個……這麼好看，還這麼努力的人。”

在們學校，好看的生基本隻關心自己的打扮，還有學校裡的男孩。對們而言，漂亮的臉蛋是一種通行證，可以不需要努力學習，就可以在學校裡混得很好。

可這個楚殷的孩並不是。

學校裡的那些所謂的級花、校花，都沒有好看。可的努力程度，甚至連自己都會到力，這些天可以說是靠和楚殷較著勁撐下來的。

楚殷聽完這句話，微微一怔。

抬手鼻尖兒，有點不好意思地想，其實上輩子高中時的自己，大概就是口中說的那種孩吧——不喜歡學習，更偏打扮，貌而不馴，生活在別人的目中。

也因此招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原來這輩子的自己，在別人眼中已經變了這樣的模樣。

楚殷很喜歡很喜歡這種改變。

輕輕一笑，桃花眼狡黠而漂亮：“可能是……因為我年紀大吧。”

……

第二天，結業式如期舉行，今天是個大晴天。

公布排名的時候氣氛還是有一些張，主辦方還搞了點小噱頭，從第十名開始往前公布。每個被到名次的學生，都會發出一聲驚喜的聲，周圍的同學也會鼓掌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