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鳶就帶著象棋和廣場舞U盤,去赴了約。
顧峰親自開車載著和喜喜,路上,林鳶抱著喜喜,神頗有些張。
顧峰看在眼里,安道:“別張,我已經跟我爸媽打過招呼了,他們很好相的。”
林鳶點點頭,勉強彎笑了笑。
因為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也見識過李香那樣的婆家人,林鳶其實心里對顧峰父母并不抱什麼期。
最多相互之間客氣一點,明面上過得去就謝天謝地了。
如果明面上也過不去,對方父母不能接喜喜的話,那麼就抱著喜喜扭頭就走。
但心里怎麼想的,卻沒跟顧峰明說,怕給他力。
來到約好的餐廳,顧父顧母已經等候多時了。
門推開,林鳶抱著喜喜進去時,就看到兩個人笑容滿面的站起朝這邊看過來。
顧峰介紹:“爸媽,這就是林鳶,這是喜喜。”
說完,又同林鳶介紹:“林鳶,這是我爸媽。”
人都很注重第一,林鳶也不例外,見顧父顧母對笑容親和,也對對方報以禮敬的微笑。
“伯父伯母,你們好。”
“你好你好。”顧父顧母異口同聲道。
說完,頓了頓,看向林鳶懷里抱著的喜喜,“這就是喜喜吧?長得真好看!”
林鳶點頭答:“對。”看向懷里的兒,“喜喜,問爺爺好呀。”
喜喜乖巧道:“爺爺,你們好!”
顧父顧母笑得眼睛彎彎:“可真甜,喜喜,爺爺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還沒點菜,你想吃什麼,菜單在這里,我們來點菜好不好?”
喜喜脆生生應了聲:“好噠好噠!”
說著,從林鳶懷里掙開,邁小噠噠朝顧父顧母跑去。
這自來的樣子,仿佛跟這兩個素未蒙面的爺爺識已久。
而顧父顧母眼底里對喜喜的喜,也是溢于言表的,像是真流,不似裝出來的。
林鳶看在眼里,突然覺得自己來之前的種種揣測和顧慮,被打消了許多。
也間接松了口氣。
座后,顧父顧母還詢問了林鳶有沒有什麼忌口的和喜歡的菜品。
一種陌生的、被重視的覺,令林鳶好不適應。
就這樣飯局進行過半,因為有喜喜在,氣氛還算融洽活躍。
這種和睦的覺,讓林鳶覺得跟做夢一樣。
顧父顧母也還算是健談,言談舉止間也很得,并未過多打聽林鳶的過去,只談現在的工作和生活,之后再圍繞喜喜聊了一會兒。
飯局結束。
林鳶將給二老準備的見面禮送了出去。
一套金楠木的象棋和一枚裝了十個G廣場舞的U盤。
分別后,顧峰送林鳶和喜喜回去。
車上,林鳶回憶起剛剛見面的場景,不自看向開車的顧峰。
而顧峰好似察覺到了的視線,偏頭看過來,問:“怎麼了?”
林鳶抱著睡的喜喜,彎了彎道:“我必須得向你承認一個錯誤。”
“哦?什麼錯誤?”
林鳶清了清嗓子,如實道:“沒見面之前,我揣測你爸媽來著。”
“揣測我爸媽?”
“嗯。”林鳶點點頭,“你也知道,我上一段婚姻,嫁給的是什麼人家。李香那樣的人,說是惡婆婆也不為過。所以……”
顧峰隔著后視鏡看過來一眼,失笑道:“所以以為我父母也是李香那樣的人?”
林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瀟灑道:
“你也不能怪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其實我來之前,都已經做好了他們會不喜歡我,不喜歡喜喜的準備。”
“我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倘若他們接不了我和喜喜,只要我察覺出來一點這種苗頭,我當即就帶著喜喜離開,絕對不讓你在中間為難。”
顧峰“嘖”了一聲,故意正話反說,“還為我著想?”
林鳶聽出了他語氣里的怪氣,也不氣惱,笑道,“不然讓我怎樣?死皮賴臉留下來?”
聞言,顧峰語氣略傷,“如果我父母真的是你想的那種人,我倒寧愿你為了我死皮賴臉留下來。”
頓了頓,話鋒卻是一轉,“不過,這樣的話,你一定是委屈的,我不愿你委屈,所以,你預想的理方式是對的。”
“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你哪怕一點點委屈,都依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去理就好,不用怕得罪任何人,就算對方是我父母。”
林鳶心里升起一異樣的溫暖,下意識道:
“那怎麼行?那畢竟是你父母,還是要以禮相待才行。”
說著,覺得跟自己剛剛那番“瀟灑”的話有些矛盾,便止住了話頭。
“所以這還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在為
我著想了?”顧峰笑了笑。
林鳶臉一紅,不說話了。
車子沉默往前開著,過了一會兒,到了錦繡天府。
林鳶抱著喜喜要進小區,顧峰卻喊住了:“林鳶。”
林鳶止步看去。
顧峰垂眸走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他說:
“我雖然不敢保證,我父母真的會對你像親生兒一樣看待,但屋及烏,我敢保證,我的人,他們一定會的。”
“而且,他們三觀很正,絕對不會像李香那樣對待你,他們會尊重你。”
“在今天的飯局上你也能看得出,他們很喜歡喜喜,我相信他們一定已經接納了。”
“所以林鳶,現在所有顧慮都打消了,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不是可以更進一步了?”
林鳶清了清嗓子,耳朵通紅:“更……更進一步?”
“嗯。”顧峰直視著林鳶的雙眼,目灼灼,“林鳶,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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